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恒话音刚落,项雨皓便摔门而出。
嗡……嗡……嗡……嗡……嗡……刚回到房间的项雨皓就听到手机再响,刚准备接,可能因为响的时间太长就自己挂断了。拿起手机一看,是林庆达打来的,前面有十二个未接来电。正想着林庆达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自己,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爸,怎么了,什么事?”项雨皓接起电话问道。
林庆达:“雨皓,你怎么才接电话?”
项雨皓:“奥,我刚去厕所了。”
林庆达:“我之前就打给你了,手机关机。”
项雨皓:“我手机没电了,洗完澡才发现。”
林庆达:“我跟你说点事,但你别急,控制好情绪。”
项雨皓:“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林庆达:“大力……走了……”
项雨皓:“走?去哪了?”
林庆达沉默了一会,道:“永远的走了。”
项雨皓:“什么永远的走了,爸你别开玩笑啊。”
林庆达:“没开玩笑,大力死了。”
项雨皓:“什么?死?怎么死的?”项雨皓显得有些焦急,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林庆达:“被人给打的,重伤全部在头上,没能抢救过来,所以……我晚上时候给你打电话本来想让你来医院看看的,谁知道你手机关机了没接到,我就给赵秘书打的电话,本想着让他转告你一声,不过是项……额不,是你爸爸接的电话。”
项雨皓:“爸,你等会儿,你刚说什么?被人打的?被谁给打的?”
林庆达:“是刘涛,晚上带大力出去散步,转眼之间狗就不见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就看见刘涛……”要是以前的林庆达怎么可能这么详细的都告诉项雨皓,他从来都是教育项雨皓学着不要太多的去憎恨别人,这样只会对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一直以来有什么事情都是林庆达自己扛着。但是想到过些日子很可能还会见到刘涛他们,林庆达便没有瞒着太多,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项雨皓:“那个混蛋,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啊,一条狗都不放过。”项雨皓真是恨得牙根都痒痒,但也只是无力回天,狗都已经死了,再怎么恨也无法将其复活。
林庆达:“大力都已经走了,你要控制好情绪,觉得不甘的话就别只为这事生气,你越是这样,让他们知道了他们才越高兴。”
现在的项雨皓哪听得进去安慰啊,毕竟大力可是多啦唯一留给他的……一方面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大力而懊恼,另一方面又因为刘涛的卑鄙而愤怒。
良久,平复了一下情绪,项雨皓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您刚说打给赵秘书的电话是谁接的?”
林庆达:“是你爸爸项天恒接的。”
项雨皓:“可是,他没有告诉我啊。”
林庆达:“他大概是不想你着急吧,你得理解,毕竟即使是告诉你的话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换做是我也一样,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瞒着你一辈子,有些事情并不是人所能决定的。”
项雨皓:“那、那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来医院以后看见刘涛也在,就大概了解怎么回事了,我不知道上次和刘涛打官司怎么解决的,但刘涛好像是故意报复,项天恒走过去和他说了两句两人就吵了起来。因为不满刘涛的做法,加上刘涛是故意的所以觉得恼火,然后就把刘涛给打了。”林庆达继续说道。
项雨皓:“打了?你说他把刘涛给打了?”
林庆达:“啊,事实上我也觉得刘涛欠揍。”
项雨皓:“他打刘涛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林庆达:“两人打斗的过程中刘涛妻子的到来让项天恒分了神,所以刘涛趁他不注意打到他的,应该不要紧吧?”
项雨皓顿时沉默了,听了林庆达的解释他才知道项天恒匆匆忙忙的出去是因为自己,受伤是因为自己,哪怕是难以压抑怒火动手打人可还是因为自己。甚至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向自己解释怎么回事,而是找各种理由回避。难以想象,如此沉重冷静的项天恒竟然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项雨皓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就是自己最早认识的那个冷若冰霜的亲生父亲。
良久……
林庆达:“雨皓,雨皓,怎么不说话了?”
“啊,我在听呢。”项雨皓刚缓过神来,轻声应了一声。
林庆达:“算了,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在打给你,照顾好雨欣,别让安叔叔担心。”
项雨皓:“恩,我知道了,再见爸。”说罢,项雨皓挂掉电话,一屁股坐到地上。现在的他就如同刚遇到大地震一样,迟迟缓不过神儿来。等他平静了之后,再次起身朝项天恒房间走去。
咚咚咚……依旧是先敲了敲门。
“进。”依旧是随着项天恒的声音走了进去。
“你跟雨皓说什么了?他刚过来找我。”项天恒依旧以为是赵文。
项雨皓:“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到是项雨皓的声音,项天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的认错人。
项天恒放下电脑,道:“告诉你什么?”
项雨皓:“少来,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再演了。”
项天恒:“呵呵,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项雨皓:“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我本以为你会是个很沉着冷静的人,竟然被一个粗人挑衅然后还动手了?”
项天恒:“赵文跟你说的?我不记得我有允许过他告诉你,而现在的你也没资格知道一切,忘了吧,去睡觉,明天还有事。”
项雨皓:“刚老爸打电话都跟我说了,去医院为什么不叫上我。”
项天恒:“叫上你又如何?你能解决问题吗?还是能让死去的狗复生?”
说着项雨皓快步跑上前去,一把抓住项天恒的衣领,道:“少在那里装蒜,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的话,怎么可能只因为情绪而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项天恒甩开项雨皓的手,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还没人敢拽着我的衣服用眼睛俯视我,你也不例外。”不知不觉,项天恒也放大了声音,父子俩在房间里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