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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附录(5)

吴学麟·再乞抽毁鸭江桥弓口状

右称伏以至尊之所,顾再黩以非宜。司牧之权,亦群情之莫拒,敢披素蕴,虔聒(黄+主)聪,当国窃自前皇太后陛下。划以鸭江,锡为鹑分,既丁宁于告策。爰保界于山河。祗事当阳。未渝喈雨。故海域之贡琛传逓,,与天朝之飞节往来。相接送于滩头,无敢逾于境尾。讵图间代,忽过赐封,置堡守以弥严,展铺形而深入。况从近岁,直抵关门。设弓口以连罗,夺被边之辟殖,遂使耕夫释耒。殊乖狎野之心。戍卒登埤,未免防秋之苦。是蕲割复,屡罄剡陈。然蒙温綍之降来,止许小邮之撤去。诸余勤请,犹阻曰俞益使疲氓。转嗟失望。伏审去丙申年所奉诏书节文,擅于近境。创立小亭,然未侵渔,即令抽毁,自余琐事,俾守恒规者。仰观谕旨,深合先猷。岂意兹辰,似违治命。且前太后圣帝,诞母临于诸夏,方子育于群黎。存恤小邦,俾称藩而有永。驰张远算,画定制以不刊。丝纶耀于千霜。带砺传之万叶。何此中兴之盛际,徒令外闭以孤城。存之岂益于至仁,毁亦何伤于巍化。方今惟新庶政,懋阐重熙。统寰宇为一家,混车书乎八表。亘冰天而饮化,竟用于宾,笼桂海以占风,咸勤率俾。圣运忻逢于卷甲,含生共乐于由庚。唯兹弊邑之区区,乃有斯民之郁郁。舆情所迫,阍叫难缄。伏乞皇帝陛下,断自宸衷,纉其旧服。倘念剪桐之命,不是戏言,却还标柱之功。终存大信,苟谐得请,益砺尽忠。

朴寅亮·入辽乞罢榷场状

右臣伏以三黩靡从,虽惧冒烦之非礼。一方所愿,岂当含默以不言。况昔者投匦上书。万姓悉通于穷告。叫阍挝鼓。四聪不阂于登闻,幸遭宸鉴之至公。盍写民情而更达。臣伏审承天皇太后,临朝称制,赐履画封,舞干俾格于舜文,执玉甫参于禹会。奖怜臣节,沾被睿恩,自天皇鹤柱之城西收彼岸。限日子鳌桥之水东割我疆。又统和十三年,伏奉天辅皇帝诏书云:省东京留守萧逊宁奏,卿欲取九月初,发遣丁夫,修筑城砦,至十一月上旬已毕。卿才惟天纵,智达时几。乐输事大之诚,远奉来庭之礼。适在农隙,远集丁夫,用防旷野之寇勷。先筑要津之城垒,雅符朝旨,深协物情,况彼女真,早归王化。服我威信,不敢非违。但速务于完修,固永期于通泰。其于眷注,岂舍寐兴。于时陪臣徐熙掌界而管临。留守逊宁奉宣而来议。各当两境,分筑诸测绘能够,是故差遣河拱辰,勾当鸭绿水,昼则出监于东涘,夜则入宿于内城。遂仗天威,渐祛草窃。后来无备边候,若圣宗之敕墨未干。太后之慈言如昨。甲寅年造浮梁而通路,乙卯年城越境以置军,乙未年,设弓口而创亭,甲申年允窝头以毁舍。诏曰,自余琐事,俾守恒规,又壬寅年,设买卖院于宣义军南。论申则葺营役罢。甲寅年,排探戍庵于定戎城北。回报曰:起盖年深,当国代代忠勤,年年贡觐,几遣乎轺车章牍,未触乎庵戍城桥。矧及兹辰,欲营新市,似负先朝之遗旨。弗矜小国之竭诚。数千里之输蹄往来忘倦,九十年之包篚输献无功。百舌咨嗟,群心觖望。今臣肇承先阀,恪守外藩,寸悰方切于激昂。片利何思一缔构,界连大楚,欢和誓效于灌瓜。地狭长沙,抃舞犹难于回袖。屡飞嫌奏,莫奉纶俞。上跼盖高,下惭有众。伏望排阃臣之横议。念边府之殷忧,任耕凿于田原。复安旧业,禁榷沽之场屋,无使新成。倘免惊骚,永图报效。

