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洋突然打断我的话,凑上来一把拽住腰牌藏到身后:“下面有名字你眼瞎啊居然敢拿出来显摆,赶紧收起来不然被发现就麻烦了!对了叔叔,我记得他有一块手表,那上面的东西你肯定认识!”说着还强行拽起我的左手,一直拖到张庭赦跟前指着上面的图腾谎称:“这可是高职的象征呢,身为幕主的你也有一个吧!”
张庭赦完全被蒙住,既惊讶又肃然起敬:“年纪轻轻就已获此殊荣,为叔自恃眼拙,既然如此还举行什么仪式!你们几个去吩咐厨师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我要为府城的贵客接风洗尘。”
于是李思雨就要领他们出去,可张洋偏偏冒出一句猜疑:“作为神奉者不论职位高低,在神台面前下跪行礼是对诸神最起码的尊敬,之前上面派下来的人不都这么做吗?”
经她一搅张庭赦也深感其必要性,随即吩咐带刀卫如实铺好垫子。假如再推三阻四肯定会被进一步猜忌,反正是拜神,管它是真神还是假神糊里糊涂磕几个头就糊弄过去了。
随后就老老实实的跪下,按照府城的规矩,无论拜神还是拜祭死者都是四个响头。方才苦于无处拜祭,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大叔磕几个。
礼罢众人一声欢呼,当即合拢双手深鞠一躬。之后由张洋带路,推开厚重的大木门,不太宽敞的走道两侧一共有七八道小木门,我的房间就在左边最里面。
怎么拧都拧不开门锁,一气之下就重重的踹了一脚,哐当一声就连门框也被扯下。正在对面歇息的酒肉和尚慌忙跑出来,那肥猪似的身体只套着一件还没系腰带的浴袍,不该露的都露在外面。
李思雨吓得一串尖叫赶紧背过身去。色和尚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随后才搂住袍子钻回自己房间。之前没怎么注意,原来他头顶的不是戒疤而是六颗星星,如此一来的确省了缠丝巾的麻烦。
听到房内有女人的声音又忍不住贴上去,却被身后的张大小姐揪住耳朵给拧回自己的房间。李思雨让带刀卫清理掉门框而自己负责打理床铺,差不多铺好就拽着他离开了。
狭窄的小房间里除掉单人床就剩我们两个以及脚下一小块空地,被她死死地盯了一小会儿才斗胆斜着瞄了一眼身后,还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竟又被拽住胳膊直拖到隔壁房间。
哐当一声门被踢得锁上。我那不敢与之对视的双眼只能左右涉猎,虽比刚才那间略微宽敞却也只够一张床一张梳妆台。重新浏览一遍方才锁定床头的布娃娃,见她依旧不肯开口只好拿它切入:“那只倒霉熊看起来挺新的,居然还给佩戴一枚漂亮的小发卡!在哪儿弄的还是哪个好心人送的?”
持续沉默过后她总算接上一句,但没拿倒霉熊当噱头而是另找了一个话题:“假如刚才没拦着难道你要闯进去看个究竟?思雨说她遇上一群兵痞是你救了她,具体经过能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