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的柔和的风吹着。
窗外的雨确是淅淅沥沥的下着。
雨夜似乎又是有一番别有异样的滋味。
天空确是略显浑浊。
似乎即将弥漫着雨后清新的神色。
柔和的风,宁静的吹,孤山古刹确是在此时此刻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
然而此时此刻确是不合时宜。
嗖嗖嗖似乎是风飘过,呜呼几声,似乎有什么人断了生机一般,又似乎在垂死挣扎。
寂静的古刹,似乎已经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伴随着一声杀字,无数人确是同时动了,少林寺的分支确是被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拔除。
风依旧宁静的吹着,又似乎一切平和,确是那么的静。
瞬息而至的雨确是停了。
寂静的山峰上静静的站着一个人,确是似乎融入了那早就寂静无比的夜。
雨洗礼了小道,洗礼了剑上的鲜血,却没有洗礼那早就以嗜血的心。
他就是漠北飞鹰独孤易。
独孤易静静的站着,似乎在期待这什么。
剑却并没有再次出鞘,或许他已经看出他以不必在等,而剑却又即将出鞘,因为他要等的人确是来了。
来人确是约莫二十余岁,乌黑墨发,双目细微的眨动,脚下步伐确是及其的轻,确是一位早就成名已久的人物,江湖上都叫他——断臂。
断臂并非是断臂,他的胳膊依旧健全,因为他每杀一个人之前,就要把那人用武器的手臂斩断,在他五年的时间里已有不下于百余人死在他的手里,断臂之名,或许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多,断臂确是静静的看着独孤易似乎他也在期待着什么。
缓缓的,独孤易道:“你来了。”
声音确是有些阴沉,似乎在埋怨着什么,又似乎他本身就这样,又似乎他不希望他来。
断臂道:“我来了。”
漠然的声音,似乎是没把对面人放在眼里,又似乎是剑客都如此。
因为他们走的都是无情剑法,或许除了剑,心中并没有什么割舍不下。
独孤易道:“少林分支被人灭了。”
断臂道:“嗯?”
独孤易道:“他们来的太突然了,又来的太令我措手不及。”
断臂道:“死在你手里有多少人?”
独孤易道:“百余人而已。”
断臂道:“那么你受伤了。”
独孤易道:“不,因为他们太弱。”
断臂笑道:“不,是你太强。”
独孤易道:“那你还来?”
断臂道:“因为我要杀了你,不,要断了你那用剑的手臂。”
独孤易道:“呵呵,你太自负了。”
断臂道:“我要断了你的手臂,我要看你自尽而死。”
独孤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于一个剑客来讲断了用剑的手臂,就如同杀了自己一般,他明白为何那些人为何会自尽死了,断臂又为何会断了别人的手臂,不过他不信这个人会断了他的手臂,他反而要断了断臂的手臂,看看他是否会如同那些懦弱人一般,自尽而死。
这个想法一出,他握着剑鞘的手确是轻微的浮动,因为他知道剑一出,必然要有一个人会死,对于一个本身骄傲的人来讲,心里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可惜两个人之间注定会有一个会死。
独孤易确是刹那间静了,因为或许分毫后他的剑就会出鞘,就会杀人。
此时此刻确是格外的静。
然而确是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八位劲装大汉,八位气息沉稳的高手。
断臂笑了,独孤易确是越发的冷静,越发的阴沉。
因为此刻的他的剑,已经出鞘,那么就意味着这九个人一定会死。
断臂的剑已经出鞘,一剑比一剑快,眨眼间已经刺出九剑,剑剑不离那独孤易的咽喉要道。
那一刻断臂仿佛已经看见了独孤易那掉落在地上的右臂一般,嘴角里洋溢着洋洋得意的微笑。
忽然他的瞳孔确是一缩,不知何时,独孤易已经消失不见,齐齐的似乎有什么憋住一般,借着月光,断臂发现他面前确是躺着整整齐齐的八具尸体,尽皆一剑封喉,那一刻断臂确是怕了,身体略微有些颤抖,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断臂并不应该如此。
他嘶的叫了一声,一条右臂掉落在他面前。
他开始恐慌,因为这条手臂并不是独孤易的,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宝剑—金蛇剑。
断臂怕了,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此时此刻他或许想起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练剑的人,迟早会死在别人的手上,然而断臂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的早。
独孤易忽然剑光一闪,只听撕得的一声,似乎撕破了什么东西一般。
那一剑确是封了断臂的咽喉。
并不是独孤易不想看见那断臂是否会自尽。
而是因为断臂的咽喉里藏着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
因为他本沙哑的声音确是略微有些清脆。
而那时独孤易已经出手。
并不是断臂出舌太慢,而是独孤易的剑实在是太快,快的令那断臂彻底的绝望。
八具尸体外加一个断了右臂,早已死去的人,构成了此刻独孤易又一次的荣耀。
然而有些人确是出乎了独孤易的预料。
独孤易确是忽听一拍手,面前确是闪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衣衫,紧接着确是缩出了一个脑袋,确是一个干瘦的老头。
那一刻独孤易的手微微缩了缩,确是有些怕了。
小老头道:“呵呵,漠北飞鹰?”
声音凄凉、沙哑。
独孤易道:“前辈,你怎么来了。”
小老头阴阳怪气的道:“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
独孤易解释道:“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老头道:“呵呵,我并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有人要约你,我特来送信。”
独孤易道:“是谁?”
小老头道:“谢宜一。”
独孤易道:“我没听说过。”
小老头道:“听没听说过没关系,老夫信以送到。”
独孤易道:“前辈可是认得那谢宜一?”
小老头道:“算是认得。”
小老头继续道:“呵呵,算是我救得,救了自然就认得了。”
独孤易确是眨动着眉毛,道:“哦,原来如此。”
过了半晌道:“那他为何要约我?”
小老头道:“因为我和他说,你的剑很快,是天下第一快。”
话说完,人确是已经消失不见。
独孤易笑了笑,确是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也就是博他一笑。
夜风呼啸,而明日他还有重要的事去办,想到此处确是不由得加快脚步,飞掠而去。
远处小老头确是沙哑的笑了笑,笑的确是格外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