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242900000003

第3章 带露拾花(2)

我已68岁,正一步不落地奔向“古稀”。每忆及往事,特别是英年早逝的学友们的音容笑貌免不了一阵泫然。钟声响起,从记忆深处——沉缓的昙华林的钟声为谁而敲?

“四清”开始了,莘莘学子奔向黄陂奔向孝感,迎接阶级斗争的风雨磨练。在频频召开的对“四不清”干部的批斗会上,振臂高呼的声浪早已淹没了平平仄仄的优雅音韵。扫除封资修嘛。突然下发了对我同班同学周光庆的油印批判材料,他居然敢偷写闲情逸致的山水诗,不要命啦!措词严厉的编者按之后,附有这小子的若干旧体诗,大约是证明他的确写了,没有冤枉他;当然亦是供批判用——反面教材!读着读着我扑哧一笑,狗日的写得不赖嘛!几十年后我跟已任华师大教授的光庆兄通电话还回忆起这段往事,我玩笑称:在读不到李、杜和陶渊明的诗时,你小子给我等送来了“代乳品”!我们都禁不住笑了。

清算了周光庆之后,更大的清算来了。清算61级王一民的资产阶级人生观。不同于周的被清算,她是参加社教后的自我清算。王一民属昙华林公认的大美人,是那几届同学的集体记忆。想必她亦有美的自信,在上课下课悠扬的钟声里踩着天鹅舞步款款而行,每每牵动“回”字形三层楼里众男生艳羡的目光。据传她收到的情书之多最高可达每日20余封,不堪搅扰的她连拆都不拆就随手扔了。她的自我清算便有着不难想见的轰动效应。挖得很深,资产阶级的思想根源远溯到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那个十九世纪贵族女性的优雅背影成为她的梦想,她的渥伦斯基在哪儿,彼得堡吗?于是更加高傲而孤独,着一袭黑衣裙,一如最终走向毁灭的卡列尼娜。王一民的自我剖析更多的是陈述。效果很好,校方满意于她剖析的无情,而学子们则欣赏她陈述的多情。这是社教运动的重大收获,高亢的凯歌中穿进一段幽婉的插曲。

我的幽婉的印象结束于四十七年后,2012年夏季的一天接到此书主编王一民的约稿电话,她年轻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你是王一民?”“正是,我是61级的王一民……”通话中得知她退休前任湖北大学知行学院副教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并是有着28年党龄的中共党员。不错,一个布尔什维克很难与卡列尼娜联系在一起;电话那头笑了——有一种曾经沧海的爽朗。

扯远了。话题离开了“拾花”。然而摧折了那朵小小的文学之花的极左之风却是真实的,一发不可收。周光庆、王一民的被清算和主动清算并没有为其划上一个句号。谁都想不到,更大的政治风暴已在酝酿中。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那时我们都已离开昙华林:61级已毕业,我们搬迁到桂子山。留下一座“空城”,钟声已不再响起。

(黎笙,原名李富生,1962年入中文系。作家,导演)

昙华林里的昙花

【田晖东】

几乎人人都认为,武昌的昙华林名不副实,那里根本没有昙花。不是这样,有的。笔者在这著名的林子里,就与昙花有过一段情缘。

那是半个世纪前的旧事了。当年在这块土地上,集居着华中师院的中文系、历史系、由美术系分出并独立的美术学院。在那燃烧的年代,人们的潜意识里,花草是资产阶级的宠物,而昙花,这种生僻且表现不好的花朵,谁也不会去关心它,除了美院花鸟专业的师生,和我这个另类的病人。所幸的是,即使学生们挖去紫薇种白菜,校园里仍有花圃,没有拿这块地去种高粱。花匠是一位河南老汉,在花圃里留有几盆昙花。我上体育课从吊环上跌下,因病休学,又无家可归,蒙系领导开恩,让我留校养病。医生嘱咐静养。想想看,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因患脑震荡后遗症,头上像顶了口沉重的铁锅,整天如万蚁钻颅似地疼痛,不能看书,步履艰难,怎能静而养之!思谋的结果,便向种花老汉求助,请他收留我帮忙做做小工以打发时日。老汉慨然允诺,说,你想来就来,想干啥就干啥。我能干啥?只能坐着小板凳给花盆装土。一位同年级的大姐,见状大惊,想是以为我犯了某种错误而被罚劳改。她微笑着安慰道:“知足常乐,啊?”那意思可能是,你这比右派的处罚轻多了,应当知足。我忙支开话题:“这是昙花。”她没有看花,异样地笑了一下:“是吗?”仿佛我不合时宜向她介绍一位资产阶级小姐。

