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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林邑王暗施移尸计,竟陵子巧用金刚簪(3)

林邑王笑道:“宝物换朋友?雅得很哪——这几位大臣都是林邑德高望重之人,小侠尽可以引为朋友。”

几位大臣都欲笑不笑,斜眼睨着颜颇。颜颇早听说林邑王脾气温和,手下大臣最是精明狠辣,吓得忙说:“我只要石扇哥哥和颜忆儿!”

林邑王诧异地问:“什么石扇哥哥?什么忆儿?他们是林邑臣民吗?”

陆羽禀道:“石扇和颜忆儿都是大唐臣民,现在贵国玎零公主的宫中做客。”

他有意把二人被囚说成做客,以免林邑王难堪。

大臣们相互丢个眼色,露出恍然有悟的神情,一齐转头望着国王。林邑王不以为意,慨然笑道:“小侠要的人既在宫中,当然马上奉还。来人哪,速请公主——”

殿外有人清脆大笑:“不用请,我来啦!”

玎零一阵风扑进大殿,爬上锦榻搂住林邑王的脖子,娇憨嚷道:“爹得了好宝贝,怎不告诉玎零?金刚石在哪里?快给我瞧瞧!”

林邑王喜道:“乖女儿,你来得巧——你有没有留石扇和颜忆儿做客?那位小侠来找朋友,你去领他们来吧。”

玎零闻说“小侠”,这才转眼打量殿下的客人。她先瞧见陆羽,不屑地咧嘴一笑,再转眼去望他旁边的小子,不由直蹦起来,指了颜颇惊叫:“哎哟!是你?”

颜颇恨她欺负磨佗,也怒冲冲瞪定了她。林邑王见二人神情有异,刚要发问,玎零跺脚叫道:“你要石扇和忆儿?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颜颇气极,大声道:“你不给,不怕。你爹已经答应啦——国王还能耍赖吗?”

玎零抱住爹爹肩膀乱摇,一边撒娇:“爹,这小子推我大跟头,你快下令把他关起来!”

林邑王让她摇得身子坐立不稳,大失王威,不由恼得脸庞通红,悄声喝道:“休胡闹,别叫中原侠士笑话我林邑国全无礼教!”

当下推开玎零,命人传来石扇和忆儿。林邑王见石扇身着囚衣,忆儿脸有泪痕,情知一定是女儿胡闹扣留了人家。心里虽然明白,倒也不肯当众责备玎零,只吩咐取衣与石扇换了,又赠了些银钱给二人,聊作安慰。

颜颇说不出的欢喜激动,碍着是王宫大殿,不敢放肆欢笑,拉着石扇和忆儿的手,你瞅我我瞅你,忍不住嘻嘻直乐。

陆羽进王宫后一直留神情势,未多语言。此时见林邑王果然依诺放还石扇二人,方点头笑道:“久闻林邑王温和典雅,大度睿智,今日拜见殿下,方知盛名不虚。金刚石稀世之宝献与尊王,正是物归斯人,得其所哉。”

林邑王听了奉承,有些得意,忙道:“孤王哪敢擅怀异宝?金刚石是打点朝贡的礼物,以贺唐皇公主婚喜。

陆羽笑问:“不知殿下所指婚喜之贺,是哪位公主?”

林邑王说:“就是唐皇帝幼女宁国公主。公主去年下嫁回纥毗伽阙可汗,现在毗伽阙死了,依胡人惯例,公主该当重嫁新可汗,所以孤王打点朝贡,再贺婚喜。”

陆羽道:“宁国公主之事颇有曲折,殿下可否听说?”

林邑王茫然问:“什么曲折?”

陆羽从容禀道:“毗伽阙可汗临终前夜,储君叶护忽遭暗杀,继位当可汗的是叶护之弟、毗伽阙幼子登里。登里可汗疑心唐天子派人杀了叶护,发誓要替兄报仇,即刻强迫宁国公主为毗伽阙殉死。”。

林邑王大惊:“公主殉命了吗?这这、这还了得?”

陆羽摇头叹道:“宁国公主年纪虽幼,见识胆魄却颇不俗。毗伽阙可汗一死,她立即拔刀剺面,血泪交流哭奠七度。对登里可汗说道:‘大王不要中了奸人之计!大王请想,中原安史之乱,父王正要依赖回纥雄兵,如何肯刺杀叶护?’”

林邑王微微点头,道:“公主的话有道理。安禄山造反,大唐皇帝就是请了回纥兵助战才把叛兵打败的。这会子安禄山的儿子造反,皇上还得请回纥助战,哪能去暗杀叶护呢?”

