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花了三个月步了一盘棋,在无线电波的传输中,一步一步网罗了作家。
迟迟当然清楚女主是自己,她问:“如果失败了呢?
他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笑得自信而霸道:“就算用其他方式,你也逃不出的我掌心。”
二十多年凝成的坚固城墙似乎在一瞬轰然坍塌。
她轻轻依在他的肩膀上,幽然叹道:“我真是疯了。”
他了然一笑,把她拥入怀中,“见你的那刻,我才是真的疯了。”
黑客就是我的堂哥苏达维。
我听了这个罗曼蒂克的故事后,简直瞠目结舌,迟迟你完全可以把这曲折的经历写成一个爱情故事了。
迟迟挑眉一笑:随即又严肃地说:“但相处了几天,我没想到你哥哥是一个逗比,忒搞笑了。”
我黑线,就知道苏达维装不了神秘优雅。
“虽然苏达维平时比较幽默,但他大事很有主见,为人也有担当。”难得好心地为他辩驳一番。
毕竟,他们这份感情也来之不易。
迟迟白了我一眼:“放心好了,不会抛弃他的。我一定会在有生之年,写一个我和他的故事。”
看着绽放着爱情光辉的迟迟,我想起大学时候,迟迟尽管成绩不出色,可思想深刻,超凡脱俗,不同与其他同龄人。在寝室的卧谈会上,迟迟很少参与八卦,可一旦开口,必定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她的“靠自己才是女王”“有过多少男人不重要,最终拥有什么样的男人才重要”……活脱脱的一个情感专家啊,可这个情感专家却比任何人都疯狂,戏剧。
“越是克制的人,爆发的时候越会放肆。”迟迟有些窘,似乎是为自己圆场。
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确实让人一下子难以接受,可我却很理解。
我笑着,“是啊,一生之中总会为那么一个人疯狂,直至忘掉了自己。”
淡淡的微笑透着转瞬即逝的恍惚,迟迟心思细腻,忙问:“你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你幻觉了!”我没好气地回答。
其实,对于傅知靖的感情,我真的如月度迷津般,看不真透。
两人谈起了大学生活,不免扯到了慈如,我不愿在背后评价她的是非,可迟迟也早猜测出两人的恩怨。
“以前她生活一帆风顺,后来遭逢巨变,极端好强的性子一下就凸显出来。”迟迟感慨,那个时候她是千年老二,成绩屈居于你之下,当着你的面表现还好,苏见不在时,或多或少有些儿自怨与嫉妒。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四人关系多好啊,毕业四年了,彼此都变了太多。”
盛楠偶尔会在深夜发邮件给我,即便在美国事业顺畅无阻,可异地他乡的陌生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弭,他的不安,他的现在,都诉诸一个个文字,告诉了远在天边的我。
他说,他害怕寂寞,已经和慈如同居了,可慈如却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让他苦不堪言。她像神经质一般,找寻着他可能出轨的痕迹,如有疑点,便在家放肆争吵,势必要他无中生有地承认一番。
听完慈如的现状,迟迟唏嘘不已。
大概慈如早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安全感吧。本是欢喜的事情,可最终因为提及慈如,我们都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