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
白光闪过,似流云飞水。
方小刀面前出现一个白色身影,正是他师父。
老人再叫了他一句,只是他也还是没有反应。
老人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方小刀的额头。
白光闪过,方小刀手指微微一动,嘴唇也轻轻挪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动,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老人白眉一皱,沉吟片刻脱口道:“你不想救这个小女娃了麽?”
方小刀全身一颤,猛地抬起了头,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老人的身子。
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地呼喊着:“臭老头……师父,求求你,求求您救救菱儿,救救她……”
老人叹了口气,却是一掌拍向方小刀的脑袋!
“唉,你还是不清楚吗?”
轰!
脑中一阵轰鸣,千百道光芒往他脑袋汇聚!
“啊!”
像是极难忍受,脱口惨叫起来。
屋外几人顿时都吃了一惊,竟是一团若有若无的白光覆盖着那座小房子。
东方起朝秋月看去,秋月点头,同时纵身一拳打去。
咣地一声,竟把秋月震飞回去。
秋婵皱眉也飞身用力往白光踹了一脚,却也把她弹了回来。
东方菡掐指一算,竟惊道:“居然算不出来!”飞身下来,拦住还要往房子打去的秋婵。
朝着房子问道:“敢问前辈何人?”
过了好一会儿,房中依旧没有回话。
秋婵秋月二人望向东方菡却见她摇头示意不能乱动。
“里面的人,怕是我等惹不起的。”顿了顿,道:“放心,方小刀气息还在应该没什么大碍。”
……
“娥皇、女英你们二人又在吵什么?”方小刀——唔……舜帝,捂着脑袋,看着眼前二人。
这舜帝若不是长着胡子面容苍老些就真是方小刀。
而娥皇、女英却像极了韩菱与风雪心二人。
女英撩起发髻,皱着鼻子说道:“夫君,姐姐又在欺负我。”
舜帝转头看了眼娥皇,哪里想到娥皇低声欲泣指着桌上几道菜,道:“夫君,妹妹嫌我做的新样饭菜不可口……夫君,妾身……”
舜帝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好好好,娥皇切莫伤心……”
只是他话音刚落就后悔了,旁边的女英也差点哭起来,委屈道:“姐姐听说夫君你要南巡,怕你一走便是几年故而弄些新菜样儿让我来试。谁知道姐姐新做的菜味道极为又咸又难入口,你听听我的声音都被咸哑了。”
“好好好……”舜帝也张开左手忙把她揽入怀中,赔罪道:“都是夫君的错,再说哪里有咸哑这种事……你二人都是为夫的心头肉,切莫伤了和气。”
二女心头皆是一甜,齐声嗔道:“就你会贫!”
舜帝嘿嘿一笑,又将怀中二女抱的更紧。
心中却暗自感叹:这管家事比管天下事还要难啊!
上古时期,人以群而居。尚未有国家之说,各个部落依水盘山而立。
时有洪水猛兽侵袭而来,又有部落间战事冲突,遂有部落联合而起共抗仇敌。
炎黄败蚩尤后,各部落几是以炎黄部落为首,是为华夏一族。
华夏首领带领子民击退霍乱世间的万妖,人类生活得以安定。
只是在一场上古万妖乱世之战中不少人类精英命陨沙场。
虽说万妖溃退,只是妖数众多,却也有些妖物逃脱,它们匿于洞府妖窟。时不时出来作乱,祸害人间。
时值圣王尧帝时期,华夏已是中洲之主。
而现今圣王大舜亦受万民所爱戴,舜帝更是时常巡察四方,为民除害消除个方争端。
舜帝传位大禹。便南下巡察,几年后便来了消息,南方苍梧之地传有九头怪现,又是死伤无数。
舜帝大怒,欲借此次南巡除掉这只妖物,还苍生太平生活。
这日说来奇怪,时而风雨大作时而有晴空万里。途径神农架,舜帝特去拜祭神农先族。
谁想一阵昏沉后却见到神农大帝真身,神农送与他一件法宝,名叫万道方盒。后又有一老人授他几招,叫他好生不能理解。最后那老人看着他直摇头:“命也,命也。”
舜帝不解,却也不放在心上。
行至楚南谁知竟遇上当地民众日不敢息夜未能眠。一打听,竟是其弟象之领土有鼻国魔星后卿出世,性残爱杀伐诅咒四方,以致生灵涂炭。
舜帝急行至有鼻,与象寒暄过后,便领着手下几名猛将找那后卿。
“来了,嘿嘿,王者的气息。”
黑气渐渐荡起,一把细长但看起异常精悍的剑漂浮在其中。
嗖!
随着一团黑气急飞。
来到苍梧山地界。
“那是什么?”
舜帝身边的侍卫指着天空高喊了一声。
“是它!”
舜帝纵身一跃,一下子飞到了半空。而那团黑气也停了下来。
黑气中传来令人发指的声音:“嘿嘿,汝就是当今的帝王吧。”
“后卿,你屠戮生灵,陷万民于水火之中。吾姚重华,断然是不能放过你!”
黑气中伸出一只惨白中参杂着暗黑色的手来,握住那把长剑!
一股自太古的煞气横空逼来!
宫九,呃,后卿…他古怪一笑,仿佛身子都是极为僵硬的。
“屠戮?”
“嘿嘿,这世界不一直是这样吗?”
“黄帝也好,蚩尤也罢!”
“双方的厮杀不都是屠戮!”
舜帝当即喝断,正色道:“蚩尤残暴不仁,人神共愤,当是天理不容!”
“哈,哈哈哈……”抬头一声狂笑,“天理?”顿了好一会,“蚩尤残暴?”
“那只不过是对于你们所谓炎黄后代来说!”
“就跟黄帝对于九黎部族,他也是个残暴的君王!不是吗,舜?!”
手中黑气长剑猛地向舜攻来,一直怪笑道:“所谓正义,只不过是胜者的痴人说梦!”
铿!
舜帝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古异之剑。剑柄玄黑而剑身上刻写无数上古铭文,剑刃时而散发蓝光时而又散发白光,端的是一把好剑!
后卿仍然自语,攻势却依旧不减。
“所谓正跟邪,只不过个对立面!”
“邪只是正的邪,而正也是邪的邪!这两者自天地初开便是如此!”
“它们永远站在对面,而站在对面的人理解也是一样的!”
“汝不也这样想吗,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