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梁骞来了苏巧的弄巧院,这一次到是带了一点用心的礼物。顾梁骞手里一幅字画,上面一个半掩半露的美人飞天而去,天空中皎月如玉,地上一个负手而立的书生,背后拿着一卷书,翩翩君子一般。
旁边提了一首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苏巧的母亲虽然是商贾出生,但闺中家教甚好,无论是女戒女训,还是四书五经都能信手拈来,丝毫不输给大家闺秀。苏巧的名字,就是取自纤云弄巧。
只是顾梁骞兴致勃勃的拿着亲手做的书画来见时,却被杨梅告知,苏巧不便见客,顾梁骞拿着手里的的书画丢也不是,送也不是。要是没能亲手把书画交给苏巧,他的一番心思就白费了。
杨梅到是兴奋:“表少爷,您坐坐再走吧。”
顾梁骞皱着眉头问:“你家小姐真没事?是不是哪里病了,叫了大夫没有?”
杨梅当即撅了嘴:“表少爷到是糊涂了,小姐现在可是要进宫的人了,就算是表少爷也得避嫌啊。”
顾梁骞一愣,暗道也是,只是就是因为苏巧是要进宫的了,自己要是不再趁着这个机会利用一番,那不是白费了这几年来对苏巧的明里的帮助?
杨梅当即扯了顾梁骞的衣袖:“表少爷只管进来坐着,小姐可特意吩咐了把夫人珍藏的酒起出来一坛子让表少爷尝尝。”
顾梁骞犹豫了一下,但又想着那些个酒都是苏巧的宝贝,自己这个姨酿酒的手艺也是极好的,更别说那几坛特意酿造的女儿红了。
杨梅扯着顾梁骞坐了下来,去了后院,不一会便捧来了一个酒坛子:“小姐起了两坛子出来,还剩下十三坛。”
一般人家都是埋下十五坛子酒,等到女儿定亲或者出嫁起出来,只是当初苏母太过自信了些,她又凭什么相信自己薄情寡幸的夫君能善待自己年仅十岁的女儿?
杨梅给顾梁骞倒了一杯,顾梁骞执着酒杯,酒色清澈,酒香扑鼻。顾梁骞尝了一口,酒香就在口中萦绕,就好似琼浆玉露在喉间滑下,带着辛辣的刺激又有女儿红独有的甘美,当真是好酒!顾梁骞不由自主赞叹一声。
杨梅当即又满上了一杯:“表少爷可别客气。”
顾梁骞又喝了一杯,只是一杯酒下肚,却瞬间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味道?顾梁骞回味着嘴里的酒,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却是在唇齿之间残留着淡淡的味道。
“这酒里面是加了什么东西么?”顾梁骞问。
杨梅不明所以,看着手里的酒坛子:“刚起出来,印泥还好好的呢,想必是夫人在酒里面加了一些补身子的药材。”
顾梁骞看了一眼酒坛子印泥果然完好,也不像被人做了手脚的样子。
杨梅又给顾梁骞倒了一杯:“表少爷多喝一点。”
杨梅身子靠近顾梁骞,杨梅相貌秀丽,尤其是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说不出的勾人。顾梁骞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兰花,又像是檀香。
“你——”顾梁骞皱眉:“身上是什么香味?”
杨梅柔下了嗓音:“这是欢情薄,小姐专门调的香。”
所谓欢情薄,重点便在欢情二字上,苏巧向赵平询问有没有麝香时,赵平还询问了好一阵子,毕竟普通人家很少会有麝香,这是每年上供的贡品,只有皇室才能用的香。只是苏巧到是真问对了人,赵家还真有麝香,赵平瞒着自家老爷子偷了一段香的事暂且不提,只是这欢情薄里面倒真是掺了麝香。
麝香,开窍,避秽,通络,散瘀,能让人兴奋。这会顾梁骞就感觉到小腹一股熟悉的热涌上来,他的额头冒出燥热的汗珠,顾梁骞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表少爷,你很热么?”杨梅的手覆上顾梁骞额头,顾梁骞只觉着一股清凉。
顾梁骞舔了舔干涸的唇:“有些不对劲——”
杨梅看着穿着袍子的顾梁骞的身下:“自然是不对劲的——”
顾梁骞尴尬不已,谁知杨梅一个转身便坐到了顾梁骞的腿上:表少爷,你是不是——”她的手指抚上顾梁骞的喉结,划着圈,微微的挑衅。
顾梁骞只觉得燥热不堪,他再忍不住抓住了杨梅的双手,把她压在桌子上。
杨梅揽住顾梁骞的脖子:“表少爷,别急嘛。”
顾梁骞暗道不好,那酒里一定有问题,他控制着手里的动作,几乎是颤抖着解开了杨梅的外衣。直到——
“啊——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女声,不是苏巧的声音,顾梁骞心中一慌,当即转过头,皮肤微黑的姑娘站在院子里,捂着眼睛指着他俩,不停的跳脚,旁边站着的也是睁大了眼的苏巧,似乎很是惊讶。
苏粟扯着苏巧:“大姐,他们两个简直太不像话了!”苏粟的大嗓门顿时引来了不少下人,顾梁骞的兴致就好比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当即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只是杨梅手脚慢吞吞的,下人都看了个清楚,现在苏家的下人都看着杨梅衣衫不整,甚至露出了大半个膀子被顾梁骞压在了身下。
“巧儿,你听我说,”顾梁骞急忙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苏巧避过他的手,身后传来三姨娘的叫骂声:“哎呀,这算是什么事啊?平白污了我家女儿的眼,当真是发-情的畜生不成,在表妹房里也能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苏粟躲在三姨娘的怀里,苏巧冷眼看着顾梁骞,现在满屋子奴才,再加上一个姨娘,当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杨梅也是聪明,心想着现在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事情都成了这样,表少爷还有不娶自己的道理?她抬头低头的一瞬间,双眼含泪,当即跪在苏巧的面前:“小姐,奴婢有罪,奴婢罪该万死。”说着就不停地磕头。
这样楚楚可怜,就连衣襟都破了一出,明眼人一看便是满心的怜惜。
只是还没等杨梅笑出来,便听见顾梁骞冰冷的声音:“贱婢,你存心害我,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