追求迟迟实在是苏达维这辈子在家长眼里做得最成功的事情。
苏达维父母不止一次命他把迟迟带回去,可迟迟却忐忑着,道没做好准备,于是一拖再拖。别看他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模样,可在迟迟面前,很乐意扮演着言听计从的小男人角色。
而迟迟洁虽然疯狂了一把,本质强势的女权主义却根深蒂固,她情商又高,简直把苏达维治得服服帖帖。
终于,在苏达维父母亲自打电话来时,她很温顺地跟着苏达维回家了,还很贴心地给几个长辈准备别致的礼物。
他父母见这样漂亮聪明的媳妇简直乐得合不拢嘴,书香世家最钟意文化底蕴深厚的媳妇,迟迟尽管年轻,可却出版好几部颇受文学界和市场认可的作品,更何况这准媳妇还不恃宠而骄,见面后一声声婆婆好公公好简直把二老甜似吃蜜。
我爸爸抿口酒,撇嘴道,“达维越来越争气啦,找到了这么优秀的老婆,大哥大嫂,你们可真有福气。”
苏达维父亲乐呵呵地给他又斟满了酒,弟弟这么赤裸裸的嫉妒谁看不出来。
我讪笑。她就知道,今天这见面会最倒霉的会是自个。苏达维出发前问要不要把傅知靖也叫去。我回答说,今晚的主角是你和迟迟,怎能喧宾夺主。
其实,傅知靖从没有和我说过要见长辈的事情。而我,也似乎有意无意地去逃避这个问题。她都不知道两人到底在想什么!
念及此事,我眸光瞬间黯淡。爸爸现在也是这个态度,让我的心无端地累。恋爱,什么时候让人这么为难了。
“苏见这孩子——也到了找对象的时候啦。”不敢表露太多喜悦,伯父悠悠地将话题一转。
爸爸举杯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最后叹气般地放下来,淡淡道:嗯,也的确到时候了。
他并没有去看我。
一直以来,他扮演着开明慈父的角色,对我的小任性小放纵总是乐呵笑待,然后事后才分析总结。
可几个月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原谅我对木家的悔婚。
我更加难受。
苏达维安慰地在我肩头拍拍,把我拉出了客厅。
“你也别老是记起那事,感情这事真勉强不得。”
“我曾多次问过她,是不是考虑好了,如果没考虑好,就不要勉强自己,到头来也伤害了盛楠。可她就是一根筋,最后——你看,还不是两人分开了,现在,散步时看到老木,我都羞得想找洞钻进去。”爸爸的声音很大,似乎是要让我听到。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还给阿见脸色看,你这糟老头子。”妈妈不满,仗着兄长嫂子撑腰,一股脑将对丈夫的怨怼倾泄而出。
“你这娘们,丫头就是让你宠坏的。”爸爸反驳。迟迟看着这对吵架却不见脸红的夫妇,吓得溜进了房间。
晚宴的主角倒成了我,倒霉的苏精致。
尽管爸爸没有彻底原谅我,可第二天下午,我返市里的时候,妈妈偷偷对我说:“你什么时候把那姓傅的带回来让你爸瞧瞧。”
我错愕,爸爸难道不生气呢?
妈妈没给我明确的回复,只是催促着有机会赶紧把那姓傅的带回来瞧瞧。他们毕竟知道了,那个和我闹得满城风雨的男人非同一般人物。“只是再坐拥多少资产,这是一个要和自己女儿过一辈子的男人啊,金钱不是唯一标准。”
Polo驶入了二环,车辆渐渐多了。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制动刹车,我失笑,在静寂的车厢内自言自语,“姓傅的男人,你说,什么时候带你回去见家长好呢?”
我本以为傅知靖会在公司加班,可没想到开门,他正坐在客厅玩围棋。我有些疲倦地脱下厚重的外套,问他今天怎么来了梦泽园。
他站起身把拖鞋递给我,笑道:“猜着你今天下午会回来,我也顺便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其实自从这周三拜访了唐生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我有些懊恼地不主动联系他,而他打个电话来见她兴致不高,也就没有再频繁联系了。
到底都不是毛头小孩,生活中爱情只是其中部分而已。
我没有回答,心乱如麻。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傅知靖环上了我的腰。
闻到久违的熟悉气味,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绽开笑颜,“刚从家里回来,能有什么事情呢?”
“哦,我倒是是有事。”他松开手,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我惊诧,他几乎从不说起他遇到的难题。
可不待我发问,他又抱住我,嗓音闷闷的,“你就不打算带我回去见你爸妈了吗?”
原来他说的事竟然是这次回家没把他带回去的事情。
一个大男人埋在女人的发窝中撒娇,可这场面却没有丝毫违和,反而让自己母性泛滥,我无奈地一拍脑门,你彻底花痴了,没救了。
不过,他这样主动引入这个问题倒让我松了口气。
转过身,静静地探入他双眸中,你是什么样的想法?
傅知靖一愕,“丑女婿总要见丈母,更何况,我这个女婿高高帅帅的。”
以前怎么没发觉他竟这样自恋。我忍俊不禁,“我爸妈要求可高了,你能不能让他们满意可还是个问题呢!”
“那可不行,就算你爸妈不满意,我也是他们女儿的人了。“话未落音,他一把腾空抱起我,两道剑眉高高扬起,尽显风发的意气。
……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他静静地看着我,
慢慢地,眉间开始浮现了些****之味。
我自然明了这显而易见的暗示。我双手勾住他脖子,贝齿轻轻在他耳朵上一咬,舌头还不知足地在耳根后扫动着。
勾引味十足。
傅知靖小腹的火种熊熊燃烧。
你这个坏女人,竟敢调戏我,今天可不会像往常那样放过你了。
他有些残暴地把我往床上一扔,舌头迫不及待地搅开,侵略般地吻上了我。
手指老早不安分地把我内衣解开来。
我在男人温柔有力的抚慰下娇喘连连,一边抗拒沦陷的意识,一边却使劲吐出一句话,傅……傅总不仅纵横传媒界,连床上……床上…表现也越来越可圈可点,不去岛国拍片,简直太可惜了。
“这小女人故意怄我,看样子是平时待你太宽容了。”
冬季的黄昏难得盛开半幕橙色,透过紧闭的窗帘,暖和了室内一方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