金富轼·与宋太师蔡国公状

表东海之地偏,兹焉守职。节南山之望峻,久矣向风。伏惟太师国公,九德浑圆,五福纯备。国人之宜郑伯,又改为于缁衣。王室之留,周公尚自安于赤舄。行藏惟其用舍,进退系于重轻。曾是遐陬。阻依巨荫。冀加保卫,以副瞻祈,所有微仪,具加别幅。

金富轼·回宋使远状

揭节出疆,有光华之可望,扬舲涉海,仗忠信以无虞。方填馆以攀迎,遽贻书而为礼。永言感极,岂易指陈。

金富轼·入宋使臣上引伴使状

又伏以寡君纂服,职是守封。上国驰诚。礼当称嗣。嗟沧溟之阻阔。加边鄙之绎骚,未抗表章。已经年所,兹膺使指,底贡宸庭,揭节戒涂,已涉风波之险。艤舟向岸。佇瞻天日之光。窃承逆之勤。知有攀依之幸,其为竦企,曷尽敷宣。

崔惟清·与金东京交聘状

地分南北,限禹迹之山川,天覆迩遐,同汉家之日月。属归时事,并寓书音。冀膺福履之绥,益副瞻依之素。

厥壤匪遥,久服声猷之美,于藩有守,邈无瞻际之期。缅惟岂弟之资。大袭龙光之庆。更析善啬,以副遐诚。

义笃同寅,尝讲宝邻之好。礼存聘,继纾肤使之华。书辞甚勤,贽币兼美,缅服情眷,良深感铭。方天之休益光。显比之道率履。不越宜保,阴相之祺。更顺节宣。以符愿祝。

崔惟清·回金使远状

肃将帝渥,远届藩封,载惟跋履之勤,方图修问。遽沐谦柔之睠。先枉飞文,玩辞以还,服义无斁。

帝任渐海,俯存生育之辰。使节及疆,行谕光华之命。方遣僚而往摈。辱占牍以先贻。绚然英辞。凛若贤范。瞻承即迩,欣佇可涯。

九霄诏检,沛萧露之湑兮。万里使轺,耀原华之皇者。先声才暨。嘉问继临,载循相好之溢言。益认终谦之令德。尚慎风霜之凛。蚤符云雾之披。

《东文选》卷三十一有崔惟清撰《贺万寿节起居表》、《贺表》、《物状》、《贺年起居表》、《贺表》、《物状》、《又起居表》、《贺表》、《物状》;魏继廷撰《贺天安节表》;尹瓘撰《贺登极表》;郑文撰《贺受徽号表》;李德羽撰《贺年表》;郑沆撰《贺年起居表》、《贺表》;金富轼撰《贺年起居表》、《贺冬表》;郑克永撰《贺天清节表》;李元膺撰《同前起居表》、《物状》;李奎报撰《贺正起居表》、《物状》、《贺圣节起居表》、《贺表》、《方物表》等上中国表文三十余首,因未说明上何国(宋朝或金朝?),其内容也未言及具体事状,因而本书未录。

《海东诗话汇成》卷第四《高丽上》

(高丽)文宗

与契丹为邻,苦其诛求,一夕梦至京师,备见城阙之盛,觉而慕之,为诗以记曰:

恶业因缘近契丹,一年朝贡几多般。

移身忽到京华地,可惜中霄漏滴残

乃遣使朝宋。时元丰初云尔。

朴寅亮

朴参政寅亮奉使入中朝,所止皆留诗。金山寺诗云:“巉岩怪石叠成山,上有莲房水四环。塔影倒江蟠浪底,磐声绕月落云间。门前客棹洪波急,竹下僧碁白日闲。一奉皇华堪惜别,更留诗句约重还。”次越州,闻乐调中奏新声,旁人曰,此公诗也。

至浙江,风涛大起,见子胥庙在江边,作诗吊之曰:“挂眼东门恨未消,碧江千古起波涛,今人不识前贤志,但问潮头几尺高。”须臾,风霁船得利涉。宋人集其诗成编,今传于世,号曰《小华集》。

引庞元英《文昌杂录》卷四所载元丰三年高丽国遣使柳洪、副朴寅亮朝贡,且献日本国车一事,但将庞元英之名误记为陈襄,此略。

又引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所载朴寅亮答宋朝明州象山尉张中诗,此略。

时辽主欲过鸭绿江为界,王遣使议之。公修陈情表,略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臣,尺地之余,何必我疆我理”,又曰“归汶阳之蕃田,抚绥弊邑,回长沙之拙手,抃舞昌辰。”辽主览而寝之。

金富仪(一名富辙,金富轼之兄)