陆羽道:“登里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疑惑。公主又说:‘回纥仰慕中原风雅,所以娶我为妻。如果可汗依照胡人风俗迫我殉夫,岂不是违背了老可汗的美意吗?’登里可汗听公主说得在理,一时委决不下,只得暂把公主囚禁起来,要待查明叶护之死,再作区处。”

林邑王惊得张口结舌。大臣们俱变颜变色,低了头窃窃谈议。

颜颇、石扇和忆儿被这件奇闻吸引,走拢来细听。忆儿小声叹息:“宁国公主才十七岁,倒嫁给毗伽阙花甲之人,真委屈!”

林邑王发一阵呆,疑心忡忡地说:“听说三千回纥在相州讨伐安庆绪,结果大败溃逃。自古败军当责,不知叶护之死,是否因相州之败,唐皇帝略示责罚?”

陆羽道:“大唐乃泱泱大国,当奖则奖,当罚则罚,岂肯对友邦行此暧昧之事?叶护之死,实在是有人借刀杀人,以图挑起回纥与中国不和。”

说到这句,陆羽忽然皱紧眉尖,恍惚若有所思。忆儿关心那少年公主,忙问:“胡人都兴娶母后做妻子,宁国公主会不会再嫁给登里可汗?”

陆羽收回心神,答道:“漠北胡人种类颇多,风俗各不相同,娶母后为妻的乃是突厥和稽胡等族。毗伽阙去年特为幼子登里向中国求婚,皇上念他父子助战有功,已经许了位公主给登里。登里可汗即位后,马上打点来中国迎娶王后,那位许配给他的公主却丢了,朝廷正急得不行呢。”

林邑王睁大眼,饶有兴趣地问:“大唐雅教之国,公主尽在深闺不出,怎么会丢?不知这公主是唐皇帝的哪位女儿?”

陆羽笑道:“中国北有突厥、铁勒、契丹诸部;东有新罗;南有夷、獠、越诸族;西有吐番、叶谷浑。自古来这些属国都以迎娶中国公主为荣,皇上哪有这么些女儿?许亲的公主多是皇族宗室亲王之女,也有大臣的千金,被皇上收为义女,赐以公主封号下嫁诸王。”

石扇问:“许配登里可汗的,也是这样一位公主吗?”

陆羽点头答道:“正是。”

林邑王点头说:“原来这样。唐皇帝把亲生的幼女宁国公主下嫁毗伽阙,实在是极示恩宠了。”

他感叹一回,想起刚才陆羽说公主丢了,忙问究竟。陆羽道:“这位公主乃一位大将军的千金。大将军战功赫赫,与回纥交谊颇厚,朝廷几次危难,都赖这位将军出使回纥求援平叛。皇上把他的女儿册封为公主,本为示恩,谁知公主不愿意嫁人,竟赌气跑到南海。”

玎零被林邑王训斥,大觉羞恼,一直坐在锦榻角落里撒娇抽泣。这时忽然听见说有位中国公主跑到了南海,忍不住插嘴急问:“公主叫什么名字?长得俊不俊?这儿就是南海,我怎么没听说她来了?”

陆羽淡淡一笑,说:“这位公主不但已来南海,此刻正在你宫中做客呢。”

此言一出,众皆大惊。连昏昏如睡的大臣们也倏然瞪眼,一齐扭颈盯着玎零。

林邑王呼地立起,指着玎零怒道:“你你、你竟敢囚禁中国公主?这是好玩的吗?!”

玎零茫然辩说:“没有哇。我关的女孩个个奇丑,没一个像公主。哼!这位丑先生,你干吗赖我?”

陆羽笑而不答,转脸瞧着忆儿。颜颇心思敏捷,已然明白了,大声笑道:“还说没有?你还缠着她比翼齐飞呢。”

玎零跳脚尖叫:“你胡说!”

颜忆儿温柔如水,此时也忍不住笑得双肩颤抖。众人听她轻声说:“许配给登里可汗的公主,就是仆固琪九爷。”

“公主”尊号之后续以“九爷”,令林邑王和大臣们茫然不解。玎零和石扇却张口结舌,惊得发呆。

玎零怒道:“仆固琪哪是公主?他明明是小爷嘛。哼,我知道了,你想救情人,故意编个故事骗我!”

忆儿把左袖挑起一角,露出半截雪藕似的胳膊来。玎零一瞥,只见忆儿手腕约寸半处,一颗殷红血痣晶莹如珠。

忆儿手腕上的血痣并非天生,乃是官宦家特意给女儿点的“守宫珠”。

守宫又叫蝘蜒,欲称壁虎。用七斤朱砂喂守宫,直到通体尽赤。这时的守宫血便有一种妙用——银针挑破女孩手腕,涂上守宫血,血入肌肤,凝成红痣。女孩不到破身,此痣决不消失。

