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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世俗之外的洁净之人

儿童自闭症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目前病因尚不清楚,它的发病与遗传、家庭特征、社会心理、生理解剖、生物化学等因素可能有关。

达人秀的舞台上,我们记住了一位来自江西拉二胡的魏俊,这个从小患有自闭症,却难以想象有着非凡记忆力的男孩,他的演奏震惊了全场。其经历不由联想起美国著名的电影巴瑞莱拍摄的一部以天才自闭症患者为题材的影片《雨人》。

这部影片获得了第61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这是让正常人(更多的是庸人和普通人)远远欣赏,让同病相怜或孤芳自赏,忧郁的人共鸣不已,唏嘘不惜的影片。这部影片带给我们的震撼渗透着纯正的亲情,物欲每时每刻都会甚嚣尘上,面对金钱也许永远无法抑制,但还好人类拥有一颗向往真诚、亲情的心。于是很自然,这部影片的深意就指向了人的心灵、生命的本质问题。

雷蒙德,他从小是一个不幸的孩子,先天的智力障碍使他没有得到更多的呵护。在弟弟出生后,父母担心他会伤害这个弥补了家庭缺憾的新生儿,所以无奈、恨心就把他送到了护理院,从此他与世隔绝。

《雨人》的故事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关于两兄弟围绕亲情与金钱的纠葛,当汤姆·克路斯饰演的查理,一个活跃在纽约都市里精明的商人。当他的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有一天,他被通知参加他父亲的遗产分配,父亲去世了,在分配遗产的时候,从律师口中得知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而父亲却把所有的遗产300万都给了他的哥哥。由奥斯卡影帝德丝汀·霍夫曼饰演的雷蒙德,一个患有自闭症的人,他每天的生活起居是如此的规律,吃鱼排必须八块,11点必须上床睡觉,记得在慢车道上开过爸爸的别克车……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一切事,当别人试图改变他的生活方式时,他就会痛苦和恐惧,他孤独的一遍又一遍看着播放的老片子。

弟弟想不通,为什么父亲要把300万留给没有处理能力、没有金钱概念的哥哥,让医生替哥哥支配遗产?当他铤而走险,未经疗养院长布鲁诺同意,查理私自便把哥哥带离了疗养院,只要争取到对哥哥雷蒙德的监护权,某种意义上也就争回了父亲的遗产。况且他还要赶回洛杉矶打理生意上的事,于是查理带着哥哥踏上了旅程。然而,跟这个心理有障碍的哥哥相处绝非易事,因为哥哥是一个自闭症患者,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得重复而刻板,哥哥雷蒙德的生活恪守固定,必须要在固定的时间做固定的事,要在固定的时间睡觉,要在固定的时间看固定的电视节目,每餐要有固定的食谱,只穿从某个商店购买的平脚内裤。他还拒绝乘飞机,在机场他突然情绪失控大喊大叫,因为查理试图强迫他坐飞机,拒绝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因为雷蒙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可以准确的报出飞行史上所有重大空难发生的航班、时间、地点,原因。

在路上,查理发现哥哥在与人交流和生活方面是个弱者,但记忆力却是超一流的天才,他大脑的运行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有着某方面的特长,即使牙签散了一地,他看了看,就算出了正数……

他能把眼前所有看过的数据记得清清楚楚。真应验了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查理把哥哥从头到脚装扮了一番,带到了阿斯威加斯的赌场一起赌钱,神奇的哥哥记住六幅扑克牌,为他大赢了一把。弟弟的内心也就在那一刻起了变化,对于哥哥,查理从开始一点都没感情一心只想着怎么骗取遗产,到爱怜和疼惜自己的哥哥,直至对亲情的渴望与震撼。想让哥哥能走出自闭,能走向社会,与人正常的交流。在路途中哥哥总是不忘记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雨人之所以可爱,有一点是因为我们仿佛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到永恒。当他笨拙地唱起儿时对弟弟唱起的儿歌时,当弟弟查理想让哥哥洗澡,先开着热水龙头正准备兑凉水时,哥哥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哥哥的脑海里始终不忘在幼年时曾经不小心烫伤过年幼的弟弟,当哥哥在痛苦的喃喃自语的时候,查理的心震动了,我们才明白雨人对弟弟的感情有多深。

30多年的岁月从没有抹去他心中的亲情,就算与家人相隔,他心底深处仍然死死拽着小时与家人共处的回忆:他的“一垒,二垒”的喜剧对白、他的发黄的老照片,每当提到父亲时仍然亲切地喊着“爸爸……”那些回忆中的美好时刻,在他心中最安全的地方,一旦被触碰,他就会用最激烈的行为抗击,执著地捍卫心中的宝贝。

其实弟弟查理,他的心底也是渴望着亲情的呵护。真是血浓与水,查理开始真心对待他的哥哥,一点一点试着让哥哥走出自闭融入社会,在弟弟心灵的带领下,哥哥忆起以前曾经驾车时得到过父亲的夸赞,开始与人跳舞,记住了第一次与女性嘴唇与嘴唇亲吻的触碰:“湿湿的……”感受。

查理在疗养院的一席话也是如此打动人心:“通过与哥哥一同的共同生活,刚开始只是名义上的哥哥,现在能与哥哥沟通了。”

疗养院长布鲁诺问雷蒙德:“是不是特想和弟弟在一起?”

雷蒙德回答:“是的”。

当片子到了最后,面对即刻的离别,查理对哥哥说:“我想我最好还是把这个袋子交给你,从现在起你来背着它,里面有你喜欢的乳酪球、苹果汁、笔记本、笔,还有你喜欢的‘谁在一垒?’录影带,我会在两个星期后去看望你。”弟弟坦白出心中的不舍,憨憨傻傻的雨人竟然让彼此的额头相贴。那个镜头缓缓地延续了将近一分多钟,两人心灵的沟通在一刹那间迸发。虽然电影没有倒叙,然而之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却一幕一幕地从观众眼前闪过。真是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弟弟的眼里有泪花闪烁……哥哥的心不再孤单,因为弟弟会在两个星期后去看望他。

弟弟问哥哥:“你说我们还有几天就可以见面?”

哥哥回答:“从今天算起14天。”

弟弟问:“今天星期三,还有几小时?”

哥哥回答:“336小时。当然还有20.160分钟。1.209.600秒。”

《雨人》这部电影如一杯散发着清香的茶,初尝是浅淡和苦涩的,但却越品越有味。查理从一开始与哥哥之间的冷漠到对哥哥的关心和照顾,当金钱遭遇亲情时,金钱变得不堪一击,当亲情在心灵之间流淌时,人所感受到的是精神上无比的满足。这是一部颂扬人类真情的电影,如一朵空谷幽兰静静地绽放,迟久弥香。

而今《雨人》影片已然是经典了,经典的场景与对白,经典的生命,及拥有强大的心灵记忆,雨人打动我们的仍然是其纯净的灵魂,这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什么是雨人?就好像是天上的雨滴从空中落下,世俗的眼睛理解不了他们纯净的世界。如文章前面提到的魏俊,他不同样令我们感动不已。只要简单执著地做一件事情,日久的积累,不同样可以立于人生的不败之地。你看魏俊扬起的笑脸,给予我们的绝对是一种无顾虑的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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