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挨了好几鞭子,满脸都是血,模样就像个从血海里钻出来的血人,看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嘿嘿笑了起来,语气轻佻地说:“哥儿几个,记着这小丫头的模样,等回头庄主把咱们救出来,咱们就把这小丫头抓了来,好好地尝尝她的味道。”
宣宸闻言,脸色一变,正想过来揍人,叶蔚蓝却一挥手,把他给制止了,“你别动,今天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别动!”
制止了宣宸,她冷着一张俏脸,声音森冷地道:“你只有三次机会,我来问你,三个月前你们是不是在云山县的如家客栈门口绑架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那男人笑起来,“小丫头,这么着急找男人?他是你的情哥哥啊?”
就见叶蔚蓝猛地抬起手里的火钳子,夹住他的左耳朵用力一扯,鲜血伴随着惨叫声喷洒出来,就像一道血色喷泉,绚丽而残忍。
“这是第一次!”嫣红的嘴唇发出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在这几个男人的耳朵里,这个声音却让他们觉得浑身发冷。
“死丫头,有种你就杀了我……”那被硬扯了一只耳朵下去的男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
“我再问你一遍,人是不是你们绑的?”叶蔚蓝淡淡地笑着,笑颜如花,走到炭盆跟前,一松手中的火钳子,被她夹在火钳子上的那只耳朵便掉进了火堆中,发出滋滋的烤肉声音,瞬间,牢房里便弥漫着一股子烤肉的焦糊味道。
“有种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也不知道那男人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恐惧,全身上下突然就冒出了冷汗,不过仍然嘴硬地什么都不肯说,一心只求速死。
叶蔚蓝走过去,再次伸出火钳子,扯下他另一只耳朵。
“啊……”男人疼得只剩下惨叫了,开始骂脏话。
叶蔚蓝也不以为忤,照样将这只耳朵丢进炭火盆里,随后再次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
男人的眼眸恐惧地一阵紧缩,“你想干吗?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你现在还能听得见吗?”叶蔚蓝咯咯地笑起来,笑得这间牢房里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的,包括宣宸。
宣宸看着陡然间仿佛被恶魔附身的她,眸光幽深,却并没有出声制止她,他知道她有多担心宋恒之,她是真的把宋恒之当成了父亲。
却见叶蔚蓝用火钳子扯开了这男人的裤带。
宣宸见到她的举动,有些不悦地拧起眉头,大步走了过来,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来动手就好!”
“别管我!”叶蔚蓝淡定地抬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眼睛上扯了下去,然后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那个男人,轻声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你们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这一次,男人被吓坏了,竟然涕泪横流,“不……不要啊……”
叶蔚蓝微微一哂,“不是我要的答案!”
说着,她用火钳子夹住了某物,用力一扯,硬生生地将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给扯了下来。
男人撕心裂肺地惨叫着,血流如注,不一会儿就在他的脚下汪了一滩极大的血泊。他像一条被放到砧板上的鱼一样拼命地抖动着他的身体,试图减轻一点疼痛,但是不管他怎么动,那痛感却一点都没能减轻。相反的,因为他抖动得太厉害,血流得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他就彻底地变成了一具尸体。
叶蔚蓝走到炭盆跟前,轻轻地一松手,将那令人厌恶的丑陋的东西丢进火堆里,火苗子滋滋地响着,不一会儿就将这块生肉烧熟,再变成焦炭。
叶蔚蓝用眼睛巡视着剩下的那五个人,突然,如天真的孩童般笑了,“你们猜猜看,谁是第二个?猜对了有奖哦!”
这几个表面上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此时全都被她残忍的手段吓坏了,他们不怕死,但是这种手段确实太残忍了,因为这种手段针对的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对于男人来说,最喜欢的不过就是钱和女人,而男人赚钱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享用女人的身体,若是没了这个东西,他们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叶蔚蓝摆弄着手中的火钳子,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又指指那个,这么多人,下一个选谁比较好呢?
