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礼亲王世子喃喃地说着,忽然伸手指着宣宸的鼻子道。“宣宸,你作弊!”
“不服再来,耳光可以攒着,你说打多少局就打多少局!”宣宸不以为意地说,反正他的目的是羞辱礼亲王世子,如今他赢了,那就等于羞辱成功了。
礼亲王世子咬牙切齿道:“三局两胜!”
虽然有点耍赖,但是谁叫对方是宣宸,他这辈子,最不想输在宣宸的手中。
“好!”宣宸笑嘻嘻地说。“咱们重开局!”
两刻钟后,礼亲王世子脸色铁青,他连输三局,这会子整个脑子都乱了。
宣宸掰着手指头给他算,“第一局,你输我十六个球,第二局,你输我十八个球,第三局,你输我二十一个球,啧啧啧……我算算啊,十六加十八,再加二十一,媳妇,一共是多少。”
沈蔚蓝在一旁答道:“五十五!”
“哎呀我去,五十五个耳光耶!”宣宸用特别欠揍的语气夸张地说。“礼亲王世子,你说这五十五个嘴巴子打下去,你这脸不疼,我的手都该疼了!”
“宣宸,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别欺人太甚!”礼亲王那边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却见人影一闪,紧接着“啪”的一记耳光声响亮地响起,说话的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了,就觉得脸上一麻,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感觉。
他一张嘴,扑的吐出几颗牙来,居然被一口气打掉了三颗牙齿!
宣宸甩着手腕子溜达回来,“打人耳光这活还真是个力气活,不用力吧打不疼,用力吧自己也疼。建哥,把你鞋脱下来,我觉得吧,还是拿鞋底子抽人痛快。”
百里建赶紧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打发身边的周氏给送了过来,周氏娇滴滴地将鞋子捧给宣宸,宣宸比划着鞋子,瞄着礼亲王世子的脸。
这会子,礼亲王世子那边的人已经炸窝了,纷纷出言指责宣宸。
“宣宸,你别太过分了!”
“宣宸,你就不怕事情传进皇上的耳中?”
“宣宸,你欺人太甚,我们跟你拼了!”
不过摄于这家伙素日里的名声,这帮人也就是仅限于嚷嚷而已,压根就不敢上前来阻拦。
宣宸也不搭理他们,只是拎着百里建的鞋子,溜达到礼亲王世子面前,“礼亲王世子,我劝你,还是把眼睛闭起来吧,这样比较不会痛,五十五个耳光罢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放心,我很温柔的,下手绝对不会有多疼!”
“慢着!”礼亲王世子突然咬牙开口道。“我给你钱,一千两银子买一个耳光!”
当众被宣宸打脸,他可受不了这个羞辱!
“太少了!”宣宸嫌弃地说。“礼亲王世子的面子,就值一千两银子啊?”
“五万五千两,不少了!”礼亲王世子差点被他那副嫌弃的表情给气死,咬牙道。“做人不要太贪心!”
宣宸翻着白眼很认真地想了想,忽然扬起手来,一鞋底子抽到了礼亲王世子的脸上,顿时就把礼亲王世子给打懵了。
礼亲王世子压根就没想到,他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不禁抬手捂着酸麻的脸颊,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
他话音未落,宣宸反手又是一鞋底子抽了过去,一边抽他一边悠闲地说:“哥忘了告诉你了,哥不差钱,那五万五千两银子,你还是回去买点补品吃吧。”
礼亲王世子一连挨了两记耳光,简直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做梦也想不到,明明是他提出来的赌注,结果却坑了自己。
他不想束手接受自己的失败,便想还手,但是他的武功和宣宸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才一有还手的迹象,就被宣宸点中了穴道,一时间根本就动弹不得。
宣宸动作十分利落,众人只听“噼里啪啦”一通脆响,随后,宣宸停了手,解开他的穴道后,把手里的鞋子丢还给百里建,“鞋子还你!来人,给爷打盆水来!”
