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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尚荣终是体会到和时间赛跑的意思,短短几个月,他抄的书又是高高的一摞,默写的和抄的一般高,连写字速度也快了许多。却只觉得时间还是不够,6年时间只有两场科场,还有一场在明年,他准备下场试试水。
楚兰尚且被瞒着,心里憋着秘密的赖大转眼间仿似老了几岁,让楚兰嘲笑了一番。
史王氏和季夫人消息灵通,已经知道了王夫人的作为,二人摇头叹息。
“也不知贾王氏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生日。”史王氏不甚认同,天底下正月初一生孩子的多了,哪像她那般大惊小怪的。
“谁说不是呢?只可怜兰香夫人,刚生下女儿就要被人要去当奴才。”季夫人也摇头。
王熙鸾正巧进来,听得迷迷糊糊,“先生的女儿怎么了?”
史王氏一见女儿进来打住了话题,闭口不谈,只问,“陈嬷嬷可用的惯?”陈嬷嬷是王子腾专门从宫里请来的老嬷嬷,据说是个温和的,为的就是2年后的大选。
“嗯,陈嬷嬷好。”王熙鸾笑道,说好的缘故还是因为陈嬷嬷和她一样,都看不惯王熙凤的张扬。
“那就好,好好学,为娘和你弟弟日后就指望你出息了。”史王氏去年得偿所愿的生了个小老虎,王子腾高兴的取名王智。王老太太也十分高兴,连王仁也要退一步之地。
“我去看弟弟去了。”王熙鸾和母亲、姨妈告退。
一退出门,板起了脸,对右手侧的小桃说,“你去打听下先生的女儿怎么了,悄悄地,别让旁人知道了。”
小桃连点头称是。
不过片刻,就将打探到的消息说与王熙鸾。
“真是嚣张。”王熙鸾怒道,这个姑妈一向势力,头几年她和娘不得宠,姑妈可没少数落她的不是,直到她得了父亲的青眼,才有所收敛。也仍是在祖母面前大捧王熙凤。这次又欺负到了楚兰头上,谁不知楚兰是她的师傅,这不是专门冲着她来的么?
其实王熙鸾真冤枉王夫人了,她常年蹲在家里争权夺利,不太经营外面的人际关系,还真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一些事情。不过即使知道也只会笑话她拜了奴才的娘子为师。
“小姐莫气坏了身子,这会儿兰香夫人女儿还小,过两年等您前程大定在谋划也不晚。”小桃连忙劝道。
“就你鬼心眼子多。”王熙鸾笑骂道。
“还不是奴婢老跟着小姐出去学习,学多了就有心眼子了。”小桃不着痕迹的捧了王熙鸾一下,果然喜的王熙鸾喜笑颜开。
“想想兰香夫人授课时可真长了不少见识,还结交了不少姐妹。”
“那是,所以说兰香夫人眼光长远,您看大房的那个只会在家吹嘘自己是脂粉中的英雄,到了外面一点都不知礼,不着别的小姐喜欢,都不给她下帖子。”
“是极,出风头也要看时间地点,何况这些虚名哪里极实在的东西。”王熙鸾总结。
赖嬷嬷突然对赖宝宝从尽量无视到呵护有加让赖家人人侧目,只有乳娘才知真正原因。楚兰初始不解,久了也放开了,一心带着女儿。
赖二在家闲极无聊,趁着赖大在家凑上来,谄笑着,“还望嫂子给弟弟个差事,打发无聊时光。”原来是见着楚兰做出来专门给赖宝宝用的香皂了。
“你嫂子能给你什么差事,就一个绣行,里面还都是大家小姐,你能去得?”赖大笑道。
赖二正色道,“大哥差矣。大嫂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动动小指头也能够弟弟用的了。”
赖大头次见赖二如此尊重他,笑骂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怪话,也不怕人笑话。”
楚兰也不知赖二的来意,只是好奇的看着二人。
