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里已经瘫倒在了沙发上,大腿瑟瑟发抖,一旦人的视觉和主观意识发生了严重的碰撞,大脑就会在短暂时间跟不上节奏,而往往身体在这个时候由于接收不到大脑传递而来的指令,便会一时间陷入短路。
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女人,接触的男人多了,最后就分不清所生的孩子是谁的了。
一个原本正常的心理医生,被咨询的次数多了,最后就分不清什么是正常了。
白贝母看起来似乎很懂得应该如何更有效果的去锻炼身体,几块腹肌在紧绷的小背心下若隐若现,她一把摁住了蓝里的肩膀,整个身体瞬间都横跨在了蓝里的身上,她就像是一颗在干柴烈火里备受煎熬的小火苗,在黑暗中苦苦等待着与自己取向相符合的同类,然后好让自己的身体尽情而又欢愉的燃烧。
一个是患有同性癖好的男人,一个是含羞待放的少女,一个是简单干练的职业女青年。当三种人格出现在同一个身体中时,那么她所接触的朋友圈,通常也会被渐渐分开归类。她从事的职业也会发挥出来各自擅长的领域,比如可以担当健身教练的白贝母,可以从事声讯咨询的白贝母,以及经营私人心理诊所的白贝母。
哪个人格才是最初的白贝母,这个问题在这个时候显然已经不太重要了,蓝里慌乱中想要挣脱,却突然发现白贝母的臂力异常的巨大,这种力气甚至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身体本该有的控制范围。
而同时,就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四辆如同钢铁猛兽般的防爆装甲车此刻正在准备开往宏京郊区。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一队神秘的武装队伍占领了郊区外的一处平地,四辆平时被警方用来巡逻的防爆装甲车被意外地派遣到了这块空旷的荒野平地,其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而就在这处平地的正中央,有三处半径大约30米的坑洞就埋伏在了这里,如果不是它们的周围寸草不生,与旁边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似乎在这荒无人烟的郊区外,恐怕很难会被人发现。
就在上个月,一小队已经驻扎在这里一个多星期的地质考察专家,头一天早上还兴致勃勃地向媒体宣布,“我们的考察小组最近在工作中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一个关系到人类文明与未知的重大发现,即将被等待揭晓。”
而没过多久,一件叫人出乎意料却又十分诡异的事情就在这里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就在新闻发布会发布消息的当天晚上,这群专家小组的成员便于一夜之间集体失踪了。而这件怪事更为离奇的地方是,事后的现场调查人员发现,当时这些人所用到的生活物品和食物依然完好无损地被摆放在营帐内,没有一点迹象可以显示他们遭遇到了紧急事故。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更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里凭空消失了。
雨水渐渐打湿了泥泞的地面,仿佛整片大地都陷入了沼泽之中,尾蚁面无表情的高举着一把黑伞,而雨水却不留情面的浸湿了他的左臂,他没有功夫去在意这些,而是将手里的伞柄尽量地往右挪了挪,大概是想让自己能够更好地照顾到旁边的人。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沉默了许久,伫立在尾蚁旁边的男人首先开口了。
“难以解释。”一行人站在高处,尾蚁低下头再次望了望脚下那三处深不见底的巨坑,安静的回答道。
“依我看,这群老家伙肯定是被人蓄意谋杀了!最近有风声在传,‘大枪白轮’似乎又有了想要浮出水面的苗头,如果这件事是他干的,那我们就可以尽早结案了!”一位披着白大衣看上去十分年长的老人突然从后面走过来探了探头,“他肯定是想借此事件的关注度,引起我们的注意,然后好为已经土崩瓦解的‘七杀名’报仇。
“以大枪现在的势力来看,想找我们报仇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更何况对于这件怪异的事,他根本就没有作案的动机。我看这件事没有我们想象中这么简单,以目前的现场情况来推断,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和十三年前的那……”
尾蚁的分析还未讲完,他察觉到身旁的这个男人立刻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讲下去。尾蚁身旁的这个男人,身形非常的魁梧。尾蚁有意将手中的黑伞压得很低,所以很难从正面看清他的模样。
“这件事就照‘明吉’刚才所说的,目前‘白轮’的杀人动机最大,回警局之后全面向媒体放出消息,此案已经调查清楚,一切都归恐怖组织‘七杀名’的残党所为……”一场巨大的阴谋似乎比眼前漆黑的巨坑还要深,这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轻轻压了压脑袋,接着便对身旁的尾蚁说道:“收队。”
此时还未等尾蚁反应过来,他旁边这个镇定自若的男人已经从伞下离开了,他径自朝着雨中扬长而去。在那件蓝色斗篷的衬托下,他的身形显得更加地魁梧。尾蚁楞了楞,然后立刻跟了上去。在尾蚁的眼中,走在他前面的这个男人,似乎要比身后的那几处巨坑还要神秘莫测。
视线拉回到春绣小街32号。
门之前已经被白贝母反锁上了,蓝里费了很大的劲才从白贝母的身下挣脱了出来。他在慌乱中拧开门栓,就在门被蓝里打开的那一刻,白贝母紧跟着又扑了上来。
就这样,蓝里被白贝母用身体重重挤压在了门后,她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然后用手直接抓向了蓝里的下半身。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与接触,再加上白贝母本身就拥有着极好的身材,蓝里的下半身甚至在这个时候出乎意料地起了反应,他强忍着下体迅速升温的热量,继续推搡着眼前的这个“怪物”。
就当发情的“男性”白贝母想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蓝里的嘴角却露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轻轻地握住了白贝母的手腕,很轻松的就把她的手腕抬了起来。
“你是谁?”白贝母的喉咙里恶狠狠地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疑问,甚至她的眼神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里已经由惊讶转变成了恐怖,因为一般在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搬开她的手。
“蓝人。”蓝里轻描淡写,紧接着他手上的动作看上去只是轻轻地那么一推,白贝母的身体随即便飞到了一米开外的办公桌上,不幸的是,她的脑袋正巧撞到了尖锐的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