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严厉的教导那就只有大师兄铁石,他收徒虽然严格可还是
宫长歌带着白容月到刑宫找到自己的师兄铁石,人如其名心如铁石。宫中的刑法是由铁石掌管。
夜冥宫三宫七殿四十二堂,宫长歌掌夜冥宫主宫随意宫,铁石掌中宫刑宫,花月浓掌侧宫月宫。七殿四十二堂则是宫中武功最出色之人掌管,宫中弟子六千。武林中第一大门派,亦正亦邪。
“宫主”铁石见到宫长歌抱拳行礼,对于宫长歌的到来很是意外,他虽掌夜冥宫却很少问津宫中事务。
“师兄,师弟有一事需要师兄你帮忙”宫长歌轻摇手中的扇子,温和的笑着。
铁石与宫长歌一起长大,虽年长十多岁可是论武功才华始终抵不上他,更知道他向来表面温和实际手段毒辣,每每见到他心里都有些敬畏,可是就他的这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加上温文而雅的笑容骗过多少人,没见过他杀人的弟子都以为他是最好说话的宫主。唯有少数弟子知道宫长歌的手段,笑里藏刀:“宫主,请说”
“这个女孩是我在宫外捡到的,想师兄你代为教导”。
“是”铁石一时间诧异,却还是接下。
容月听见宫长歌的话伸出头,看自己的师父长什么样子,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不怒自威,俨然衣服尊者的气派,不像宫长歌如天仙般的不可亵渎,似神似人。
宫长歌转身,容月的面前失去庇护“晚上会有人来接你,你好好跟着你师父学”。
容月抓住宫长歌的手,铁石不怒自威的脸已经吓住她,唯有抓住宫长歌才能感到一丝温暖。
宫长歌的手里多了一团肉,他不禁笑如春风的蹲下说:“容月,想给你母亲报仇就要师父的话,晚上我会来接你”。
她放开手,她无意前面给母亲报仇的话,只清楚的记住他会接她,好似承诺。如水般的眼镜静静看着宫长歌离开。她开始打量眼前的房间,很大很空旷几乎没有东西,仅有几张椅子,看似普通做工却很是精致。可是仔细一瞧有许多像铁器的东西挂在墙上,满满当当的聚集在一起,落落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觉得冷。
铁石招手,一个黑衣人,看上去很是冷漠,不大的年龄却有不一般的成熟,虽然顶多十二三的样子,可看起来像是看破红尘的一个人。
“师父”。
“这个丫头以后由你教导”铁石顿了顿:“她是宫主带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
他面无表情的接下,容月看不出他是愿意还是不太愿意。
“以后你就叫我师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现在带你去拿剑。”
“我叫…”
“你叫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他冷冷的说道
容月的话硬生生堵在嘴里,眼睛有些涩涩的想哭,还从来没人给过她这种委屈。她跟着他来到剑阁,容月抬头一座直入云霄的塔,看似辉煌确透露着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你自己进去随便挑一把,这里的剑只能算好剑,若假以时日你能在众师兄弟中脱颖而出的话,便能到塔顶拿把宝剑”。
”师兄你的是宝剑吗”出于好奇,落落开口问道。
“连宫主也是十五岁才有资格到塔顶挑剑”
容月看了他一眼,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如今的一番话她隐约明白他的野心极大,竟然跟宫主比。在她心里还搞不清宫主到底是有多大权利的人,可是她明白宫长歌是这里的主人,她也就懂要忌讳些什么。
容月走进剑阁,一股生铁的味道传到她的鼻子里,眼前的景色她这个富家的小姐都下了一跳,上万把剑半插在墙中,每把剑上都镶着宝石,爷爷以前也曾做过玉石生意,或是熏陶下她一眼便能辨明宝石的真假价值,而这些剑上镶的宝石也是极为珍贵的,虽然只有九岁的她也明白这夜冥宫并非她想像中是一般的门派。她看了看,眼睛落在一把较为短小的剑,正合适她的身形,使着也方便。以前只是学习一些琴棋书画。如今拿起剑就如同真正拿起仇恨,以此为生。
挑好剑,黑岩扔给她一件衣服,容月接住,明明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衣服,却让她犹如接过一块石头一样重,差点倒下。
“除了沐浴外其他时间不许脱下来,这是千斤丝,看似像普通的衣物,却像在自己身上绑个沙袋一样重,是刚入门的弟子必须穿戴的,至于穿到多久要看自身的功力。”他好像在跟自己说话,没看她一眼,好像在和自己说话。
“睡觉也要穿吗”容月抬头看他,他好像很不屑理她。
过了很久,他开口道:“我话只说一遍,至于你听不听的懂就不管我的事”。他虽然对谁都这样冷漠,可是对容月他心中还是有小小的不满,他为了可以拜入二宫主为师是他练武练到断筋碎骨,才勉强在同辈中脱颖而出,而她不知道宫主从哪里捡的的丫头轻易拜入师父门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容月低下头,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为难她。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师兄吗,容月嘟着嘴,脚下踢着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