百里建嫌弃地看着鞋底子上沾染的血迹,扭脸对周氏道:“去,上马车上给我拿双新鞋子过来。”
就见礼亲王世子那个惨啊,整张脸孔肿的跟猪头似的,鼻子和嘴里全都往外淌着血。
一群人围着他,有人在安慰他,有人帮他责骂宣宸。
礼亲王世子却一个也不理,推开众人,疯了似的跑掉。
跟礼亲王世子相好的那些公子、小姐们纷纷跟着他去了。
宣宸长吁了一口气,见伙计端了水盆过来,他洗了洗手,擦干净后,这才笑者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沈蔚蓝笑道:“知道你疼妹妹,西狄国大皇子向太子妃提亲的事,你心里一直都憋着气呢。”
礼亲王总管礼部事宜,而且一向与西狄国大皇子交好,这一点他们都知道,所以,礼亲王父子二人不可能不知道西狄国大皇子的打算。
但是,他们却什么都没说,这足以证明一件事,便是之前西狄国大皇子当众提出要迎娶已经嫁作太子妃的宣家大小姐的事,与礼亲王府脱不了干系!
宣宸微微一笑,“走吧,咱们先回去,柴公公大概已经走了。”
……
文贵妃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绝美的脸孔扭曲的有些狰狞,“那个臭丫头居然敢违抗我的懿旨!真是不知死活!”
文老夫人煽风点火道:“你瞧,我没说错吧,那丫头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她没出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不是个善茬,不过心里想着你的交代,一直都善待着她。结果她可好,诈死离家不说,还反过来勾结外人欺负咱们文家的人,娘娘啊,这事你若是再不管,我这条老命真要被她给折腾死了!”
“柴万全,你去,带着一队皇宫内卫,护送老夫人回去,再去相府守着,本宫就不信她不回去,只要那丫头回去,你就给本宫传旨,重责五十大板!还有昌平郡王世子,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住在文家,赶他出去!”文贵妃这会子也顾不得低调了,自己的娘亲的受了这样的委屈,她必须得给她的娘亲出气。
柴公公接了旨意,护送文老夫人回府,文老夫人觉得这一次一定可以收拾沈蔚蓝,于是以一种趾高气昂的姿态回了府。
沈蔚蓝和宣宸刚刚回来,正在梳洗,更换衣服。
文老夫人闻讯,赶紧打发人去叫人,结果打发去的人回来说,连院门都没进去。
柴公公闻言,一张俊俏的老白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他进宫四十几年,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忽视他。
“好好好……”柴公公狞笑着说。“山不来就爷,爷去就山!杂家亲自去会会文家这位十三小姐!”
文墨和文二夫人此时也闻讯赶来,闻言,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文贵妃的懿旨上都写了些什么。
但是柴公公毕竟是文贵妃的人,便是文墨也不敢得罪,只好忐忑不安地在前边领路,将柴公公领到沈蔚蓝的院子里。
结果到了院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住了。
“干吗的?”在门口充当侍卫的是杜希华,一看见这帮人身后带了那么多腰挎武器的皇宫内侍,马上出声叱问。
柴公公气的身子都哆嗦了,尖着公鸭嗓喊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连杂家都敢拦,杂家可是为宫里的文贵妃宣懿旨来的!”
杜希华一脸欠揍的茫然表情,“文贵妃是干吗的?她又没请我吃过饭,我干吗让你进去?”
“大胆!”柴公公恼火地骂道。“来人,把这小畜生给我拿下,当场格杀也行!”
“呦,柴公公,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你这手上还没有尚方宝剑呢,就想随便杀人?”随着这慢条斯理气死人的腔调,宣宸倒背着手从院子里踱步出来。
柴公公看见他,肉皮子本能地就是一紧,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日宫宴上,这位小祖宗出手殴打西狄国使臣那事。
他忍不住赔上一张笑脸,“原来昌平郡王世子也在这呀,老奴是来传娘娘的旨意的,世子爷切莫难为老奴了,就让老奴进去吧!”
“别介呀,你刚才还要杀人呢,怎么这会子就成了传旨了?”宣宸发挥了他骨子里的恶劣性格,把脑袋往下一低。“来吧,你不是想杀人吗?我现在在这呢,这些侍卫都是我的人,他们都听我的,你想杀就杀我吧!”
柴公公让他这混劲儿给吓坏了,赶紧赔笑道:“世子爷,您可千万别这样,您快好好着,老奴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碰您一根手指头啊……”
“是你说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的,回头你要是碰了,别怪小爷翻脸!”宣宸冷着脸直起身。“行了,没什么正经事的话,柴公公就请回吧,再耽搁下去,宫门该落钥了。”
柴公公差点被他这句话气得背过气去,他要是这么着就回去,文贵妃还不得把他给吃了?
他勉强定了定神,实在是有点不敢招惹这位小祖宗,于是轻声细语地央求道:“世子爷,您看,老奴这身上有差事,好歹也得见着文府的十三小姐,把娘娘的懿旨传了,才能回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