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脸色变得沉郁,手一挥,太医明意后恭敬地退下。殿里气氛很是沉闷,拓拔宏不忍地抱着床上可怜兮兮的冯润,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得了洛血症,这之前可从没有的啊!简直就如雷霹雳一般地震到,打碎了她的所有期望。想到这里,犹如被刺激到一样,冯润的心忽的一撅紧,一股不明液体直冲上咽喉,转而忍不住就吐到了床单上,又一大片鲜血,甚至比刚才更多。
众人都惊呆了,拓拔宏更是又惊讶又心痛,于心不忍,怒而对身边的奴婢喝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侍候主子的,该当何罪!!”
“皇上恕罪!奴婢/奴才冤枉,求皇上开恩!”在场宫女奴才们全部怕得跪倒在地求饶。
“回皇上,娘娘昨晚上感觉身体不适,奴婢扶着她回殿里,不久娘娘就睡着了,一直到睡到天亮,奴婢也未曾发觉娘娘有任何异样!”白菊生怕皇上会怀疑到她身上,连忙急着解释。
这时太皇太后终于开口道:“好了好了!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治好妙莲的病,而不是在这里纠结谁的过错!”
太皇太后威慑的话语一出,殿里所有人包括宏都静默不语,气氛又是一片沉寂。
良久后,太皇太后才又开口道:“你们都退了吧,哀家有些话跟妙莲说,皇帝,你也先下去吧!”
待全部人告退出了殿,门轻轻被合上。太皇太后眼神忽的黯然,望着躺坐床榻上脆弱模样的冯润,唉叹道:“妙莲---哀家没想到你竟然会……”
“姑母----”冯润一脸无奈地叫唤!
“这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你妹妹因为难产血崩而去,哀家就把希望寄望于你身上,期望你能宠冠**,为冯氏家族光宗耀祖,哀家也一直认为,你能够做得到!”太皇太后顿了顿,脸上更是一片惆然,“却没想到总是事与愿违,到了如今,你突然得了这种病症,哀家真是心寒!”
冯润听了更是伤心,哽咽着道:“对不起,姑母,妙莲让您失望了!”
太皇太后仍是一脸惆然,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幽幽地道:“到了如今,哀家也无其它法子了----”
听着太皇太后的语气,冯润心里大感不妙!果然,下一句话直穿戳了她的心。
“明日起哀家会命人接你出宫,你回家好好休息养病,待你痊愈哀家再接你进宫!”淡淡一句话,不冷不热的语气,更像是在命令!
“不----!姑母,不要----妙莲不想出宫,不想离开姑母,不想离开皇上,求您----妙莲求您----”
太皇太后仍旧一副面无表情模样,幽幽地转过身,漠然的推开了冯润像寻找救命稻草的双手,头也不回决绝的离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