吊在最左边的一个男人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了,怕个球,你们谁要是敢说出来,老子就算是死了以后下到地府里,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选你吧!”叶蔚蓝说着,站到他面前,微笑道。“我来问你,人都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呸!”那男人一口带血的唾沫喷到叶蔚蓝的脸上。
叶蔚蓝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将脸上的血水略擦了擦,但是下一瞬,她的脸色就变了,神情凛冽地用火钳子夹住那男人的耳朵,狠狠的一扯,一只耳朵被她扯离了男子的脑袋。
男子发出一声惨叫,但是口中却不肯服软,依旧不停地咒骂。
叶蔚蓝将他的耳朵丢进炭盆里,任由火舌将这只耳朵煎烤成一堆焦炭。
就在这时,她忽然皱起眉头,“怎么这么臭?是谁拉屎了吗?”
就见一个男子哭喊着道:“我说……我说,别杀我……”
“啊——”叶蔚蓝露出惊喜的表情,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大叔,看你这么年轻,想必是已经娶了媳妇了,你知道的,耳朵没了还好,若是那东西没了,可是会被媳妇嫌弃的。快点说出来,把你的东西好好地留着,日后也好生孩子。”
她这边折腾得这么热闹,宣羽和沈洛不可能没有察觉,两个人谈完事,早就跑来了,此时正站在牢房门口看热闹。
听了她的这番话,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身体的某个位置有点发凉。
宣羽忍不住小声道:“你记得提醒我一下,以后千万不要招惹我儿媳妇,这丫头太狠了!”
就听那个被吓得拉了一裤裆的男子哭着道:“人是我们抓的,在玉罗山里有一个金矿,我们抓人是为了让他们去挖矿石。”
“什么?”叶蔚蓝还来不及反应,宣羽和沈洛全都惊了,二人施展轻功,全都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这男子的面前。
宣羽厉声喝问:“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你这个叛徒,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缺了一只耳朵的男人气得大叫。
沈洛大步走过去,伸手点了他身上的穴道,他顿时就昏了过去。
决定招供的男子把自己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在玉罗山里有一个金矿,我们抓人是为了让他们去挖矿石。”
“那你主子是谁?”宣羽沉声追问。
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大了,沧澜王朝律令规定,所有的金矿、银矿、铜矿、铁矿都必须由国家掌控,也就是说这些可以制成钱币来进行流通的矿藏都必须由国家来掌控,不然的话,世道就乱了,若是什么人手中有了这些矿藏,没有歪心的,当个一夜暴富的富翁还情有可缘,但若是有那歪心的,利用这笔财富起兵造反,事情就大了。
“我们是北郴国的人,这矿是北郴国当今的皇帝的,三年前先帝驾崩以后,他就是靠着这笔钱起兵得的皇位……”这男人的心理防线悉数崩溃,把实话全都说了出来。“我们都是他的家生子,二十年前就被派出来了,以前都是抓流民去挖矿,但是后来因为打仗输了,这座金矿被划分在了沧澜王朝的境内……”
旁边的一个男人见他全都说了出来,生怕自己因为没招供而受到可怕的酷刑,赶忙抢着道:“我们主子就吩咐我们,一定要秘密地挖矿炼金子,不能把消息泄露出去。因为挖矿的活累,又没有郎中能给矿工们看病,所以矿工们经常死人。我们就得出来绑人回去干活,不然的话,就挖不出足够的金矿。”
宣羽恼火地说:“你们开着金矿,就算是买几个人去干活又能如何?犯的着绑架吗?”
抢话的男人哭丧着脸道:“一开始是想买人来着,可是买来的男人全都拖家带口的,女人和孩子又干不了什么活,还得白养着他们。身体健康的壮劳力本来就不好买,后来沧澜王朝修万里城墙,壮劳力都去边关当徭役了,我们也是没法子,才决定用绑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给交代得一清二楚。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二十年前,北郴国皇帝的皇叔离王无意中得到一份羊皮的矿藏图,便派了手底下最得力的一班人马偷偷潜入沧澜王朝境内,偷偷地开采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