寻常百姓虽知这个异法,营生忙碌,哪有闲心去弄?只有官宦家养些帮闲婆媪,拿那七斤丹砂喂壁虎,喂个七八年,单等小姐诞生,替她点上守宫朱痣,炫耀闺房清白。

忆儿与仆固琪并肩南来,同宿同行。如果仆固琪是男儿,忆儿腕上的守宫珠必不能再保。如今丹珠晶莹,玎零心知忆儿所说不假,想起自己枉花心思苦追仆固琪,这一份羞恼却到哪里去交待?她怔了一怔,大叫:“气死我啦!”旋风般冲出大殿。

林邑王顿知事情不妙,慌忙命人赶往绿宫请仆固琪公主。又怕玎零还有其他荒唐“客人”,追令将绿宫所有关押的男女一齐放了,各给银钱打发。

不多时,只闻殿外脚步纷乱人声鼎沸。原来绿宫离大殿最近,忽然放出几百男女,哭的哭,笑的笑,闹了好一阵方才渐渐平息。

几位大臣见玎零关押中国公主是真,都神色惊恐,交头接耳议论不住。议了一阵,左首那位大臣向林邑王磕下头去,叽哩咕噜大说一通,语调甚是激烈。

林邑王不住摇头,也用南海方言回了数句。大臣们一听,争先恐后分辩起来。陆羽等人听不懂,只瞧着林邑王脸色一忽儿青,一忽儿白,像是十分犯难。几位大臣看似恭顺敬畏,语气却隐含威辣,嘈嘈说个不停。

林邑王迟疑有顷,终于点了点头。有位大臣匆匆起身出殿,其他大臣恢复原态,闭嘴肃立如初。

林邑王低头不看客人,坐在锦榻上长吁短叹。须臾出殿的大臣回来,向林邑王禀报了几句,林邑王起身向陆羽道:“仆固琪公主和一干随从已在宫外。唉,教女无方,孤王心情不爽,就不见公主了吧。陆侠士见着公主,请代孤王美言几句。另有些盘缠送给诸位,休嫌轻薄。”

说毕略一点头,缓步下了锦墩,退入后宫。

陆羽等人出得宫门,果然见仆固琪和她那十数名卫士已在宫外。仆固琪依然戎装甲胄,昂然有如勇武少年。石扇和颜颇已知道她是女孩儿,好奇地盯了她上下乱打量,仆固琪骂道:“不认识小爷吗?赶紧拿开你们眼珠!”

石扇笑道:“你扮假小子真像,连老爷都被骗了!”

仆固琪一愣,以为是忆儿说出了秘密,忙转眼去找忆儿。谁知一瞧之下,却见忆儿俏脸煞白,竟是副强抑惊慌的神色。仆固琪心里纳闷,刚要开口问,陆羽朝她使个眼色,一手拉了石扇,一手拖着颜颇,嘴里谈谈笑笑,脚下快步如风,领着众人回到南街司徒央的算命棚。

仆固琪命一干随从在门外候着,自己随忆儿进门,还待向她兴师问罪。陆羽掩了房门抢先问:“忆儿,你为何惊慌?你懂南海方言吗?刚才那些大臣们说的什么?”

忆儿跺脚叫道:“不得了啦!大臣们说不能放我们回中原,只等我们走到半途,便要杀人灭口!”

陆羽眉头紧锁,低声叹道:“果然如此!”

石扇不信,问:“干吗杀我们?我们又没拐走林邑王的镇尼公主。”

陆羽道:“叶护被害,回纥正在寻找凶手,如今中国许配给回纥可汗的公主被林邑囚禁,杀害叶护的嫌疑岂不落在林邑?只怕中国和回纥一怒,小小林邑将碎为齑粉!”

忆儿忙道:“原来陆先生也听得懂南夷话?大臣们说的正是这些。”

陆羽苦笑道:“我哪听得懂他们半个字?不过顺理成章推测罢了。我见林邑王被迫答应大臣后,无颜与客人对面揖坐,神色十分尴尬。唉,他天良未泯,却全无主见,竟然被大臣们威胁屈服!”

颜颇忙问忆儿:“林邑大臣打算怎样动手?你且细说说。”

忆儿喝了半杯水,镇定了一些,慢慢说出她刚才听到的秘密。

原来从林邑回中国,象林是必经之路。大臣们打算设伏兵于象林,杀人灭口后移尸到西屠夷国。林邑与西屠夷素来不睦,此举一可摆脱自家干系,二可嫁祸西屠夷,借回纥和中国之力消灭仇人。

大臣们早瞧出陆羽等不懂南夷方言,却没料着忆儿在宫中关押数月,早已学会夷语。忆儿当场听到这样骇人消息,倒能一声不响镇静如常,实在难得。

林邑臣主杀机既起,城中已不可再留。虽然象林有险,斗险求生总强似坐以待斃。众人收拾了行装,仆固琪一干人仍骑自己从绿宫领回的西域骏马,陆羽等用林邑王赠送的盘缠买了坐骑,又替忆儿雇辆牛车,连夜作好出行准备。

