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毫无头绪的装傻以后,不得不捏造另一个借口:“反正又不是英雄救美有什么可说的,倒是那个和尚,房里的女人是谁啊?陪睡的信徒还是那个女厨师?在别墅的时候就见他两眉来眼去,莫非真有一腿?”
她显然难以启齿,一番犹豫又如实汇报:“佳倩被万韦钰不小心推到铁钩上撞死了,房里的那个是新来的女仆。叫什么还真不太清楚,但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找人问问!”
即使知道她在开玩笑却还是得拉住,既然该来的躲不掉索性自己说出来:“但跟李思雨没关系,何必扯这么远呢!是,你猜的没错,那天我确实躲在附近,也确实看到——就因这件事才出馊主意想整死我?”
一个耳光还不够她又反手来一个,我并非没生气也不是不敢恼火,只是当时选择明哲保身的确可恶。见她抽出腰间的匕首,情急之中只能徒手抓住。
鲜血一滴一滴洒落在地,她依然死死地瞪着我,直到李思雨敲门才松开手不慌不慢的出去。我怕被看到就故意躺在床上,她偷偷的探进头来小声提醒了一句就去追张大小姐。
等伤口愈合又用梳妆台底下的袜子将地板擦干净,随后跟出去。正打算丢进木门旁边的垃圾桶,却发现钟磊躲在另一侧通道口跟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谈话,于是凑近去试图看清她的样子却被察觉。
等她带好斗笠急匆匆的离去他又赶紧过来打掩护。由于之前出手太重我不想被他拿把柄说事,就要作罢,他却挡住去路进一步警告:“虽然幕主对你刮目相待,但身为变异体的事实不是谁都容易接受的。刚才的事最好当作没看到,否则大小姐何时对你态度逆转就不好说了!”
被重重的拍了拍肩膀我才冷冷的笑了一声,边打手势作保证边把袜子塞进口袋。前往餐厅的半路上,碰到李思雨端菜过来就多嘴问了一句:“大小姐跟你打听绷带的事你到底怎么编的?”
她随手递出一张字条便急匆匆的进去,我趁周围没人于是拆开来看:下水道内遭遇兵痞袭击,外套被他们撕破的时候你正好出现,切记绷带是回来以后让厨房的幽兰姐帮忙弄的。
刚想撕掉万韦钰却正好过来,于是赶紧藏到口袋里。他假装没看到跟前有一个大活人,漱完口就将脏水喷的我一身,尔后假意道歉又一面把手里过期的啤酒朝我背上淋。
不管怎么疯我都尽量憋着不吭声,他终于觉得没意思就将我踹开,随后边朝内走边嚣张的大笑。等所有人到场我才最后一个进去,与此同时不光餐桌上的各位投来诧异的目光,就连站在两侧的女仆也纷纷捂住鼻子。
我也情不自禁的朝自己身上扫视一番:之前被淋湿的衬衫还没完全干又在地上滚得一身泥巴,简直比住在垃圾站里的乞丐还要脏还要臭。可是对于几个月不洗澡的人来说早就习惯这种味道,一旦清洗干净反而会不自在。见其它人都有意挪换位子不让靠近,只好暂时委屈一下张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