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动荡,屋内的男女正放纵于天性之欢,聂凝曦一袭衣衫被鹤知画撕碎,那充满活力的身躯,顷刻间让聂凝曦堕入爱河。
木屋外,甲子鸣手中的浑圆大锤舞动,前方不断出现的虚空刀,由最初的一道化作数十道。
噗噗噗!
数十道虚空刀被震碎,零散的碎片带有强盛的时间之力,飞舞在甲子鸣身旁。
“时空裁决!”场内唯一年长的兽魔郑重说道。
公徒克阴冷的脸上亦是充满凝重,这源源不断的虚空刀对他们自身没多大威胁,但是数量的增多,也阻止甲子鸣的脚步。
尤其那飞舞的碎片,所蕴含的时间之力更是逐步曾强,甲子鸣的火焰铠甲已经暗淡,全是飞舞的碎片导致。
“甲圣,用不用帮忙?看样子你自己不行啊!”公徒克开口,故意挤兑甲子鸣。
甲子鸣冷哼,身上光芒大作,火红铠甲发出嗡鸣声,飞舞的碎片直接被扑灭。
甲子鸣身体腾空,一声轻斥,俩柄大锤发光,符文围绕甲子鸣身边,而后俩锤相撞,一簇电花疾驰而去。
电花如蛇,直接贯穿数十道虚空刀,飞舞的碎片更是被电花湮灭。
咚!
电花疾驰,欲穿破木屋,却被无形的屏障阻碍,发出闷声。
一朵白花绽放,白色的花蕊张开,吸食掉疾驰的电花。
“嗯?这是何物?”甲子鸣闪开剩余的虚空刀,惊讶出声。
“原力?难道………。”年长兽魔看到白色之花微呆,诧异说道。
“是禁族生灵!没想到奇士府除了冥王之外,还有十三氏族的生灵。”公徒克冷笑,脸上的露出兴趣。
洁白无瑕的白花探出,植茎部鼓动,喷出汁液洒向甲子鸣。
“闪开甲圣,不可触碰那汁液。”年长兽魔脸色微变,急忙出声。
甲子鸣闻言倒退,并且手中大锤打出一道天幕,阻止汁液洒落。
哧!
汁液触碰天幕,瞬间破开,并且化成羽箭射向甲子鸣。
甲子鸣身体腾挪,躲开急速射来的箭矢。洁白的箭矢扎入地面,再次化为液体,并且伸出一条直线。
“威胁我?”甲子鸣落地,看到地面的直线,脸色变冷。
那是不可逾越的警示线,是白色花朵的警告,凭空伸出的花朵,更是摇拽,像是非常得意的样子。
连术法都通灵了?
一群人错愕,很难相信那朵白色会通灵。
“是能量体吗。”甲子鸣走前一步,看着花朵说道。
公徒克摇头:“没有能量波动,不是通灵,是术控。”
“那一族的生灵在附近?”年长兽魔警惕,打开魂眼搜索。
“是鹤知画屋内的生灵,恐怕是他的原术。”甲子鸣仔细盯着临近的木屋,猜测道。
“原术?”公徒克脸色微变,他看了木屋一眼,道:“又是一个和冥王比肩的氏族?”
“不是。”
年长兽魔摇头断言,而后看着白花,道:“这朵白花并不稳定,应该是原力运转而为,是不经意间引出的。”
甲子鸣神色复杂,叹息一声,不再试图打断鹤知画。
这朵凭空出现的花朵,虽然麻烦,却一样可以打破。但是,鹤知画真的愿意让甲子鸣出手吗?
