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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老人的一生

清晨,剑心一个人走出家门,站在马路边,准备过马路时,一辆车飞奔过来,就在千钧一发时刻,一个宽阔的胸膛将她带离了危险地带。

“老人家,你过马路小心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剑心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个男人她很熟悉,他们曾经都是一个组织里的,他是NO。11。剑心微微一笑,“谢谢你!”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NO。11说。

剑心淡淡地说出了地点,NO。11一愣,问:“老人家,你要去祭奠谁吗?”剑心摇头,NO。11开车一路送剑心去她的目的地。

“谢谢,你真是善良!”剑心说。

NO。11扭过头冷冷地说:“我一点也不善良,我很可恶,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剑心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摇摇头,“不,我说你善良就是善良。”

NO。11愣了一下,眼前这个老人说话还真是奇怪,他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笑的很阳光的男孩,“这个是您的……孙子吗?”

剑心跪在墓碑前,伸手抚摸着照片,将紫罗兰放在陵墓上,“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曾今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我却救不了他。”

“朋友?”NO。11不可思议地看着剑心。

“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善良的,曾经我也对他说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剑心微笑着说,“你真的很善良。”

NO。11不解地看着剑心,“那些曾经是指……”

“很久了,应该有一光年了吧!”剑心看着墓碑上照片说,“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天使。天使,他就像天使一样纯洁。”

“能够看得出来。”NO。11说,“我也有一个朋友,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是不能有朋友这个东西的。”

“哦?是吗?是个什么样的朋友?女朋友吗?”剑心打趣。

NO。11有些不自然了,“不是什么女朋友……我们只是一起长大,我以为我可能会有机会和她交往,她是我们那些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可是一次不小心,她……去世了……”

剑心回头看着他,NO。11扶着她站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NO。11看着天空,“希望!她总是对以后的生活充满希望,可是最终她的希望没有落实,全世界的人都遗忘了她……”

“全世界都遗忘了她,至少你还记得她!”剑心感慨着,“谢谢你对我说这么多……”

“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对你说这些的……”NO。11也感觉很意外,身为杀手是不可以和陌生人注入感情的。

剑心摇头,“说了心里会很舒服的,总是这样憋着也不好。你现在还在你原先工作的地方工作吗?”

“啊?原先工作?你认识我吗?”

“我是说,你从没换过工作吧,你是个专情的人。”

“我想换,可是换不了,有很多东西是身不由己的。”NO。11说。

“身不由己也要去争取,总会争取到的。”剑心笑着说,“这样的生活总不是你想要的,一定很痛苦吧!”

“老人家……”

“NO。11,在那个组织里,还能待多久?”剑心幽幽地说,NO。11震惊了,这个老人居然知道他的身份,他想要拔枪。

“不要紧张,把枪收起来,不要遇到什么事情就想到拔枪。”剑心看着他说,“NO。17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就要被追杀,最后她就是死在这里,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只因为她从来就不存在。”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

剑心摇头,微笑着说:“将来我一定要找回我的童年,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然后让它永远消失,这样我们就可以创造我们的希望。”

NO。11愣在那里,这句话好熟悉,他一步步走到剑心身边,伸手抚在她苍老的脸上,看着她花白的头发,“是你吗?”剑心微笑。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NO。11问。剑心摇头,“你现在会笑了,以前你都不会笑的。”

剑心低下头,“以前的我不会哭,现在的我很爱哭。现在我已经老了,是不是很难看?”

NO。11摇头,“一点也不,只要是你,什么样子都好。”

“想办法离开那里吧,这样下去你会很难过的。”剑心很认真的说。

NO。11点头,“我原本想要替你报仇的,你说过要我们生存的那个世界消失,所以……”

“靠你一个人是不够的,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天真,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我就很开心了。”剑心看着天空说,“你看,太阳升起来了,无论在什么时候,换个角度都可以看到阳光的……”

NO。11也抬头看着太阳,剑心说:“有个歌词叫踮起脚尖就更靠近阳光。我们来放风筝吧……”

“风筝……”

剑心坐在草地上看着NO。11放风筝,风筝高高地在空中飞啊飞,剑心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风筝的那头一定是幸村,幸村一定也在放风筝吧……

剑心微笑着闭上眼睛,NO。11回头看到这么安详的一幕,心跳漏了半拍,他静静地走到剑心身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这时剑心的眼睛睁开了。NO。11差点没倒下去,他抱住剑心,“我还以为以后又是我一个人了!”

剑心微笑,“怎么会?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风筝呢?”

“这里。”NO。11将线放到她手里,剑心看着天上的风筝,用力扯线,想要扯断,可怜力气不够,手掌疼痛却还没有扯断,NO。11问:“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线扯断了,剑心看着风筝在天空中摇摆,风筝在飘,如果可以,把我也一起带走吧……幸村,你的天空里能看到我的风筝吗?

“风筝对你一定有特别的意思吧?你眼神告诉我的。”

剑心只是微笑,“我累了,送我回家吧,不然我的儿子和孙子会担心的……”NO。11看着剑心,忍不住笑了。

把剑心送到家门口,NO。11说:“我明天来看你!”剑心点头。

“奶奶!”小伟的声音传来,“这个人是?”

剑心微笑着介绍:“这是今天救我的人,这个是我的孙子。”

“奶奶,你怎么又乱跑?会让人担心的。”小伟抱怨。

NO。11也露出难得的笑容,“你真的有一个可爱的孙子,那明天见。”说完就走了。

小伟扶着剑心回房间,好奇地问:“奶奶,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和你说明天见?”

“礼貌吧?”

“哦~~~~~奶奶你恋爱了……可是对方也太年轻了啊,不过没关系,爱情是不分国界部分年纪的是吧,虽然你们相差快五十岁了……”

“你是在暗示我你谈恋爱了吗?”

“奶奶就是奶奶,姜还是老的辣……”

深夜,剑心躺在竹椅上看窗外,这时巫女出现在她面前,剑心只是坦然面对,“你来了,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吧?”

“是啊,第三次,你想念你的那些朋友吗?”

剑心苦笑,“想念,就这么珍藏着,我没有也不会和你做交易了,你的游戏太残忍,我玩不起,现在这样也很好。”

“可是你就打算这样孤独终老吗?”

“孤独吗?我有孝顺的儿子、可爱的孙子,我不孤单了……”

巫女叹气,“你真的改变了很多,不像过去那样骄傲,你看开了,历尽沧桑了吗?”

“也许吧,毕竟我是老人。老人就要做老人该做的事情。”

“你想念幸村精市吗?你甘心就这么离开吗?”

“幸村精市……他一定很幸福吧?他答应过我要永远幸福的……”

“幸福……去寻找你的幸福吧,最后一次了……不要三心二意,徘徊在迹部和幸村之间,你问你自己的心,你选择谁?”

“我选择谁?我说过,如果来生,我会珍惜迹部,可是这个来生……”剑心摇头,“我觉得这里很好,让我平静地度过余生吧,在这里原来我还有一个朋友。”

NO。11和剑心经常一起去逛公园,NO。11会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剑心到处游玩,在别人眼中看来像感情很好的亲人,谁能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天早晨,媳妇照例来叫老人起床时,发现老人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手里捧着网球王子的海报。媳妇走近才发现,老人已经去世,享年74岁,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老人最疼爱的孙子是小伟,她到临死,手里还捧着孙子心爱的海报——网球王子。

NO。11又是孤独一个人,每年的这天都会带一束红玫瑰到老人坟前放风筝……

每次他也都会带一束紫罗兰,因为老人旁边就是那个叫天使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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