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富川大厦下,余文有些飘飘然,来到零七年后他第一次有了喜悦的心情。
这么好的事?余文欣喜不已,小心地将手中的纸条放到休闲裤的口袋,纸条上写着白杨的手机号码和地址,想到自己好歹还是走运了一次,他差点喜极而泣。
白杨的出现让他想起了刚刚分离不久的姐姐温羽,想到温羽,余文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难掩的心疼,随后,他想起李一汤的话,可能这就是命运,一切都是注定的。
如果余文不是被师傅留下的运符带到白云空间,他恐怕已经死透并投胎了。
余文的心情坚定下来,自信心又回到了身上。既然自己现在仍活着,而且还来到了数年前,那就意味,他可以去找温羽,现在的温羽还没有抚养自己,也许自己提前出现,会让一切变得不同也说不定。
终于理顺了心中一切,余文也要开始计划自己在石川市的生活了。
目前的住宿问题得到解决,但是那只能到明天才有办法,而今晚他还要找地方住,现在刚刚上午,这一天应该先解决晚上的睡觉问题,其他的就先放下。
想到这,余文又溜达着回到马路对面那条小街上,走了一会儿,到了刚才遇到租房大妈的巷子口,便信步而入。
这条小巷距离商业区的福盛大厦只有不到两千米,巷子很干净,在石川市中有这样干净的小巷实属不易,唯有有人耐心打扫才会有这种摸样,北方多尘雾,路上的灰尘总是很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无法左右自然的影响。
余文刚进巷子便看到了一群大爷大妈聚集在不远处,大爷大妈们每人手中都拎着一张纸牌,上面都写着租房信息,大爷们聚在一起边下象棋边等生意,大妈们则坐在马扎上聊家常。
余文一眼就认出了早上那个拦路的大妈,撇撇嘴,径直走到一旁一位很和蔼可亲的大妈面前。
“您好,奶奶,您的房子租吗?“
这位大妈年约六十多岁,余文的年纪称为奶奶也正合适。
“小伙子,我这可是普通的自建房,就在这小巷最里面,你是想找小区的话就找她们,要是你不嫌弃,我就带你去小院看看。”
和蔼奶奶并没有像之前那个大妈般使劲拉客,而是客观的告诉了余文自家房子的不足之处。
“我不挑,直接带我去就成,辛苦您了。”
余文并不在乎房子如何,他倒担心自己的钱不够,待看到房子时,余文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样的普通民居,只住一晚上,跟老奶奶讲讲情,二十块钱应该可以。
老奶奶的房子是家中自建的老式二层楼房,连带着一个小院子,看起来年头不短了,整条小巷的房子都大同小异,恐怕这条小巷子不久后就会被政府定为拆迁地域,多数老人们肯定会无比难过,当然,为了获得巨额补偿的人就完全不同了。
“就是这家,小伙子,你看行吗?”
“奶奶,我很喜欢,您家的院子真干净,可是,不知道房租要多少?我住一晚上。”
“小伙子,看你的打扮是学生吧?”
余文再次无奈的看看自己的校服,用力点了点头。
“呵呵……你这校服和我孙子的一样,既然你不嫌我这老太婆家破旧,你能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吧,我这老太婆不挣学生的钱。”
“那我给您二十行吗?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余文期待的望着老奶奶。
“那有什么行不行,我这就给你收拾间向阳的屋子去。”老奶奶慈祥的笑着,说着就要开门进屋。
余文跟在后面,急忙说:“不用麻烦您老人家了,您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哪还用再收拾,您都给我打折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余文跟着老奶奶上了楼,租给他的房间很宽敞,看起来老人家没住着几个人,推让了一番,老人终于没有再收拾什么,转身下了楼。
余文躺在大木床上,舒服的打了一个滚,他感觉自己的运气好像变好了,今天遇到的白杨姐姐,卖报大叔,房东奶奶都是好人,想到明天就要住进白杨家,他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对了,我该修炼了,不然不能用法力!”
余文想到师傅的话,顿时明白自己得修炼了,在白云空间时余文并没有考虑太多,毕竟对于一个刚死的少年来说,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太不可思议。而现在既然已经回到了人间,就要抓紧了,命运给了他与众不同的机遇,他一定会珍惜。
气运法谱是人间运主的修炼功法,已经被李一汤传到余文体内,但李一汤恐怕是最不负责人的师傅了,余文并不懂功法在他身体里什么地方。
静静琢磨一下,余文照着记忆中电视上武林高手的修炼姿势摆弄着,双腿盘膝而坐,两只手也像模像样地放在膝盖上掐着个指诀。
闭上眼睛的余文感觉了半天,身体什么反应也没有,倒是感觉犯困了,再次尝试了一小会儿,还是无果后,余文终于倒头睡了。
余文睡的很沉很沉,就在这个时候,奇异的景象发生了。
一丝肉眼难见的光线从远方而来,穿过屋子的木制窗户,在上午强烈的阳光照耀下产生金色光芒,如果有人在光线的另一端就会发现,光线的来源正是早上余文所在的报摊。
光线缓缓接近着正躺在床上酣睡的余文,一小会的功夫,就盘旋在余文的额头上方,与此同时,在卓湖大厦十七层的白杨刚开完会,连夜做了最后休整,终于完工的方案得到了公司高层的一致赞同,白杨带着满意的微笑走到茶水间,刚将咖啡端到鼻前吹了吹,一丝不被察觉的光线顺着咖啡的热气飘散而去。
当这丝光线穿过街道,穿过高楼,最终到达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床上睡着一个少年,少年正是余文,这丝光线和另一条早已等待已久的光线融合,新的光线壮大了不少,但好像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依然在余文的额头上环绕盘旋。
过了将近五分钟,房间里又进来一丝光线,这条姗姗来迟的光线似乎比另外两条要衰弱许多,正慢吞吞地接近另一条等待的光线,动作迟缓,当两丝光线又合二为一,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只见壮大一倍的光线围绕余文全身游荡一周,瞬间钻入了余文的手背,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