“弟弟还不是被香胰子招来的么?”赖二索性直接承认了,楚兰苦笑两声,“这香皂目前的技术水平还不适宜大量生产,你卖那几块还不如经营田庄呢。”
赖二愣住了,有些没落的起身告辞,他当日等于仓皇逃出宁国府,只恨不得做出一番成就来证明自己,如今这条路堵上了,心下一时有些想不开。倒是楚兰见了觉得悲悯,叫住了赖二,“二弟留步,技术是一点点积累的,不如找些工匠研究,只会比我做的好。”
赖二闻言大喜,转过身深深一揖,“多谢嫂子。”
“谢就谢,还流猫尿了。”赖大拍拍赖二的肩膀,感激了睇了眼媳妇儿。
珊瑚如今握住大房内下人的卖身契,几乎成了一把手,恨得贾赦宠爱的姨娘翠云牙痒痒,可无子无嗣的,又在珊瑚手上吃了几回瘪,只能在背后说说闲话。可一般的人她又瞧不上,夫人小姐的又瞧不上她,终于和贾政身边的周春桃凑成了堆。
“那个珊瑚最为可恶,可惜我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上,动不得她。”翠云抱怨着。
周春桃难得交个朋友,不过一会儿两人就同仇敌忾了。
“我倒有个法子。”周春桃无意识的摸摸肚子。
“快说来听听。”凑到周春桃嘴边,二人嘀咕了一阵,翠云许诺了20两银子的好处,达成了一致。
周春桃是个行动派,第二日就开始行动了,不过手段十分粗暴简单,只威胁珊瑚放了翠云的卖身契,不然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珊瑚碰掉的。想一个人跟着,怎么着也能出意外。
珊瑚气恼,自己关到房中。
不一会儿,自己的嫂子林李氏也过来劝珊瑚莫要管大老爷房中的事,原来是她从翠云那得了个金戒指。
珊瑚只觉得嫂子越来越陌生,送走林李氏后一顿大哭,恰巧再次被贾瑚撞见。
贾瑚怒了,只觉自己窝囊,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周春桃暂时奈何不了,林李氏还不行么?
又一日下了学后,故意过了西角门而不入,路过大门,马也不下,林之孝连忙迎上前,“瑚大爷,舍妹可还好?”话说林之孝自小宠爱妹妹成了习惯,一开口就暗道坏了,可又有什么办法,看见贾瑚的直觉反应就是问妹妹过的如何。妹妹这些日子竟然连家都不回一趟,担心坏了。
贾瑚冷笑两声,上下打量林之孝。
林之孝一身冷汗,“珊瑚若有不是还请瑚大爷见谅,她小,不太懂事。”
“好的很,没事别叫你婆娘过来瞎说,来一回就不好一回,这样的嫂子可真长见识了。”说罢,一甩手,骑着马离开,走到东角门,才下了马进入贾府。
林之孝一张脸青了红,红了白的,好不气恼,不等下值,就托人给赖大告了假。
“好你个婆娘,娶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说着,一个大耳刮子上去,扇得林李氏头昏眼花。
“林之孝,我和你拼了。”林李氏从地上爬起来,她做错了什么,有哪家嫂子像她这样给夫家妹子当学生,妹子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当了姨娘,哥哥还在门口看大门,让邻居笑话。
林老娘听到动静赶了过来,阻止住林之孝。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她是你自己看中的,明媒正娶的媳妇。”林老娘恨铁不成钢道。
林之孝含着泪,“我当初是瞎了眼才娶她,闹得妹子连家都不回了。”
林老娘赶忙问缘由,林之孝将贾瑚的话学了一遍,林老娘哭道,“我只生你们两个,指望你们相亲相爱,别像府里似的亲兄弟斗得乌眼鸡似的,哪里想到娶了媳妇回来竟然和府里一个样。”
林之孝也是痛哭出声,“这媳妇我不敢要了。”
林李氏这才慌了,冲出门,找到还在玩乐的儿子,一把抱起,“你别想把我和宇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