说来可怜,老汉并不看好昙花。他将这几盆孤独者打入了冷宫,让它们瑟缩地蒙尘在花圃不见阳光的角落。圃里群芳斗艳,而昙花们像一群非洲饥饿的孤儿,干瘪的肌肤上堆着皱纹。初来乍到,我深知自己没有发言权,便动了下脑筋,邀约美术学院花鸟专业的T君来写生。他用毛笔勾勒玫瑰,花枝招展,艳如美人。这使老汉顿生成就感,谈话便亲热起来。T君对昙花问得最多,花型怎样?颜色如何?啥时开花?老汉一言九鼎:你过俩星期来,看花!

昙花从角落搬到了半阴半阳的黑纱蓬下,老汉大刀阔斧地砍去钻出盆洞的根须,剪去冗枝枯叶。在我的想象里,花如美人,喂养它们,即使不用珠玑玉屑,也应当浇鱼汁肉汤给它们进补。然出乎我的意料,他用稀释的臭大粪大瓢大瓢地浇灌。不多久,长叶上的皱褶,绷平隆绿起来,半透明的红色嫩芽,次第从叶边钻出,虫虫一样惊奇地望着这大千世界。

一次,老汉赤膊着上身,蹲在花旁给我讲解花理,他的四岁的孙子在身后大喊:“爷爷,我给你施肥!”扭头一看,见那小子正往昙花上撒尿。老汉急嚷道:“别!别!花会烧死的。”孙子调转小鸟儿朝老汉的背上撒来,老汉用手抹一下背上的尿水,嘿嘿笑骂着:“臭狗子!”笑声透露,他对昙花和孙子的爱是相等的。

不久花苞从叶边吊出,我们仍然给昙花喂上难堪的营养餐,多汁的花苞不断鼓胀变大,像青春的液汁在鼓动少女成熟的风帆。开花前夕,老汉要我通知T来看花。当T邀请别的同伴时,发觉有人不屑,他愤愤然:刹那的美,也是美呀!“岂伊冰玉质,无意狎群芳。”这是诗人赋予她孤高傲世的形象,能怪她自己吗?

老汉请总务科在学生往来频繁的路边,牵了一串灯泡,没有任何广告牌,不一会儿全都知道昙花将在这里开放。

晚饭后,我已没有力气出外散步,躺在床上假寐,以便积蓄点力气,半夜里去赏花。平常彻夜难眠,这夜不知为什么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高音喇叭轰隆隆地响起了起床音乐。完了,昙花谢了。我来不及洗漱,蹒跚漫步到了展览昙花的路边,碰到提着最后两盆花的老汉,我接过一盆,捧着,问到展览的情况。他告诉我,没有多少人能够熬夜看花,倒是花鸟专业的年轻画家,来了好几个。他们站着、蹲着、有的干脆坐在地上,挥毫作画,奋笔疾书内心的感受。昙花遇见了知音,老汉的辛劳和企盼算是得到了补偿。

遗憾的是,此后,我却没有机会再看到昙花,因为学生科一位女干部发现中文系养了一个病人。她大发牢骚:中文系怎么了?莫名其妙。你们是疗养院吗?居然白养一个废人!送走!没有家?总该有原单位吧!于是学校派人送我到H地区,那里的文化局长说,该学生原属省电影队,如今电影队都下放到县里了。去S县吧!S县说,我们给你的是个活蹦乱跳的健康人,你给我送个病人回来。再说,他的户口都转到了学校,不收!学校派来的人向学生科请示后,悄悄地消失了。我上不巴天,下不巴地,不知如何是好。校方和县里都有理,唯一无理的是我这个人的存在。那么,我也应当消失吗?一个年老的表兄(他的儿子与我同庚),暂时收留我在他家吃饭,他们九口人挤在两间房里,没有我插足的地方,我只好借住在县博物馆的屋檐下一个长方桌上。幸喜那一个月没有下雨,晚上睡在乒乓台似的桌上,热风拂体,没有蚊子,心里老盘旋着哈姆雷特的台词:活着还是不活?或者翻译成,生存还是毁灭?搜尽枯肠,似乎没有多少只温暖的手指勾住我,这时不知从哪里毫无理由地跳出一朵昙花,大士手上拿的白莲似地向我展示它的美丽。昙花积聚全身精华,取得短暂的辉煌之后,才肯酣然凋谢。我的人生连秒间的辉煌都没有梦见,就这样毁灭吗?不甘!死乞白赖也得活着。在亲戚家叨扰了一月之后,县里派人送我到省委组织部,组织部办公室负责人(菩萨保佑他长寿健康),在我的户口册页上批着:“回学校治病。”随后盖上了组织部的猩红大印。于是我回到了母校,心安理得犹如回家一样。也许,这就是“母”字的全部魅力。她成了我此生“不思量,自难忘”的心结。

