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流霜等人一路从草堂往深山撤去,而章俊在高人指引下稍费力气破了迷阵,不加休息便追着去了!沿途章俊所带的家将私兵时不时有人中招,或被迷晕,或中**,或踩陷阱,然章俊却渐渐开始大笑起来。
只见他不管不顾那些受伤中毒的家将,带着精锐轻装前行,一路往流霜等人的方向追过去。身后随从悄悄问道,“这一路走来,我们人马越来越少,公子怎么反而开始大笑了?!”章俊正好听到这问话,一时间心情很好,也不计较随从的悄悄话,对阿沫笑道,“阿沫,你说说,我这是为什么?”阿沫道,“机关越多,对方越心虚,恰好证实了公子追的便是正确的路。”章俊大笑起来,“阿沫知我!不过还有一点,这会子那神医**用多了,等会短兵相接之时,那女刺客失去了武功,会武功的两个人又离开了,单靠那老匹夫的**之类怕是撑不久了!哈哈哈……留几个人照应后面中毒受伤之人,其余的人都给我加紧追!”
流霜这边果然如章俊所预料的,只是情况比章俊所说的情形更加糟糕。高伯虽有**,时不时地布置陷阱,企图阻拦章俊等人的追赶,但毕竟年迈,山路之间奔走急行不久便觉体力不支。云大娘重病刚愈,云寒年纪尚小,而流霜一身真气荡然无存,四人互相搀扶着前行。流霜额头渐渐沁出汗水来,她停下来说道,“高伯,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一路布置也只能稍缓敌人来势,我们却愈加疲惫。既然终会被追上,不若以逸待劳!”
高平川擦擦额头的汗水,叹道,“这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们这几人毫无武力,以逸待劳也只是任人宰割。”
流霜笑着提起溯影剑,说道,“高伯,不如我们找一处合适的地便停下来,您在那四周布置一些迷药后便和云大娘、小寒先走,我来断后。”
高平川勉力笑道,“你啊,就爱逞强!重伤还没愈合,一身真气也没有恢复,怎么断后?”
流霜笑道,“高伯,你信我一次,我虽然一身真气全无,单凭剑术也足以自保。”
高平川坚定道,“不行!你若再像上次那般重伤,我怎么向韩相交代?怎么向阿牧交代?还是一起走吧!”
流霜恳切道,“高伯,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样一起走到最后谁都走不掉!您心里都清楚,他们的目标最有可能是我!只有我留下来断后才是最适合的!”她抽出溯影剑,又笑道,“这柄剑跟着我十余年,已初具灵性,通主人意,有她作伴足矣。高伯你们先走吧!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般受伤了!上次重伤一来因为‘仙人倒’药效发作,意识不清,二来则因为心有牵挂,后顾之忧。高伯,您信我一次,带着云大娘和小寒先走!”
高平川犹豫不定,云大娘在一旁看着,上前说道,“神医大人,我们先离开吧,一起走也只是徒增霜姑娘后顾之忧。时间紧迫,不如我们先去找一处适合的地方,先做好布置,也好增加胜算!”云寒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回头看看流霜,又看看母亲,沉默着。
四人一番布置不提。章俊带着余下的十几人赶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副如画的美景:阳光暖照,绿草如茵,一位蓝衣美人斜坐在山坡前微微笑着,一柄剑立在旁边,蝴蝶绕在四周翩跹起舞。风静静地吹着,青丝轻轻拂动,一种宁静自然的美洒满山坡,让人恍惚中忘了即将要开始血战的事实。章俊望着眼前的美人美景,脑海中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那天晚上美人浑身浴血回眸一笑的风采,一时间微微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