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整体坐南朝北,门前用水泥砌了一块不大的空场。当心设有一个圆柱体的高台,中间插着一根铁旗杆,黑白相间的日月旗正迎风招展。高台左右相距不到两米的位置各有两个长方形的花坛,内部种植着奇异的花草。有的如牵牛花有的如爬墙虎,一簇一簇的很是茂盛。
别墅主体的中间部分成正方体构造,一共三层,屋顶盖着整齐的琉璃瓦。两旁造着两座圆塔,铅笔尖似的塔顶比屋脊还要高出许多。左边一座的出入口清晰可见,而右边的却设在内部。
高而厚实的大理石台阶从正门前的雨棚一直延伸到高台附近,一级比一级窄,由外向内好似逐渐远去。顶部贴近支柱的地方陈列着三尊古怪的石像,宛如牛头马面,乍一看挺骇人的。与之相对的则是三匹战马的尸骨,因被雕饰而与本来面目相去甚远。
跨入高耸的门楣,最初的紧张感会被突如其来的豁然彻底淹没。凹凸不平的墙壁起伏不定,看久了都会晕头转向。干洁的红色地毯顺着低矮的巨型台阶逐渐攀援到最高处的太师椅前方,守护两侧的并非活人而是十多副铁质战甲。
主通道中段分别有两条分支通向两边的房间,靠左是下人的住处,靠右是警卫的地盘以及楼梯。听医生介绍,他们平素只能由左边的小门进来,因我是大小姐的朋友才能特例走正门。
由于腿部的伤势早已恢复,我又找借口让他介绍一些内情。身为新进不久的医护人员他所了解的确实有限,不过几位主子的身份和实力还是有所耳闻。
原先的幕主周震早在两个月前就被刺死在公园北岸的小树林中,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负责接替他的就是张庭赦。但府城内大多数信徒受制于不死丸,而这些东西只有周震的老部下才能搞到手。
酒肉和尚珍昭辞以前是周震的跟班,知道地库的位置。然而他狡猾多端,每次只独自一人前去提取。只要握此命脉他就足以保证身家性命,甚至耀武扬威。
即将说起万韦钰,竟有人推开房门。久久未见身影我就假装疼得厉害,并让医生帮忙弄绷带。然而门外却传来张洋的鄙夷:“刚才连命都不要现在居然叫苦连天,真当自己是贵客居然还要本小姐请!吃饭了,再不出来就让叔饿你十天八天!”
医生害怕至极,拦都拦不住直接跑了。摸摸肚子的确瘪的厉害,把绷带系好我就关门出来。一双精致的黑色礼靴率先映入眼帘,灰白的长丝袜将纤细光洁的小腿整个筒在里面,略有淤青的膝盖在深红色的花边下若隐若现。
等确认门已经锁好方才抬起头,她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好似日系动漫中哥特风格打扮的美少女。底边和领口的褶皱就像一簇簇茂密的花朵,端雅中点缀着轻松可爱。
华丽却不乏优美的手袖将手肘以下的部分完美的隐藏起来,腰间和脖子上也有类似的蝴蝶结装饰。积雪般的双肩毫不吝啬的裸露在外,任谁都想凑上去轻轻地吻一口。
见她背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样子就没敢多看,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道谢:“之前要不是你帮忙以我的演技恐怕会被拆穿,有位大小姐做朋友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你这种打扮感觉怪怪的,也许是不合时宜造成的错觉吧!”
听我说完她才移开交叉的双腿不慌不慢的追过来,拍了拍裙子又进一步诋毁道:“感激的话还是留着上楼再说吧!转弯抹角的,以为我听不出来呀!要是觉得本小姐漂亮就直说,怕什么又没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