校园已是秋天,没有看到种花老汉,花圃在新的运动中正走向荒芜,我无心去访问老友昙花,便去拜访T君。他和一批哥们儿在创作现代花鸟画。画家P在创作一幅绢画,整整占了一面墙。画面是一座长江大桥,桥上站着孔雀,大桥被姚红魏紫大朵的牡丹花环绕。绢画是工笔,每一朵花得染色七次,有一点污渍,就前功尽弃。P是怎样地如履薄冰,可想而知。他请我题诗,我说,孔雀喜欢隆隆的火车吗?P无奈地笑笑:孔雀不来,也得浪漫一下,这是一种主义。我尊重他的主义,但没给他题诗。

我请他们给我看昙花的写生稿,T君拿来一摞。我一张张地品味,满纸自由飘逸的笔墨,看得人心里一阵难过。墙上要是贴着一小幅昙花,不用花费蛮力,又能涤污荡秽,该多好!我对T说。他不置可否,突变话题,谈到我离去后的担心:无处投奔,不能读书、工作,真害怕你会死。我给他谈到哈姆雷特的台词,谈到昙花,以及与昙花攀比的虚荣心。因为这一切,我才释然。他点头表示理解:是的,昙花不求闻达,宁愿远离尘嚣,不与谁争宠,能枯能荣,半夜里开放,自我辉煌一阵,然后神秘地凋谢。无论谁,如能在刹那辉煌之后,死去,那也是很美的事。日本人爱樱花,就是爱它噼里啪啦用尽全力开放四天,然后落英缤纷,零落成泥碾作尘。樱花在白天开放,向世人夸耀自己的辉煌;而昙花开在深夜,独守着自己的寂寞,却把辉煌时刻留给知音。它们的格调是不同的。

T君对自己的感悟十分满意,决心创作一幅《月下昙花》,并要我题诗。我说,头脑生锈了,写不好这首诗,给他找来了袁枚的《优昙花好不轻开》:

倚马休夸速藻佳,相如终竟压邹枚。

物须见少方为贵,诗到能迟转是才。

清角声高非易奏,优昙花好不轻开。

须知极乐神仙境,修炼多从苦处来。

今天重温这首诗,感慨良多。T君已去欧洲,年轻的画家P如今是成熟的老画家了,已不再画大桥上站孔雀,正在精写昙花系列;但是,据说他的作家儿子正在追寻另一种“主义”(乃父的主义是某种社会学,儿子的主义却是孔方兄),写畅销书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梦想是一年写十二本。比他老父当年画“主义”还要辛苦。我想将这首诗抄写两份,送一份给P作为昙花的题款,另一份送给梦想一年写十二本畅销书的作家,请他欣赏昙花,珍重自己的才华和生命。

(田晖东,1957年入中文系。宜昌市文联专业作家)

拾花昙华林

【徐志祥】(徐臻)

一九六一年的文华楼,相对武汉几所高校的中文系而言,是老旧一些了。旧房子木地板缝里,留有不知是从哪个年代繁殖下来的臭虫,姿肆横行,让人很郁闷。好在刚开学不几天就是中秋节,饥饿年代,节日加餐如若丰年时过节,使人舒坦不少;但更使我每天心情大快的是,清晨走出寝室门就可以闻到的郁郁的桂花香;每每想到当年郭沫若老也曾是闻着这树桂花香味而生活在这里,心中的郁闷就荡然无存了。

秋去冬来,刚过元旦就逢腊梅开花,一日推开寝室门,就被那暗香吸引,原来,文华楼中那不起眼的一丛枝干竟是腊梅。艳黄的腊梅骨朵直接开放在光秃秃的树干上,一眼看去,就像是从国画上拓下来的,使我目不转睛,着迷了,一时有两三个同寝室的,也和我一起赏花,久久才回过神来……不经意间,关注昙华林的花事,成为我们的一个习好。

