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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没有多久,经一个同学介绍,应红在长春路的一户居民家里找到了一份家教的活。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美琴,王美琴愣了一下,问,为什么?应红低了头,说,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有点收入。王美琴说,你简直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能成富翁吗?这要牵扯你很多时间的,你这叫得不偿失。应红是铁了心,只管听她说着,并没有听到心里去。王美琴说,你走着瞧吧。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商量,你应该听听我的意见。应红心里是有了一股摆脱的力量,这个力量在拉扯着她。临出门的时候,王美琴说,我把话甩在这里,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回来的。应红还是被那个摆脱的力量拉走了。

应红家教的对象是这个人家里的一对孪生兄妹,这一年他们上初三。他们的父母都在做生意,家里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这家人住了一个很古的四合院,方方正正的,三面都是雕龙画凤的厢房,上了绿色的油漆。因为有了岁月的痕迹,绿得极旧了。堂屋正对着的是一个宽大的照壁,照壁前面是一个大水缸,经年无人照管,里面接了些雨水,雨水成了陈水,水的颜色成了黑的,上面漂了黑色的树叶和失去了颜色的花瓣。院子的中间是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五的长方形花台,里面密密麻麻地种了一些花,有的直接种到了花台里,有的种在一个花盆里,花盆又放在了花台里,花和花盆的四周还密密麻麻地长了野草,野草看上去比种的花还要青绿挺拔。据说这房子是这家人的私房,解放前买这房子的人是一个流浪到这里的北方人,他带了极大的勇气来到传说中的蛮荒之地,没想到倒发了小财,买了一个破败的院落。北方人娶了当地的一个铁匠的女儿,生了一个女儿,又生了一个女儿,北方人重男轻女,因为连生了两个女儿,男主人就赌气不再到外面挣钱,一家人吃了过去的老底,女主人常年帮人家洗衣服,洗出了风湿病,一条街的人都同情他们,到了解放的时候,家里已经穷得是家徒四壁了。刚刚解放,女人怀上了第三胎,一周年国庆时,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下男人看到了希望,兴许是兴奋过度,男孩刚一岁,男主人就病死了。这个长大的男孩就是现在的男主人。

他们给应红的条件是三餐饭随主人家吃,住宿免费,每月付给应红50元钱,应红自是很欢喜。

这样的院子里,竟时刻萦绕着一个小提琴的声音,有了完整的旋律,偶尔像是琴弦突然断了一样,声音戛然而止,忽然又响了起来。

应红住的是坐东朝西的那一排厢房其中的一间,这间屋子的窗户外搭了一个放杂物的小棚子,屋子里的光线就暗了,一进屋就得开灯。应红并没有嫌弃,这屋子里是有床和书桌的。应红早出晚归,整个晚上的时间就是陪着这家的两个孩子学习。应红住进来三天,这家人就吵了四架,吵架的根源就在房子。传说长春路要改造,这个房子政府要拆迁,旧房子要么折合成钱,要么再由政府分房子。有了这个消息,这家人嫁出去的两个女儿都回来要求得到自己的那一份,儿子和儿媳妇又不愿共同分,说是儿子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两个女儿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找到法律条文,还威胁要告上法庭。这家人的母亲已经很老了,身体虚胖,走一步路就像移动一个大水缸,说一句话也要喘很长的气,已经没有人征求母亲的意见了,她只是儿媳妇手里的一张牌。这个儿媳妇就是这条街上长起来的,是见了市井的世面的。应红住了进来,她就一五一十把这些事讲给了应红听,她说,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李孝能十四岁就出去工作了,还不是因为要养老的,那个时候她们俩在哪?根本连管都不来管一下。现在倒来了,想来摘胜利的果实了。你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李孝能是这个家现在的主人,人长得一副憨像,圆头圆脑的,话说得也少,进进出出见了应红也只当是没有见到。这家的一儿一女却是长得极其阳春白雪的样子,那个会拉小提琴的女儿,清秀得像一枝出水芙蓉,就连走路说话都是脆弱的,像是大声说句话,这个人就能折了一样。这个家的男孩也是不像这个家生出来的一样,细白高瘦,一头松软的黄发,像是一个幽静的深院里那个多病的少爷,每次应红给他们辅导功课的时候,这个男孩都是直着目光看着应红,直到把应红的目光逼得岔开。

应红来了以后,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像是找到了依靠,也是因为极其信任应红,他们很少过问孩子的学习,也从不对应红提出任何要求。应红倒也喜欢了这个环境,惟一的美中不足是那些吵架的声音。

有一天白天,应红恰巧没有课,就自己待在房间里,没有多久,这个家的两个女儿又来了,他们当院吵了起来。声音很大,应红就避了,出了门,她想到南太桥下面的盘龙江边去看书。南太桥离这家人家不远,出了院子沿着长春路走,到头,就到桥了,桥下面是盘龙江,江堤上铺了方石块,间隔几米的地方还有一个石凳,石凳的旁边还种了树,有梧桐,有女贞,有柳树,在江边有不少人坐在石凳上看书,夜晚,江边就是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地方了。

