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星絮的房间里,房门已经被风关上,深夜,漆黑中花倾城一双眼如猛兽一般,散发着强烈而疯狂的怒意,身体里的真气也在不停地试图解开穴道。
宫星絮虽然已经中了他下的药,可是那穴道点的却是非常精准,而且夹杂着她的真气,所以想冲破穴道很不容易。
宫星絮离开时那个思绪万千的眼神让他眸色更暗,那个眼神里……似乎有着什么他尚未看清的东西,可是……她居然走了!
那个药,如果不解她就算不会即死,也不会好受,他正是凭着这一点才决定下药的,可是!这个时辰,而且……她若是找了别人……莫非,是安月清?
又过了两个时辰,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有些亮了。
“!”体内的穴道也在这时被他冲开,来不及去思考其他,他也冲出房门,朝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追过去。
离开时药就已经发作,那药有一股特有的香味,只要循着香味,很快就能找到人。
他宁可看到被药效折磨地受内伤吐血的宫星絮,也不愿看见……不愿看见……
当那个香味一直延续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外,他站在那门口脸色铁青……风雨欲来。
里面,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两个气息,其中一个他非常清楚,非常清楚……而另一个,也绝不陌生。
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嵌入皮肉,用脚狠狠地把门踹开,脚下……却如生根一般,无法动弹。
房间很小,打开门,最里面的床就映在他暴怒的眼中。
……
月如繁缓慢地睁开眼,本是打算如平时那样起身洗漱,却感觉到腰间有一只手缠着,微微垂下头,宫星絮安详的睡颜映入眼帘,身体震了一下。
昨天……她,中了春药。
然后……
人还没有醒,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眉角一直皱着,那只缠着他腰的胳膊力道不轻,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整个身体也蜷曲着靠在他身侧,与平日里的淡漠或强劲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忍不住想疼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