第二天是个薄云天气,红日尚未露头,众人出了都城,沿大道迤逦北去。

晓行夜宿八九日,前方出现一大片树林,漆黑深邃宛如天边凝结的乌云。它便是林邑大臣打算设陷阱的象林。

此地东有蝎子滩,水底暗礁丛生漩涡急涌,自古不行船只;西边五铜柱山,峭壁千寻沟壑万仞,山脚危如伞柄,山腰膨突如鼓,猿猴绝难攀援。象林借奇山恶水之势,横阻在地僻人稀的南北通道上。司徒央曾在象林中遭遇强盗,此时望见那片阴森树林,不由骇从心起,惊呼一声,险些摔下马背。

这几日行路,大家虽记挂着前头设有陷阱,毕竟未事到临头,尚存些侥幸心理。此刻蓦地身临其境,谁个不是暗暗心惊?众人下马歇憩,各想突破陷阱的主意。

仆固琪把象林扫一眼,昂头大声道:“怕什么?冲过去!小爷好久没打架啦,正好练练刀法。”

随从张青吓一跳,忙道:“九爷休得莽撞。这象林占地数百亩,知他有多少伏兵在内?我明敌暗,只怕暗箭难防。”

仆固琪斥道:“你们身经百战,今日怎么变了胆小鬼?你们不冲,小爷自个儿冲,谁也甭想拦小爷打这一架!”

张青说:“张青不怕死,只担心九爷有甚闪失……”仆固琪两眼一闭,顿足嚷道:“死了正好!免得嫁到大漠,一辈子回不了家!”

嚷到末一句,声音已然带哭,极是愤恨酸楚。随从们大惊失色,俱低头敛手不敢说话,忆儿款款走近仆固琪,柔声劝道:“宁国公主跟姐姐一般年纪,她嫁给老可汗,如今剺面破相,难道不委屈?古代的王昭君,现在的宁国公主,都是千古留名的巾帼英雄,天下女儿羡慕都来不及呢。”

仆固琪不住摇头,说:“和亲靖边是为了国家大业,谁不懂?我舍不得娘呵……”

话未说完,两行泪已滚滚流下。

回纥所居的大漠人烟稀少,哪个女儿愿意永别爹娘,嫁往那隔绝人世的天涯?何况言语不通,风俗迥异,女孩孤身远嫁,如何当得年年月月的寂寞?

仆固琪负气逃婚出走,一直拼命胡闹,只想忘记这件可怕的事。听说登里可汗已来中国迎亲,她早存个意思,要趁机在象林大打一架,立刻死了才好。谁知提起娘,女孩本性冒出来,实在忍不住一腔酸泪,扔了钢刀哭得天旋地转,连旁边众人都陪着落泪。

仆固琪堪堪收住悲声,忽听忆儿柔声说:“姐姐若不嫌,忆儿陪你出嫁,可好?”

仆固琪吃一惊,犹恐听错,怔忡问道:“你说什么?”

忆儿低垂了头道:“有忆儿陪着姐姐,两人好说说话儿,免得寂寞。”

仆固琪听是听清楚了,心里更惊,大声说:“忆儿,那里是大漠!”

忆儿含笑说道:“姐姐将门虎女,宁国公主是金枝玉叶,你们尚可为国牺牲,颜忆儿算什么?大漠也好,戈壁也好,只要咱们心里念着家国,一定能活得快乐。”

众人不意这少女竟说出如此豪爽的话来,都怔住了。仆固琪愣愣地瞪着忆儿,忽然一跺脚,抹泪笑说:“好、好!我算什么巾帼英雄?你水样的女儿,倒有一身刚气,难道小爷比不过你?我可不用你陪着。”

忆儿抬头凝视仆固琪,一双凤眼闪烁着明光,道:“忆儿情愿陪伴姐姐,决不反悔。”

她语气温和,毫不作态,众人却分明感觉到她的真诚坚定,那是九牛不回的侠义情肠!

仆固琪心尖滚烫,热泪止不住重新奔涌而出。她紧紧握了忆儿的手,哽咽说:“有你陪我,小爷干么要死?咱们一块儿去回纥,救宁国公主。”

扑通一响,忆儿面前拜下十数条好汉。

张青率众卫士恭恭敬敬向忆儿叩了三叩,仰起张老泪纵横的脸,慨然说道:“姑娘大义干云,张青代仆固将军谢谢姑娘了!”

忆儿连忙扶起张青。张青又朝仆固琪拜下,道:“末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九爷请多保重,末将们这就杀开一条血路,送九爷北归要紧!”

说罢腾身跨马,众卫士发声怒喊,便要挥刀杀入象林。

仆固琪喝道:“站住!谁让你们瞎冲乱闯?你们要是死了,我还好意思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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