春来,就会看到迎春的小金铃,接下就是很快开谢的桃花杏花。再就是香气馥郁的栀子花,一朵朵地长在灌木之上,很容易采摘,所以,寝室里随时会飘逸出栀子花香。春末,文华楼院中的玉兰就悄悄地含苞欲放了,这高高地长在树冠上的玉兰花、是以她的香气无声地飘逸进楼内每一间寝室后,我们才猛然发现:这玉石雕琢般的白花好美呀!玉兰的花期很长,从五月到六月中旬,不注意时,它散发完最后一丝香气,花瓣就慢慢地萎黄了……六月一天的(一九六二年六月二十七日)晚上,看完电影归来,路见几位高年级同学向花房走去,说昙花开了。进花房已有七八个同学,一株若人高的“仙人掌”似的植物,绿色扁平的叶状边缘长出一大朵白花,花骨朵与玉兰花差不多,只见一两片花瓣慢慢张开,花房里弥漫着一股香味,清新悠长而不让人迷醉。趁着花瓣尚未全开时,我回到寝室,喊了佘君、杨君、冯君等同学看昙花。再到花房时,人更多了。我们一直看到昙花花瓣全部张开。花房师傅说:“接下来,花瓣将慢慢萎谢,不到天亮,就会全谢了。”没等花谢,我们就回寝室了。在床上我想“昙花一现”真是一种境界,不到几个小时,昙花为这世界奉献了它的色彩与香气,然后从容萎谢,这岂不也是一种辉煌……我明白了,为何此地名曰“昙华林”。再漫步校园,更觉处处均可引发我们的文思。面对这老旧的文华楼,我曾对杨佘诸君说:“把我们这里改为华中文学院,专门培养文学家,诗人,岂不快哉!”众人皆笑我,“发疯”。

同类推荐
  • 原野散文:羽毛落水的声音

    原野散文:羽毛落水的声音

    本书收录了作者的《父亲》、《风》、《何其荣贵》、《我等过你》、《一行字》、《乡下女人》、《行走的风景》等六十余篇散文。
  • 水样的春愁:郁达夫散文

    水样的春愁:郁达夫散文

    这里,有优美而浪漫,让人馨香练怀久久不忘的心灵独白;这里,有启迪青春、点缀人生、畅想世纪的人生感悟;这里,有最具有代表性的或伤感或甜蜜或浪漫或纯情的爱的故事;这里,有诗一样的文字,格言一样的论说……如果你正青春,或者你曾经青春,《郁达夫散文》你怎能错过!郁达夫散文的思想倾向,确实是表现出了自己的独特的个性,他对于旧中国那种阴暗发霉的生活,充满着一种强烈的愤懑情绪,用一种极端憎恶和彻底决裂的心态,大声疾呼地去痛斥它,揭露它。
  • 现代散文鉴赏

    现代散文鉴赏

    书的力量是巨大的,它可以引导人的一生走向成功。正是基于此,我们编著了《中华阅读文库》,作为读者朋友面对现实生活的一面旗帜,来感召、激励人生,共同朝着美好的未来前进。人首先要认识自己,才可以认清世界。这些已经被中外智慧人士不断印证过了。他们的成功,正是因为有着矢志不移的追求;有着不可摧毁的意志;有着对痛苦等闲视之的心境。在一次次生活的坎坷与磨难中自我提升与超越,才使他们成就了自己,丰富了自己。
  • 用破一生心

    用破一生心

    一提起智慧,一谈到哲学,人们往往津津乐道于柏拉图与弟子们散步其中的古希腊阳光下的花园。可是,洛阳宫长生殿的镇殿金狮子,似乎却被很多人漠视。
  • 我的眷念在远方

    我的眷念在远方

    精选了刘国学创作的十四篇散文和五十六首散文诗、抒情诗、格律诗。
热门推荐
  • 流浪之魔武大陆

    流浪之魔武大陆

    一个远古遗留的奇阵,一段历史尘封的记忆。当封闭的大门被打开。外面的天空是美好还是危机。
  • 意墨染愁

    意墨染愁

    这世间苦痛都由她一人独尝,父母关系疏离,父亲远离她,唯一最好的朋友也只为利益而接近她,这世界只有利益吗?她不信,于是,为救所爱,她去了天堂
  • 蜜爱成欢:冷少的甜宠妻

