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急问道,“平叔,出什么事了?!”
韩平笑道,“我就不能只是来看看公子吗?!公子近来可好?韦州府没有太猖狂吧?!”
韩子期苦笑道,“平叔您别跟我说玩笑话了!我心底是真急了!若是他们猖狂一点倒也好些,可偏偏没什么动静,我担心霜儿……”
韩平笑意渐渐黯淡下来,“公子!霜姑娘被抓走了!”
韩子期失声道,“什么?!霜儿她是不是受了重伤?!”
韩平神色黯然,似乎有些不忍心,勉强道,“比受了重伤更严重点,霜儿姑娘失去武功了!”
韩子期一惊,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霜儿!”,又抬头问道,“那霜儿现在何处?!”
韩平答道,“属下来之前已经前去章府探过,发现其守卫甚是森严。属下一人独木难支,便没有轻举妄动。属下打听得章府来了位高人名叫丁胥独,号称“北海毒龙”,曾与高神医结怨。属下估摸着,霜儿姑娘和高神医目前都被关在章府之中。”
韩子期沉吟片刻,说道,“平叔,我不放心霜儿。我想亲自出去看看,你且去这般这般部署,明晚我们夜探章府。”
刘昌祚在一旁说道,“贤弟,明晚我与你同去。”
韩子期感动地看向刘昌祚,说道,“大哥!你如此义气,子期心领了!只是你实不必沾这趟浑水,越狱之事毕竟有违朝廷例律。”
刘昌祚大笑道,“贤弟客气了!人生在世,但凭本心,哪有那么多道理律法可言?!”
“说得好!”韩子期握着刘昌祚的手,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着,却见韩平依旧在牢房门口踟蹰不前,韩子期望过去,疑道,“平叔?!还有何事?可是我爷爷有何吩咐?!”
韩平抱拳道,“小公子!老爷已前往京城,临行前嘱咐您一定要稍安勿躁,静待消息,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因情误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又道,“此信原是交给高神医的,只是属下来迟,草堂已被毁坏,如今只能将这封信转交给公子了!”
韩子期接过书信,借着月光,见着果然是韩琦亲笔,信上让高平川带着流霜暂避,莫在韦州过多停留。只可惜信来的晚了些,高平川和流霜已然被擒。韩子期看着书信,沉默了半晌,说道,“平叔,您且按我说的吩咐下去吧!明晚准时夜探韩府!”抬头看见韩平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苦笑道,“平叔,非我因情误事,失去理智,实在是霜儿陷入敌手,无力防身,我每耽搁一时她便危险一分。恕我实在不能静心等待!你若不去,我便是孤身一人也是要去的!”
韩平犹豫道,“可是,公子……老爷吩咐您稍安勿躁,您若是越狱被发现了,朝廷的罪名落下来,前途可就全没了!我听和霜姑娘在一起的小孩说,章俊似乎对霜姑娘情意不同寻常,曾经为了霜姑娘放了那小孩两次,似是非常珍惜。属下以为霜姑娘暂时并无生命威胁,公子不可太过急躁!”
韩子期问道,“章俊对霜儿?谁说的?”
韩平将云寒所述之事细细讲述了一番。韩子期气道,“无耻!浪子之情,岂能当真?!霜儿那般骄傲的人,倘若被辱了,又怎会苟且偷生?说什么没有生命威胁,你当我是什么人?!”
韩平见自家公子发火了,低头不语。韩子期想着霜儿一阵心疼,只觉得痛不可当,急不可待,看着韩平还愣在这里,不禁急道,“平叔?若是无事,还请您快快前去部署。明晚我定要去查探章府!”
韩平见韩子期心意已决,答道“是,公子!属下这就前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