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麻杆胡回我们班级上课,别人喝得醉醺醺,我却贼清醒,我天生乙醇脱氢酶多,化解酒精的能力强。
麻杆胡脸比猴腚还要红,人也几分摇晃。他知道他是窘相,不愿意回班级,可我要他陪我回来。
不想,是冯婉宁的课,又讲什么花和蜜蜂之间的关系,我在门外就听到冯婉宁给大家一个吓人的命题,‘如果蜜蜂不存在了,人类也将会消亡。’
骇人听闻,这小女子就特么能整这骇人听闻的话题,不过,我真想听听,世界存亡,人人有责吗。
我推门进屋,用微醉的双眼俯视了一下下面的学生。然后才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当和冯婉宁擦身而过的时候,冯婉宁回头叫:“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了,回头一看麻杆胡并没跟着来,这让我不悦,就顺口说了一句,“麻蛋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冯婉宁以为是说他,杏目怒视,厉声问:“你跟谁说话?”冯婉宁一改裙装,穿了一条发白的有洞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紧身的水粉色衬衫,衬衫领口低垂,眼看就见到罩子了。
虽然我脸没红,可还是有点醉意,脑袋有点短路,我笑了一下,反问:“你说呢?”
大概我笑的有点轻飘,有点邪性,让冯婉宁无法忍受,“你给我正经点,嬉皮笑脸的!我跟你玩呐?”
这话我不爱听,难道我不正经?我就反驳道:“冯婉宁老师,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很禽兽呢,告诉你吧,我已经平反了,你今天跟大家说明白,我还是不是禽兽了!”我感觉清醒,可嘴稍微有点喏。
“你说什么?”这话让冯婉宁莫名其妙。
“我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跟你去教室的路上,我水瓶里捏出一股水滋到你胸脯上了,你就以为我是——”我想提示冯婉宁。
还没等我说完,冯婉宁大叫一声:“你住口!”冯婉宁急眼了,因为我说水滋到他的胸脯,“你给我出去,出去!”冯婉宁指着教室的门。
“干嘛呀,我就想说一下细节吗!”大概是我舌头有点绕,表情抽象,引起大伙嘻嘻窃笑。
突然,冯婉宁一下抓住我的胳膊,一边拉一边叫:“你给出去!”
凭什么让我出去,我就抓住一个桌子,不走。
看得出冯婉宁非要把我赶出去不可,拼尽全力拉我,我也使劲往后躲,冯婉宁不依不饶地往外拉,拉着拉着,悲剧发生了,实际也不是悲剧,应该是戏剧,戏剧的一幕发生了。
因为冯婉宁用力拉,我就不打算和她较劲了,出就出去吧。于是,我松了手。
没想到冯婉宁拉是太用力,人一下倒在地上,头都磕到墙上了,这就是悲剧了。可接下来还有戏剧,我由于惯性,脚没收住,人一下扑到了冯婉宁是身上。
而我是嘴巴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山峰里。
这样的一个镜头把大家惊到了,在前排看的真切的女生叫:“呀!落上了!!”
立时,后排的往前排来看,看不到的就站到桌子上,场面失控了。
我这是干了什么,酒劲一下被吓没了,这下惹大祸了,我看到了冯婉宁满眼羞愤的泪水,我忙爬起来,夺门而出。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寝室,把自己放倒床上。
这件事可够吓人的,说严重就严重,可以说学生调戏老师,说开除都有可能。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暂时逃离,离开学校。这虽然只是一个想法,可这个想法最终让我实施了,因为校长那个公子秦浩增。
我没想到这鸟知道消息比二两毛都快,第二节上课,这家伙就满校园找我了。二两毛跑回寝室问我,“高手,你怎么把秦浩增给得罪了,这家伙四处找你,已经朝寝室来了,就在我身后。”
逃跑是来不及了,正好曲汉思床头有个发套,还有妆粉,这是曲汉思在大街上捡到的,在寝室里大伙轮流戴过。也没多想,我把头套套在头上,把妆粉的粉饼往两个眼睛按了两下。
这小好,我到成了一个怨鬼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和叫骂声,我躺到床上,盖了被子。
这时候,门开了,秦浩增出现在门口,对着屋里叫:“涂小浪在不在?****的,敢扑老师!真不想活了。”
二两毛惊愣了一下,说:“涂小浪啊,他不在,不是上课去了吗?”
“那床上的是谁?”秦浩增不信,上来就扯我的被子。
“哎哎,你干什么,他是我的女朋友!”二两毛难为情地叫。
我也欠了一下身,回头女声地叫道:“谁呀?这么吵。”
一看我不是,秦浩增便对二两毛说,“你,不上课,在寝室里泡妞!”
二两毛忙解释,“这是我老家来的妹妹,在这里睡一觉就走了。”
秦浩增也不听,摆手叫了手下:“走,这鸟的,藏到那里去了。”说着鱼贯出去了。
我忙跳下床,找盆子洗脸,二两毛在后边问我,“哎,你和那个老师扑了?这种事情还能让人抓到!”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就胡乱地解释,“不是那样的,冯婉宁拉我,我一松手,我们两就碰一块了。好了不说了,我要躲一躲去。”说着,我就窜出了寝室。
出了学校,我在大街上逛起来,本来想到张磊的租楼去,可怕去吓到林子歌。好在银行卡里有不少的钱,到那里都够用。
所以,一下在外边呆了好几天。
这天,我在一家小旅店里睡到太阳升,突然有电话打进来,我打开手机一看,是张磊,从表姐家回来了,要我到沽宁去接他。
“为什么要去沽宁接?难不成你走水路回来。”我不解,沽宁是个港口,离市区还有一段路。
“然也,表姐给他姑婆家捎了东西,所以绕了一下。”张磊解释。
“那就打车回来吧!”
“不行啊,沽宁桥断了,要淌水过河的。”张磊说了原因。
“好吧,那你等着。”
洗漱完了,简单吃了点东西,我打车上路了。车子只能到沽宁桥边,果真曾经古韵悠悠的沽宁桥,现在已经成了断桥。蒿草在桥头摇曳,麻雀在桥上忧歌。
桥下流水虽然不湍急,但还是淙淙一片,河面裸露出一些石头,有人在水上用石块垫了一个羊肠小道,有时候还得隔着石头跳跃,一个人能走,两个人不能行。所以,人只能一次而行,对面还不能有来人。
我估摸一下,需要跳过的河面有一百米长,不会有被淹着的危险,因为就是掉带水里,也就到膝盖深。
于是,我踏上了小道,一阵急走,来到了河心,追上了前面的两个姑娘。
两个姑娘并不着急,一边走一边说笑,有时候还蹲下里戏水一下,看水里有没有鱼什么的。看到有小鱼游过来,就惊叫。他们不着急我着急呀,在后面跟了一会儿,我就催促说:“哎哎,快走了,你们挡道不知道吗!”
一个身着华丽的姑娘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就过呗,这么大的河面不够你过的,你叫什么叫。”
哎,占着道上,他们还有理了,这也太特么霸道了吧。“哎,我不是涉水,我是过道的。”
姑娘回答我说,“你不知道先来后到啊,我们先来的,你后到的,你就得听命与我们。除非反转,你才有决定权,你就在后边耐心地等待。”
“有这么说的吗,哎哎,你这是什么理论。”我有点急,“讲点道理好不好!”
“什么理论,什么道理,就是我的理论和道理,怎么的,让你等就等得了,你等一会儿能死啊。”自己没急,女孩却急眼了。
前边的女孩小声说:“小姐,咱们快走吧!”
“不,干嘛走。”女孩不干,故意蹲下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