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昆颇为不耐烦的双爪又是一紧,抓的猴子又是一声哀鸣,他毫不理会的厉声喝道:“谁是你这废物的师兄,快些回萧真人刚才所问,也许你师父那厮还有救。”不自觉的忌惮之下,他对萧南天用上了敬称。
说起师父,猴大通止住哀鸣,却怎么也止不住悲声,还未干透的泪眼如同泉涌,再次喷发,“师父惨苦啊……大通罪无可赦啊……”
哀嚎一阵后,猴子拿手臂狠狠的一拉脸庞,灰败的面部毛发上殷红一片,一五一十的诉说了几月来的情形。
这一说不打紧,只听得萧南天怒哼连连,咬牙不止,身上的青光涨缩之间欲吞人而噬。
本来还跃跃欲试,若不是碍于主人无令,只想冲上来将猴子撕成碎片的老牛也彻底呆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该恨猴大通、还是该恨栖凤公子!
如果不是自己忠直不会作伪、如果师父不是选中猴大通施行凌虐之事而是自己,面对这样的局势该怎么办,老牛不敢想。
如此凄惨之事,只要是稍微有心之人怕听后都会黯然慨叹,哪知羽昆听完后竟然鸟嘴一张,嘎嘎嘲笑出声,“师徒真是一对废物,竟会想出如此荒唐之策,能逃还不逃,你们不亡还亡何人。看来还是老牛聪慧,知道存得性命、报仇不迟。”
他这话一出,不光是猴大通和老牛怒吼连连、不敢发作,只能气得直哼。就连萧南天都皱着长眉、冷眼以望,心里对羽昆竟有一丝杀心,只可惜不但杀不得,自己还答应太康老师护他周全。
萧南天遗憾的暗叹口气,再看向猴大通的眼神就不一样了,竟隐隐带着一丝丝的激赏在里面。
没想到这猴子行事能这么果敢绝决,肯为师父之定计、师姐之性命而自甘为恶,作那万死不赦的奸恶之人。虽是事先谋划,当事之人首肯,可真动起手来又有几人可做到这般的无情绝然!
明明不愿为,却偏偏要为;明明悲哀欲绝,却偏偏面上无情冷血;明明事后再难辞其咎,却偏偏义无反顾。如不是今日巧遇得见,怕是他终生也难洗大罪,永世活在阴暗不可自拔之灵魂地狱!换了谁,也难承受如此大代价……
默默听完后,萧南天唏嘘不止,良久才默默开口:“你确定你师父自创的阵势能有效?能支持多久?”
猴大通不傻,傻也不会为配合其师做的如此惟妙惟肖,骗过了老牛、骗过了木元、连栖凤那么奸猾之人也深信不疑。短暂的交流之中他已发现,眼前黑衣小孩才是主脑,自是忙不迭的回道:“功效我不清楚,但师父说能困住奸人就是能困。不过,只能为我争取一月时间,一月过后再无人搭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