公尝杖节中朝,真宗爱其才,殊以礼遇之,侍宴方醉,皇帝以长句六韵示之,遣中人敦促,令和进。公略不构思,援笔立就。其唯将醉笔谢生成,帝嗟赏不已,赐予尤厚。(此事之真伪颇可疑,《东国诗话汇成》撰者注曰:“按金谷事出于李仁老《破闲集》,备言公朝真宗应制事,而又言,宋高宗袭位,遣杨应诚来聘请,假道往问二帝行在。富仪牢执不许,命公作表以答之云。真宗之于高宗,其间百有余年,岂以真宗时人,尚存于高宗时耶。眉叟之博雅亦有谬误,故略卞之。”

睿宗

置天章阁,于禁中藏宋帝所赐亲制诏书及御笔画。

《东国诗话汇成》卷第五

权适

权学士适奉国表游学于宋,路上寄文烈公及诸友曰:“别离真世事,此别意难穷。客路波涛外,家乡梦寐中。出门才暑雨,倚棹已秋风。他日江湖兴,扁舟复欲东。”及到泊,停明州定海县,皇帝遣使劳问于道路,擢州府秀才,令伴行入参阙下。宠贵异常。诏入辟雍承学。凡在学七年,屡居考艺科。皇帝临轩,荣试擢甲科第一人。及还本朝,睿庙闻而嘉之,命有司备乐府綵山迎于礼成江,御大观殿迎见,仍宴群臣三日以庆之,直除为国子博学,令撰国学礼仪规式书簿。

公入中朝擢甲科,天子嘉之直除华贯使杨球书官诰,妆以玉轴金铃赐之。明年表请还,帝许之。将行,相者曰:“君才高命薄,年不过四十,位不逾四品。宜诵大乘经以资寿禄。”公心然之。约三日了诵法华。帝呼前令诵,无一字错谬。帝乃嘉欢,赐观音一帧,法华书塔一帧。

高丽文士专尚东坡,每及第榜出,则人曰三十三东坡出矣。高元间,宋使来,求诗,学士权公赠诗曰:“苏子文章海外闻,宋朝天子火其文,文章可使为灰烬,千古芳名不可焚。”宋使叹服。

李资谅

李资谅奉使入宋,徽宗御睿谋殿赐宴,制诗示之,命和进。资谅赓韵曰:“鹿鸣嘉宴会贤良仙,乐洋洋出洞房。天上赐花头上艳,盘中宣橘袖中香。黄河再报千年瑞,绿醑轻浮万寿觞。今日陪臣参盛际,愿歌天保永无忘。”帝大加称赏。此诗语涉易,而以其即事详当也。明日流传诸铺店,书之为簇挂诸壁。及资谅辞,帝密谕曰似闻女真珍奇杂出,高丽常贸易。资谅恐分利他国,沮之:“陛下于高丽爱如赤子,今资谅负德阳好言而实诈女真,不必籍高丽,可遣一价,招致。”后果与女真交通,卒移神器。

《李相国文集》卷二十八“上大金皇帝表(原注:癸巳三月,遣司谏崔璘赍去,迷路还来。)”

起居表

云云:路距玉京,未识几千余里,心悬蕊阙,固非一二许年。区区之怀,呐呐难既云云。

云云:朝天路阻,恋阙情深,感念古今,呜咽寤寐。中谢。恭惟皇帝陛下,乾坤覆焘,日月照临,应天顺人,宅万世无疆之地。柔远能迩,得四方向内之心。伏念臣权袭世封,愧叨藩职,自小国之基构,忧在戒邻,及上朝之抚绥,泰然无患。久荷大平之化,切输乐率之诚。岂图犷俗之猖狂,反致神州之迁徙。始而懵若,未详京邑之攸都,久乃闻焉。又昧道途之安自,加以冠兵之为梗,旷修岁信而展仪。况所谓犷俗者,既已屠残于庶邦。又将吞噬于弊邑。故豁抛其旧壤,遂入保于瘴乡,奈缘今日之阨艰,益慕大邦之恩爱。每对赐书之堆积。不堪陨涕之滂沱。因念诚苟有加。事无不济,行不避险,直凌江海以勉归。往必有时,非若穹苍之难到。肆驰贱介,聊达微情。仰赖天扶,倘得通于凤陛,虽栖地僻,若已睹于龙颜云云。

物状

云云:芹暄之贱,非所奉于至尊,山海之宽,亦兼容于微薄。前件物等,残邦薄产,远道轻赍,不堪赬面之惭。祗表丹心之恳云云。

梅湖遗稿·奉使入金

西华已萧索,北寨尚昏蒙。

坐待文明朝,天东日欲红。

(黄景源在“梅湖遗稿序”中说“西华”指南宋,“北寨”指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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