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儿与冥罗渐行远,当那一抹红白相交的身影消失在远方,风他们终于回过神的去寻他们,去跟上他们,月儿的态度他们看到了,她现在不想见他们,那他们便不现身,远远的看着她也好,至少他们要确定,她没有危险。
手中的石蒜,被雪捏碎了,石蒜竟也可捏出花汁,红红的,粘稠的,甚至还带着血腥味,一切,是那样的妖异不可理喻。
当冥罗靠在月儿身上的身子越来越重时,当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时,当他的步调变得微乱时,月儿叫停了:“休息吧,你累了是不是?”他不是累,而是情况很不好,身子很糟糕。
“再远一点,这里没有休息的地方。”朦胧的眼,他看着四周,再回转的看向月儿。
“不用,就这样就好,你走不动,我也累了,我们得休息。”她叹惜着,她懂,他想带着她走远一点,不想在他无力的时候让风他们跟上来。
“不,再走远一点。”
他拒绝,月儿一样拒绝,“不行,不能再走了,除非你想死在这里。”她的口吻严肃,可却说到了死这个敏感的话题,当她的话说出,她静默了,冥罗也静默了,而后他怪异的看着她。
“你不要我死?不想我死!”
……
“为什么不回答?你刚才还说了不要我死?”多么矛盾讽刺呀,她明明要做的就是杀死他,这一刻为何又在乎他起来了。
“不要你以这样的方式死去。”轻轻的声音,话句,是残忍的吗?似乎是。
“呵。”冥罗轻笑了,也是苦笑,侧转头,他吻上月儿的额,这是一切清明化,所有人知道一切后,他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吻她。“好,我们停下来休息,但不能就这样休息,我们让跟着我们人……”
月儿心惊。
他笑,继续说着:“让那些在暗处保护我们的人出来,让他们将马车弄出来。”
月儿看着他,她本以为冥罗说的是风他们,可现在,似乎不是。
是的,不是,当冥罗吹起口哨,当数名一身黑衣的男子牵出马车,月儿不知是松气,还是失落。
她得对自己承认,她想雪了,想风,也想冰了,她体会到思念的感觉了,心底空落落,整个人茫茫然的,总不由的想回头去看什么,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