出了院子的门,应红突然一下感到冷了,一阵风迎头吹来,呛得她没喘过气来,她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倒不是阴天,天像洗多了的一块蓝布一样,淡蓝淡蓝地高高的飘着,阳光也像是被水洗薄了一样,地上的影子像棉纱一样虚虚的。应红走出了院子门前的胡同,向右一转,就到了正宗的长春路上了。路两边是一个商店紧挨了一个商店,都是上门板那样的,据说长春路在解放前就是一块商家的宝地,只要在这条街上开铺子,就不会赔本。商店的木板几乎都是上了青一色的油绿色的油漆,店门开的时候,门板都摞在两侧,这一切都像玉水,只是这里的店门是从顶上开到地上的,是气派的;玉水的店门只是开了半截,是从顶上开到离地面一米高的地方,再下面还是墙,实际上玉水的商店,就是一个窗户大小的柜台。而长春路上的商店才是真正的商店,人要跨过上门板的那个木槽,才能进到商店里,商店里有柜台,柜台是木框子镶嵌了玻璃的,木框子也都是漆成了油绿色,几乎家家如此,像是有什么规定似的。

应红路过了一个商店又一个商店,只是自顾自地走路,也没有看商店里卖的什么。走到南太桥的桥头上时,有一个卖烧耳块的,一只铁皮桶做成的火炉,上面支了一个用钢筋焊成的架子,平放在火炉上,白白的耳块就放在架子上烤,这里的耳块和玉水的耳块是有区别的,这里的耳块的形状是椭圆形的,而玉水的耳块的形状是正圆形的。卖烧耳块的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只手里握着一把竹篾做成的扇子,一只手在不停地翻弄着在火上烤着的耳块,不一会儿,放在架子上的耳块,像是充了气一样,慢慢地鼓起了一个大包,这时烤的人就急忙用手指刁起耳块的边,手腕一抖,耳块就“噗”地翻了过来,再烤。如果买的人多的时候,架子上就密密地铺满了耳快,卖烧耳块的人忙不过来了,等在一边的买耳块的人就自己动手,眼睛是盯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块,看了起包了就伸手去翻,不管别的耳块烤成什么样。耳块烤到起了包,有了一些煳斑,就算烤好了,也是用手指尖刁起烤好的耳块,很烫,就把耳块捧在手心里,来回在两只手掌上倒腾,像小孩子在玩手心手背的游戏。等耳块能在手心里放得住的时候,就把手掌张开,耳块也平平整整地放在手心里,开始抹酱。酱分了甜酱和咸酱。甜酱是豆面加糖熬成的,又香又甜。咸酱也是特制的,有红红的辣椒、酱油、什锦酱等,还有一种咸酱是卤豆腐,现成的,会吃的选腌得透一些的卤豆腐,化渣化得好。

应红抹了辣酱,边吃边向桥下走去,耳块拿在手里还有些烫手,刚才烤耳块上起了包的地方,这时渗进的佐料最透,一口咬下去,耳块又软又糯,还有一股米的香甜。应红从小就喜欢吃烧耳块,从来也没有厌过。现在又吃到了烧耳块,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或是家并不遥远的感觉。

这时的江边人是很稀少的,这个季节,到江边来的人都似乎有些不正常,江边的石凳上隔老远一段距离坐着一两个人,大都是正在热恋的情侣,因为有了火热的激情,江面上吹来的冷风也就不冷了。应红毫不费劲地就找到了一个她满意的位置,这里离桥较远,听不见桥上嘈杂的声音,但是又能看到桥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石凳的旁边长了一棵女贞,细细的树干,顶着圆圆的一个树冠,像一把伞一样,女贞的树叶就像《新华字典》里画的树叶一样,每一片都长得周周正正的。应红随身背了一个书包,军绿色的,帆布质地。应红吃完了手里的烧耳块,从衣服口袋里掏了一块手绢,擦了嘴也擦了手,就把身后的书包扯到膝盖上,低头翻出了一本书来。

不时的有风从她的身上吹过,应红穿了一件暗绿方格的短大衣,是很旧的衣服了,但从表面上倒还看不出旧来,试样是极简单的那种,翻领,胸前缀了四颗大黑扣子,因为简单,倒是持久了,既不领先潮流,也不过时。裤子是一条黑长裤,凡尼丁的面料。应红梳了脑后一个马尾的发式,白晰的脸上有细绒在风里飘摇。

突然,“扑通”一声,惊了应红一跳,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只见她家教的那个男孩一脸凛然地漠视着她,她惊了一跳,喊了一声,你为什么不去上学?那个男孩乜了她一眼,走了。

