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忘了此番来到冀州的目的了吗?”领头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望向酒楼窗外,他的眼神有些深邃,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句话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来到冀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寻一位道人,这个道人叫做明远,除此之外还要打听一个孩子的下落,不过这个孩子是谁,有什么特征却没有人愿意多说,正阳天明在离开正阳家族之前,特意问询了一下道人和那个孩子的身份,但是族中有些资历的无人愿意提及。
甚至告诉他不要在多加打听,正阳天明就这样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到了此地,因为他们得到的信息中显示,那个明远道人就在赵国境内!
与此同时,在酒楼后院,猴子的伤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也早就从昏迷中清醒,甚至还没等铁柱与天善提醒他好好休养,就从床上蹦了下来,说自己感觉浑身充满一股力气必须要发泄出去,否则难受的很。
天善并没有阻拦,他知道肯定是那枚丹药发挥了效果,猴子也许真的因祸得福,就是不知道能否催生出伪灵根,那样就能通过流云宗的考验,从而成为竹脉弟子,不至于在这里虚度光阴。
与猴子在客栈后院待了一两个时辰,天善便与铁柱告辞离开,他们不能在城内逗留太久,这是宗门的规矩,弟子可以在城池中呆上一天的时间,但是不能过夜,也不能离开城池去更远的地方逗留,否则就是犯了宗门规矩,是要受到责罚的。
二人回到宗门之后,天善便与铁柱暂时分开,竹脉弟子只能在竹脉修炼,即便天善峰脉的住所再大,也不能让铁柱去那里呆着。
回到房间之后,天善坐在窗前,小白则一脸欢快的围绕在他身边,至于天善单手支着下巴,双眼略有空洞,也不知道此时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哪里,山下酒楼与那几人相遇之时,天善心头闪过一丝不寻常的感觉,仿佛与领头那人很早之前便已认识,但他可以肯定这是第一次见面。
“小白,你说师父和师兄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姜叔叔又去了哪里?”半响过后,天善方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小白的头自语说道,因为小白永远不可能开口与他交流。
转眼就已经是三天之后,此时的天善出现在峰脉山顶,雷宇生的道场之中,达到锻体初期就可以修炼更高深的法决,而这些法决王圣杰是不能教天善的,因为每个人对于法决理解会有所不同,所修习的方向也会不同,只有雷宇生才能为天善指引出更加适合他的修炼之路。
“锻体期法决共有四篇,你只能选择修炼一篇,其中分别是岩武决,可以让身体变得更加坚韧,若修炼大成,普通兵器根本无法伤及分毫,还有洪灵决,增强修炼资质,可以提升自己对于天地元气的掌控。”
“第三篇是阴阳诀,主要针对神识修炼,大成可以神识离体,方圆五里之内的一举一动都可尽收眼底,最后一篇是太上决,是这四篇中最深奥全面的法决,不过流云宗只有前三重,后面的法决没有,虽然好,可是却不实用。”
“你可以考虑一下以后想要修行的方向,如果想使用兵器例如长剑,那最好选择阴阳诀,可以将神识寄在剑身之中,十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不是什么难事,若想修炼道法,最好选择洪灵决,另外两种并不适合你,为师的意见你可以作为参考,不需要完全听从。”
雷宇生十分认真的为天善讲解锻体期可以修炼的四种法决,天善看了看摆在面前的四本蓝皮法决,依次拿起看了一遍,当他翻到太上诀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师父,太上诀共有几重?”
雷宇生毫不犹豫道:“九重,所有法决基本都是九重封顶,九为极,只有少数的逆天法决,或者禁法才会出现十重以及十一重。”
“如果选择太上诀,它可以使用道法和兵器吗?”天善拿着太上诀望向雷宇生道。
雷宇生有些不解,太上诀虽然好,可是只有三重而已,自己先前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为何天善会如此感兴趣?不过仍旧认真解释道:“太上诀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全面以及最好的法决,只是宗门只得到这三重而已,曾经也花费过大力气找寻后面六重,可都一无所获,但仅是这三重就堪比其余法决五重六重的效果,所以太上诀一直留在宗门内,任何弟子都可以选择当做自己修炼的法决。”
“师父,我已经选好了!”天善异常坚定的拿着太上诀道。
雷宇生微微一愣,随即语重心长道:“天善,太上诀虽然好,可是它也比一般的法决难上几倍,最为重要的是只有前三重,你难道以后只修炼三重不成?宗门当年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没有寻到后面的法决,所以为师建议你最好放弃,选择别的法决。”
天善摇了摇头,仍旧坚定道:“师父,天善已经决定了,我就选择这篇法决,以后您会知道原因的,现在我不能说。”
雷宇生根本就没将天善说这些话记在心里,而是叹了口气,有些自责为何将太上诀拿出来,又为何说了那么多,这种年纪的孩子肯定会有叛逆心里,越是反对的事情就越要迎难而上,并不全是不懂事的缘故,还有一部分好奇心使然。
当雷宇生自责完后,看着天善一脸认真的坐在一个酒坛上翻书时,开口说道:“也罢,我就教你如何通读太上诀前三篇,至于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一天的时间在雷宇生教导之中度过,艳阳西去,将最后一点光芒挥洒在峰顶之际,天善方才告辞离开,而雷宇生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闪过一抹疑惑,因为在他讲解太上诀的时候,发现天善似乎对于太上诀中所记载的法决很熟悉,一点就通,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在他脑海中萦绕多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便转身走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