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直未下,爹爹真的每晚都派兵前去搔扰敌军,开始敌军还认为我军是来夜袭,全军力对,后来见每晚如此,果然不放在心上了,只派了一些兵防守。
爹爹见时机一到,就在一个深黑的夜里与哥哥兵分两路,从东西两方对敌军进行围攻包抄,我则与爹手下的武副将留守燕霞关。
独坐在帐中床榻上,紧裹着一件紫貂披风,心神不安。火盆里木碳红通通的不时“噼啪”作响,我耳边仿佛传来了嘶杀声,一波波入心。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从未了解战事的我,只是偶然的突发奇想,竟让父兄真的武装上阵,万一有个闪失……
“唉!”我不停的叹气,马上到寅时了,离天亮不远了,不知他们为何还未归来!
“来人!”我叫。
“到!”一个小兵进帐。
“可有将军的消息传来?”我问。
“回少将军,还没有!”
“哦!”我无奈的皱紧了眉,“下去吧!”
转回榻前,颓然的倒下去。眼睛瞥见那小兵居然还站在那儿并没有出帐去,我忽的坐起,窘得满面通红,嗔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不料他却神态自若的看了我一会,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我警觉得伸手去抓挂着的短剑,却被一个硬物把剑打落。
“少将军,你慌什么?”那人慢吞吞的拿下头上的帽子,讥讽不屑地勾着唇角,眯着眼上下打量我。
“你是什么人?”我故作镇定,悄悄的向桌案移去,那里有另外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他深紫色的眼眸,邪气的盯住我的眼睛,霸气妖冶的俊颜始终挂着诡异奸险的笑。细看去,虽是穿着小兵的衣服,却挡不住那一般浑然天成的贵气。这决不是一般的男子,我想着,手触到剑柄,难道他是……
我挥剑劈头砍去,他只鄙夷的侧了一下身,动作迅速地一只手握住我拿剑的手,别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邪恶地笑着,在我耳边磨蹭,“少将军身上好香啊!”
“你……你无耻!”我恼羞成怒,奋力扎挣,却像陷在铁笼里一般,动弹不得,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想起自己竟会如此笨,不会开口呼救呀!
“来……吾……”正要出声,却被他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后在我身上点几下,放开了我。他,竟点了我的穴道!
我狠狠的瞪着他,他不以为然的环顾了一下大帐,然后把我抱到床前,伸手去解我身上的铠甲。我的头嗡嗡作响,他到底要干什么?不是想在这里轻薄我吧?想着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落在他正忙活的手上。他抬眼揶揄一笑,继续手里的动作。
铠甲被除去后,他又重新把紫貂披风给我裹好,双手环胸,笑意深深地目光从我的脚底一直落在头顶,我咬牙切齿的任由他羞辱亵渎,毫无办法。他突然扬手扯掉我的发带,一头乌丝如瀑散落,他眸光一闪,定定的盯了我一会,手抚上我的脸道:“一个好好女子竟要穿那厚重的战衣,岂不可惜了你这张倾天绝地的脸蛋?”
我厌恶的闭上眼。心里祈祷哥哥和爹爹快些回来?
“哼!脾气不小!”他粗鲁地捏着我的下巴,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我倏得睁开眼,紧紧的盯着他,恨不能在他脸上盯一百个洞来。他的唇慢慢前移,马上就要碰上我的,我忍不住又落下屈辱的泪水,就在这时,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偏移了位置,在我的脸上轻吻了一下,打横抱起我,“我们该走了!我的公主!”
一路上头都是晕晕的,燕霞关重重防护,他竟能来去自如,他到底是谁?沙邑?如果是沙邑,那爹与哥哥去攻打他们,他不去应战独自跑到这里来作什么?只是为了把我掳走?然后来威胁大晟吗?我决不能让你得逞,就是死,也不能连累了爹和哥哥,连累了大晟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