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哀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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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这个别宛,原本就是为了避开府内那些暗人还有勋王的监视,更何况别宛内还建有危急时刻,用来躲避危险的暗室密道。因此这里的每一个仆妇随持,都一定是承天萧府里最忠心最可靠的人。
而能到苏玉身边来贴身服侍,不光是明三亲自去众暗人中筛选,青龙那里也是留了底儿。来历不清楚的,亲戚友人中与其他权贵氏族有牵扯的……一个个都排除在外。
最后订下这十二个人,明三备下一份详细的记录给萧柯,青龙更是送来一大撂竹册纸卷。因此萧柯对这十二个人也是知道根底儿。
萧柯坐在榻上,垂眸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阿夏,冷冷问道:“…你都知道些甚么,又是怎样给夫人说的,一点儿也别瞒的讲出来,若我发现你说了谎…你知道明三的手段……"
说了这句,听了听寝房外仍然没有动静,想是明一和朱医缓还没有到,床榻上苏玉鼻息沉沉,好似睡了过去。萧柯才又沉声开口:“说罢…详细些"
本来就没有甚么好隐瞒的,自已也不是要害主母。而且…主母在这里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阿夏咬了咬嘴唇,抬眸看了眼床榻,突然觉得主母很可怜。
好罢,那就说罢。不管是谁…对主母好,总得知道主母要甚么。阿夏声音低沉清皙:“…奴婢就说,王城里来了人怏求郎君领兵,郎君一句手里的是块废铁,无法调兵就给堵了回去。主母也觉得可笑,过了一会儿主母又问奴婢…知不知道巽叔和青龙两个…"
萧柯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小魔障还是挂心鬼巫大长老罢。
“郎君吩咐过奴婢,奴婢自然不能说鬼巫的人还没有抓住,奴婢就说…不是这两人来,是个叫星河的来禀报郎君…说东西该收的都收妥了,要郎君放心…"阿夏低低垂下头去:“奴婢怕药汤凉了,就端给主母,谁知道…谁知道主母喝了几口就吐了…"停了一瞬,又道:“奴婢就说了这些…"
阿夏话音落下,寝房内一时静了下来。默然片刻,萧柯沉声道:“你出去罢…"
“奴婢还有话说…"阿夏没有站起来,反而向着床榻膝行了两步,看了眼苏玉“服侍主母这几天,奴婢总觉得主母不快活。主母就像是…笼子里的小鸟儿……"
房内又是一静。
直到女侍在房外禀报:“郎君,大巫来了……"
“…你先出去…"萧柯双眸沉沉,声音更是冷的妨似冰碴一样。
阿夏站了起来,向床榻上又看了一眼,罢了,纵然郎君发怒该说的也还是得说出来。想了想,低声问:“主母喝剩的半碗药汤,奴婢放在小厅的案几上了。主母喝了它才吐的厉害,奴婢端过来让大医看看好么?"
这个婢女倒是心细,疑心汤药有甚不对么?也好。萧柯沉声吩咐:“你先看好药碗,等大医给夫人诊了脉…再端来给他看,下去罢"
阿夏屈膝施了一礼,转身出了内室。明一和朱医缓就站在门口,同明一擦肩而过时,阿夏听到明一几不可闻的低声道:“在小厅等着…哪里也不要去"
语声清清冷冷,全没了平日的温和。连主事也疑心我么?阿夏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委屈,回身去看时,明一己经抬手掀开门上的纱幔,躬身道:“大医进去罢,郎君就在里面"
对于萧柯亲自守着,朱医缓已是见怪不怪。有连半拉卤蛋都不让人吃完的下属,好似主子陪着妇人诊脉也是平常。朱医缓进了内室。
明一转身看了眼阿夏,对小厅里另几个女侍道:“都出去守在廊下,等会儿用人时再叫你们。出去…"