傍晚的时候,应红在院子里看到了男孩。当时,应红出了自己的小屋的门,要到院子外面的公共厕所去,一开门看到了男孩,男孩像是等了很久,他站在院子的中心,一条腿搭在花台上,两只手斜插在裤袋里,下巴向上扬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他的目光是对准了应红的门的,所以,应红一开门,就和他的目光对上了。应红笑了笑,男孩的嘴角也向上扯了扯。等应红从厕所回来,进了院子的大门,还是一眼看到了男孩,这时男孩的身子正对了大门,还是一条腿搭在花台上,两只手斜插在裤袋里,应红的目光一下子又和男孩的目光对在了一起,这次应红没有笑,而是急忙耷拉下眼皮,躲开了。男孩像是取得了什么胜利,下巴又向上扬了扬,应红低垂着眼皮向前走,路过男孩的身边时,男孩突然伸出了手,横在应红的面前,应红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她抬起眼皮看了看男孩,眼睛中闪着疑问的光。男孩把手掌撑开,应红看到他的手心里攥着一条软软的毛毛虫,应红惊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喊出来,她把自己的受惊的表情收敛住了。应红的目光从男孩的手心移到了男孩的脸上,她看到男孩一副得意的样子,她绕过了男孩的手,走了。

在辅导他们功课的时候,应红没有指责男孩,男孩也像是有了亏心的地方,目光也不像过去那样直逼应红了。

事情并没有结束,在后来的日子里,有些夜晚,应红会突然醒来,她感觉到窗户根下的动静,事实上她的窗户几乎整个被后来搭起来的偏厦挡住了,只有一个小三角算是窗户,这个小三角也是糊了厚厚的报纸的。应红定了神,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又什么都听不见了,再一天,应红又从睡梦中惊醒,像是得了一种精神病,应红自己倒不安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自己的想象,很想有一个人来证明。

这一天,下起了雪。应红起床以后,出门看了看雪,院子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花台上有几个黑印,像是主人早晨匆匆把几盆名贵的花端进家里了。屋顶上也均匀地铺上了一层雪,不厚,大约有一个普通的生日蛋糕那么厚。屋檐在滴答着水滴,还不时的有半粒米大小的雪花稀稀落落地飘下来。应红缩头缩脑地到院子里的水管上洗漱,水管的龙头冰凉,手一摸上去还有些粘手,倒是流出来的水冒着热气,水溅到的地方,雪立刻就化了。应红回到了院子里,进了自己的小屋,关严了门,脱了外裤,上床钻了被窝,将腿伸进了被窝里,身上穿着毛衣,在毛衣外面又披上了那件常穿的短大衣,她手里捧了书,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有人敲应红的房门,应红问了一句,谁啊?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女房东的声音,说,小应,来这边烤火,太冷了。应红跳下了床,一步跨到门口,拉开了门,一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竟是那个男孩,女房东已经进了那个大堂屋了。应红猛地一下又关上了房门,但是却被一股外面的力量推住了,应红说,我穿穿衣服。那个推的力量仍然没有弱下来。应红的一个肩膀顶住门,她不知道这个男孩要干什么,可是她心里似乎又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这个感觉让她的心脏一阵狂跳。

两股力量依然在对峙着,应红小声地问,你要干什么?

外面并不传来声音。

应红又说,你不要闹了,你再闹,我就告诉你妈。

外面有了声音,男孩低沉地说,你敢!

应红倒有些怕了,又问了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嘛?

男孩沉默了片刻,又低沉着嗓音,说,我要进来!

他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坚决,沾满了固执的汁液。

应红犹豫着,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棘手的事,索性他要是是个男人,那么应红就有理由训斥他,坚决轰他走开或是把他迎进门来。可是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男孩,尽管他长得比应红高,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男孩,一个男孩他会对一个女人做什么呢?应红这样想来,觉得心里很有些羞愧,或许男孩就是一个男孩,是一个单纯正派的男孩,倒是自己这样一个经历过许多的人把男孩想成别的什么了。

应红的身子从门后退开了,男孩因为是用了力的,一个趔趄跌进了门来,应红急忙伸手扶了他一把。男孩抓住了应红的手,站稳,他并没有立刻松开应红的手,而是把应红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他低了头,极其虔诚的样子,像是他握着的是一个圣像,接着他抬了头,目光对准了应红的目光。应红急忙耷拉下了眼皮,只是一瞬间,男孩就把应红的手扔开了,他一转身跑了出去。

应红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她还是觉得自己把男孩想得坏了一些,男孩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她的脸悄悄地红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应红穿上了外裤,套上了大衣,向房东家的大堂屋走去。

这个城市很少有雪,有雪的时候就是这里生活的人的节日,房东一家似乎都放了假,人人都在家里,应红进了堂屋,再看那个男孩,男孩的背对了门,正在专心看电视。电视里一片争杀,是一部武打片。屋子的中央放了一只火盆,里面正燃着红红的炭火。火盆边上围了这家人的奶奶、爸爸、妈妈和女儿,他们招呼着应红也在火盆边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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