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赶快离开,可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过来了。凭着直觉,温暖知道这是来找那位公子和曲阳的麻烦的。
温暖犹豫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桌子上有一壶茶,温暖提起来试了一下,不是很烫。
刚才一掉进这个屋子,温暖就嗅出来了,这屋子里点着迷香。所以,曲阳晕过去,不是中毒,只是中了迷香。温暖提起水壶,冲着曲阳的脸就浇了下去。
曲阳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抓剑。
“快逃命吧,你家公子伤的不轻。”温暖迅速的道。
曲阳还有些疑惑,温暖却听到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了。
“来不及了。”温暖帮曲阳搀扶起那位昏迷不醒的公子,带着他们从窗户逃走。
根据原主少的可怜的记忆,这春意院的后面有片小树林,可以暂时躲避一阵。
曲阳本就中了迷药,又受了伤,跑到小树林后直接又晕了过去。
温暖本就跑的“朴哧朴哧”只喘气,想着将他们救出来就离开。但是现在看着晕倒在地的两个人,她也狠不下心离开。
暗道一声倒霉,借着月光,温暖发现地上居然长有几株仙鹤草。
“算你们运气好。”温暖嘀咕一声,将它们全部拔出来。
曲阳只手臂上有伤,将仙鹤草揉碎敷在伤口,包扎起来就好了。至于迷药,药性过了他自己会醒过来。
那位公子伤的比较重,手臂、腿上,还有胸口都有伤口,尤其胸口的伤比较严重。想起刚才在春意院的时候,这人毫不犹豫的替手下挡剑,温暖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主子倒是有点人性。”
萧然在温暖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就痛醒过来了,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迷药的药性强烈,他眼睛只勉强睁开了一条缝,更说不出话来。
温暖显然没注意到萧然已经醒了过来,包扎完伤口还调侃了一句:“这小子长的实在是不错,其实可以偷回去暖被窝的。”
拍拍手,温暖坐到一旁的草地上闭目休息。
萧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说成暖被窝的。努力的睁大眼睛,就看到皎洁的月光洒在温暖的身上,像替她镀上了一层光芒。她宁静祥和的坐在那里,竟然让萧然感觉很,温暖。
萧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曲阳坐在一旁真暗自着急。
“爷,您醒了?感觉怎么样?”看到萧然醒过来,曲阳急忙问道。
“我没事了。”萧然扶着曲阳的手站起来,眼睛却在四下里搜寻。
“都是属下失职,竟然还要爷替属下挡剑,属下罪该万死!”曲阳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后怕不已,跪下请罪。
“你怎么又来这一招?昨天晚上是我低估了敌人,不关你的事,别动不动就跪。”萧然拉起曲阳,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说起来,还真得多谢那位姑娘。”曲阳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讲了,“到了这里,属下就晕过去了。今天早上醒来一看,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爷您身上的伤也处理过了,想必都是那位姑娘做的。”
“那那位姑娘人呢?”萧然急忙问道。
“大概走了吧?早上醒来就没看到人。”曲阳摇头。
萧然神色微微一黯:“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她说她是春意院的人,被**强迫签了卖身契,去春意院应该能找到吧?不过,爷您找她干嘛?”
“她救了我们,总该好好谢谢人家吧?”
不喜受人恩惠是萧然一贯的作风,曲阳也没多想,却想到另外一点:“那也不好说,昨天晚上她出现的也太巧了一点。而且,按照她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人强迫签了卖身契?属下觉得,那姑娘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不管怎样,去了春意院就知道了。”
萧然不想多说,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却面色一变。
“怎么了?”曲阳看到他脸色变了。
“我的荷包不见了。”萧然面色凝重,“里面有皇上赏赐的玉佩。”
“荷包不见了?”曲阳皱眉,“会不会是打斗的时候掉的?”
“不会。”萧然很笃定的道。
曲阳倒是愣了一下:“爷您怎这么肯定?”
萧然一顿,没有说话。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听到温暖说了一句“这荷包倒挺沉的”,所以,荷包不可能掉在春意院。看来,荷包多半是被那位姑娘拿走了。
“不管怎样,都得去一趟春意院了。”萧然道。
温暖一路从成衣铺子逛到首饰铺、铁匠铺、药店,甚至杂货铺,一刻都没停过。
“唉,都有些饿了,逛街也挺累的。”温暖叹口气,上了旁边的状元楼。
“姑娘,您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店小二本着为顾客着想的原则,委婉的示意温暖不必点那么多。
“少废话,这些够了吗?”温暖拿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够了,够了。姑娘您稍等,饭菜很快就来。”店小二拿着银子飞快的跑了,像是生怕温暖后悔。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温暖感叹一句,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办了这么多事,居然还没花完。”
温暖酒足饭饱意气风发的下了状元楼,便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跪在门口,旁边有个昏迷不醒的小男孩。
妇人正对来往的行人磕头:“各位,行行好吧,我儿子快要病死了……”
“走开,走开,别在这里挡了我们的生意。”店里的伙计匆忙来赶那妇人。
“住手!”温暖看不过,走过去拦着那店小二。
然后将自己手里的荷包递给妇人:“你拿着这些银子,先去救你儿子吧。”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请问恩人高姓大名?我回去以后,一定替恩人立长生牌位……”妇人感激涕零,不住的对温暖磕头。
“好了,好了,快走吧。”温暖挥手让他们离开。
离开状元楼的时候,还听到后面的伙计在议论:“真是傻瓜,明明是个骗子,她还给了那么多银子。”
“也许人家就是银子多呢?刚才点了一大桌子菜,也没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