    蜜爱成欢:冷少的甜宠妻

    她明明是来捉奸的,怎么反倒被人给强上了?靠,对方竟然还是OC集团的冷清大BOSS!什么?他竟要她嫁给他!这是走了狗屎运,还是掉进了火坑里?呵!婚后生活更精彩,各路小三来挑衅,她都一一来击败,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直到某一天,她终于知道他竟然是……一纸离婚协议书递到他的面前,他看都未看撕成碎片,冷冷道,“你休想和我离婚!”五年后,夏威夷的海滩上,他与她再次相遇!而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阳光帅气的护花使者,和一个喊她妈咪的粉团小奶包。“这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世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 王牌契约师

    王牌契约师

    不知自身是叛逆死神”孤“后裔的男孩被关四大禁狱之“青铜”,青铜少主夺权游戏下毁灭掉“青铜”禁狱,并且偶然之下释放了男孩。此事过后多年,“青铜”重建,青铜少主进军其他世间。与此同时,人类丧尸世界中身为贫民区学员的猪脚少非言偶遇被“蒙客”组织追杀的少女欣灵儿,获得能够开启一切门的“清钥”,身边莫名多了一位叫衰小鬼的军师。之后与校领导兼职小道士的修和的相遇,故事就此展开。即便废材、愚笨,却在经过感情的打击,神秘衰小鬼的指导,一次又一次的临近死亡下,逐步强大,即便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巅峰,也要活得逍遥,成为王牌。
  • 我的古代日记

    我的古代日记

    我,孟季,祁奚,谷云烟是为研究考古坐上穿越机器无意中转入时空旋涡而掉进了另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平行时空皇朝——大夏朝四人在京城郊外买了一间有回廊有亭宇的别墅,我、祁奚主内,孟季、谷云烟主外,并负责寻找能返回现代的信息。四个女子,四种奇遇,你能想到的或不能想到的,她们都在亲身经历。
  • 龙皇剑神

    龙皇剑神

    段浩凌重生到了一个玄幻世界,凭着前世看过无数玄幻小说的经历他很快就适应了玄幻世界的生活。这里是天岚大陆,万般皆下品惟有修行高。废物永远都是废物,除非他能拥有金手指。在主角光环的庇佑下,段浩凌的金手指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爬虫。妹控的皇帝,兄控的公主,单相思的木讷师兄……嗜血的妖龙,狡诈的敌手,蠢蠢欲动的邻国……且看这一人一龙如何逆转大陆格局。PS:书友群428476178,欢迎来找作者吹牛打屁。
  • 原素周期

    原素周期

    她酒醉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用一个吻回答了她。从此她便陷入了怪圈。这个怪圈里他进她退,他退她进。他不曾表白,心里却满满当当的爱意。她退退缩缩,却终觉逃不出他的魔爪。很久之后,她还在执着的问:“你爱不爱我?”她不知,多年前的一天,她穿着可爱睡衣出现在宿舍楼下时,他已经爱上她。一见钟情一眼万年
  • 光法师的故事

    光法师的故事

    一场灾难,一个家庭毁灭,一个幸存的婴儿被人捡到。生存在社会阴影中的魔法师们因不同的信仰而战斗。最后的光法师,上古魔女转世,能消除一切魔法的女孩,被卷入魔法师战争中的他们将何去何从?杨帅大人处女作——————《光法师的故事》
  • 邪王妖娆:专宠霸王妃

    邪王妖娆:专宠霸王妃

    重活一世,苏怀瑾还是那个京城小霸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这一次,她是携着复仇的心思而来。偏偏她身后有个宠她入骨的邪肆王爷,这下子小霸王之名更是远近闻名了。“王爷,苏小姐打了宰相夫人。”“嗯。”懒洋洋。“王爷,苏小姐把太子给打脱臼了。”“嗯。”依旧懒洋洋。“王爷,苏小姐闯金銮殿,被皇上扣押天牢了。”“抄家伙!敢动本王的女人!”某王,怒了。
  • 时间遗忘的花海

    时间遗忘的花海

    时间就像是一朵花,在每个季节里,她描绘着不同的色彩;时间就像是一朵花,在每段旅程中,她散发着沁人的芬芳;时间就像是一朵花,在每个夜幕下,她凋零了记忆的片段;时间就像是一朵花,在每次回眸中,她绽放着泪水和告别!我们活在时间里,我们见证了成长的心;我们躺在花海中,我们凝望着天空的晴;我们站在人海里,我们兜转了流年的梦!似水的流年,流年似水!我们笑过,哭过,呐喊过,努力过,放肆过!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本书!在我的书里,你是主角;在你的书里,我也许是配角,也许连配角都不是,但是至少我曾经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