几个女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这一小会儿都变了脸呐,明一脸颊紧绷,沉声喝斥:“…都出去"
这一下,连内室里都静了一静。还是敢紧出去罢,没看到明主事两眼瞪的老大,好似要吃人的样子么,顾不得阿夏了…几人忙垂头退去门外。
小厅里只剩下明一和阿夏。明一声音冰冷:“说罢…怎么回事,若是渗半个字儿的假……哼"冷冷哼了一声:“立时便送你去刑堂…"
又是个这样的,除了你们,主母身边就没有好人了么?阿夏叹了口气,低声道:“方才郎君已经问过了,主母喝了药汤吐成这样子,让我出来看住药碗…"
没有谁能瞒过郎君,既然还让她看药碗,表示这人仍是可信。明一缓了脸色,看了眼内室,阿夏深吸口气,小声道:“奴婢能不能求明主事一件事儿……"话语低低续续…明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足有半个时辰,朱医缓才出了内室。在房内直待到苏玉醒来用了粥饭,仆持禀报常从督徐超和给事张秀来见,萧柯才去了外厅。
仆持引徐超张秀出了厅门,萧柯抬手摘下头上束发的玉冠放在案几儿上,倚着绒枕闭上眼假寐。北境那边兀咎儿已经破了甘城和迥城,前几日隐在关景玄身边的赵姬又传了消息,上大夫关景玄和兀咎儿暗地里结下盟约,若勋王求助威国,做为独揽军政大权的关景玄会力阻出兵援助。
时不我待,最迟明日就要去北境。王城这里已安置妥当,兵马已集结完毕,粮草早就运去了幽州…萧柯抬手揉揉额角,这个小东西病怏怏的怎么办?别说送去千里外的浮山交给苏玠,就是挪个百八十里都悬。朱大医还说…心思郁结于内…
到现在还置着气,一上午冷冷淡淡的,跟自已说不两句话,看人都斜着眼。说不得…只好依了她。
郎君也是皱着眉头揉额角,想必还在忧心主母。还是说说罢,在这样下去,主母和腹中的孩儿…都受不了。明一轻手轻脚的进了门,躬身揖礼:“仆有事想和郎君说"
这小子神神叼叼,话还说得奇怪。萧柯不动声色,又揉了揉额角,睁眼斜看了明一:“嗯…有事想说,说罢…"
明一近前两步,站到案几儿一侧,低声道:“主母突然这样,仆心里起了疑,今日在外厅问了阿夏…"
“你那一声连朱医缓都听到了,说罢…都问出些甚么"萧柯懒懒倚着绒枕,不知道那个小东西吃了汤药么,朱大医说妇人有了孕,呕吐也是常事,只是吐的这样厉害的倒不多见。不知道换了药行不行。
心里想得这些,就听见明一低低开口:“…阿夏说,这几日主母都象是有心事,饭食虽用得同往常一样…就是…就是无人时常常看着大门发怔…"咽咽口水,再往下说,不知道郎君气了会不会拎刀砍人。
明一瞄瞄挂在左侧墙上的紫檀镶银鞘的长刀,悄悄往萧柯身侧贴了贴,壮着胆子说下去:“…主母和其他妇人不同,她……"
其他妇人同她有法比么,冷冷哼了一声,萧柯丹凤眼盯着明一:“有甚事直说,别吞吞吐吐,只要是…快说"
气就气罢,郎君对主母护的眼珠子一样,更别说现在又怀了子嗣。明一挺了挺腰:“论武技论谋略,主母都是个做大事的人,郎君将她当做寻常妇人一样关在后宅…这样下去…主母心里会离郎君越来越远"
既然出了口,那就甚么都说完,自已早就看着难受了。明一抬起头:“郎君忘了当初在后院小湖边说的话了么?郎君说主母非是一般女子,不应锁于后宅,她要做甚,欢喜做甚都由得她…郎君想来早就忘了"
瞅见萧柯眯起了眼,明一跪了下去,抬手扯住垂在眼前的袍服下摆:“仆知道郎君是忧心主母身子弱,郎君忘了,主母只要有事做就倍儿有精神。喝那么多苦哈哈的药汤子…倒不如依了主母,这心里一高兴,保不定精神气儿就有了"
跟着那个小东西学怪话倒也罢了,连扯衣裳都学会了。萧柯眉心跳了几跳,沉下脸来:“出去…"
“郎君…"明一又扯了扯袍服。
萧柯忍了又忍,才没有一脚踢出去,压了噪音喝斥:“放手,你看看你……你先出去,我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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