公徒克沉默,它们兽魔族的繁殖期,很难打断的。
“罢了,我们等等吧,”年长兽魔开口,阻止甲子鸣等人。
木屋内,两道身体纠缠,鹤知画的肉翼紧紧拢住聂凝曦。
“我都做了什么?”聂凝曦满脸呆滞,木纳的看着鹤知画。
鹤知画翅膀收缩,脸上的红潮让她越发动人,她放开聂凝曦,一脸满足。
鹤知画起身坐在床边,神色复杂,这并不是她第一次选偶,却是她作为圣者的第一次择偶。
兽魔族的观念不同,它们繁殖期的择偶都是临时起意,并非终生配偶。
身为圣者的几百年时间,鹤知画早已忘记择偶,自从她渡魂境之后便不在接受择偶,而是专心修炼。
而这次意外的蜕变,却让她择偶天性变强,一身实力暂无,更是让她难以控制。
“控制的时间太久了吗。”鹤知画自语,而后看了聂凝曦一眼。
鹤知画并不在意择偶是谁,但是这名陌生男子很抗拒,虽然择偶结束,但却对这名男子有了阴影。
“这次……麻烦你了,很感谢。”鹤知画站起身,看着面色僵硬的聂凝曦,迟疑说道。
绒羽再次出现,遮盖鹤知画火辣的身材,而后鹤知画伸手拿出两件衣衫,自己穿上一件,留给聂凝曦一件。
“没想到受打击的不是我。”鹤知画自嘲,转身走向门外。
鹤知画打开门扇,看到屋外甲子鸣等人原地等待,立于虚空中的白色花朵摇摆,随着鹤知画的走出,逐渐消失。
“久等了。”
鹤知画看到甲子鸣等人并未感到意外,而是很随意的说道。
“他人呢?”甲子鸣开口,眼神看向屋内。
公徒克、年长兽魔和青年一代兽魔皆是看向木屋内,想看一看那名禁族的生灵。
鹤知画轻轻摇头,道:“他需要多多休息,你们就不必等他了。”
“难得一见禁族生灵,怎么,你还要把他藏起来?”公徒克阴笑,向木屋走去。
“等他好了,我必然让他和你们见一面,现在不行。”鹤知画挡住公徒克,淡淡说道。
公徒克瞟了木屋一眼,看着鹤知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待一些时日,不急。”
公徒克潜入土中离去,没有丝毫坐留。
“禁族吗。”
鹤知画心里想到,而后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打出一道法印,将木屋罩住。
“看样子你很在乎呢,居然会用法印。”甲子鸣轻笑摇头,身体一闪,回到战车上,四头夜鬼拉着他离开。
“都散了吧。”年长兽魔挥手,示意青年一代兽魔离去。
周围年轻的兽魔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木屋,渐渐离开。
“他怎么样?”年长兽魔开头,意指屋内的禁族生灵。
“他很好,但是……。”鹤知画回应,有些吞吞吐吐。
“意不在你?”年长兽魔开口,有些意外。
鹤知画没有说话,默认了。
四种色彩的血液,是因为体内除了禁族一脉和时空一脉之外,还有其他族的血脉吗?
鹤知画思忖,没有理会年长兽魔。
“有些事不可勉强,别太在意,我们的寿命比十三氏族更长,还会遇到你在意的。”
年长兽魔离开,留下一段安抚的话。
木屋内,聂凝曦神色呆滞,僵硬的穿上衣服,颈部的伤口愈合,没有留下一丝伤疤。
“雌雄交配是天性,你是第一次?”
聂凝曦胸口发出乌光,一只黑猫的虚影投出,深绿色的眼眸很是讥讽。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眼睛是纯黑,没有一丝杂质,怎么现在变了?”
聂凝曦回过神,看到黑猫感受到了安全感,开口道。
“天龙子借用了我一世之力,所以眼色退化了。”漆墨不在意的说道。
“那个女子不错,而且兽魔选偶也是很严肃的,一旦选中将是终生配偶,看出她对你有好感了。”漆墨岔开话题,再次转移到这个问题上。
“话说你是公的还是母的?”聂凝曦放松下来,神色不再僵硬。
“当然是母的!哎,不对,本姑娘是女的!”漆墨开口,感觉哪里不对,立刻改口说道。
聂凝曦眼睛瞄了瞄,他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你活了几千年了吧!什么姑娘,老妪才对。”聂凝曦调侃,故意取笑道。
漆墨鄙视的看着他,道:“真是无知,我们漆墨族的寿命比中州大陆任何生灵都要长,在灾兽中,都排前三。”
“你比帝舍谁寿命更长?”聂凝曦丝毫不在意,而是乐呵呵的问道。
漆墨恼怒的看着他,道:“帝舍?它哪来的寿命!它不属于生灵………”
说到一半,漆墨闭嘴,碧绿的双眼充满警惕。
“非生灵族群?!”
聂凝曦倒吸一口冷气,回想起帝舍的模样,越发觉得那只第一灾兽不只是实力,连出身恐怕都吓死人。
“小家伙,虽然不知道帝舍为何会在意你,但也别太开心,那只灾兽和永恒族有关,保不准打你什么主意。”
漆墨叹息,再次透露出一个重磅消息。
“永恒族,永恒神王吗?”
聂凝曦自语,他不明白数百个纪元前的神王纪元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对了,你来自九幽,应该认识这个吧?”
聂凝曦想起一件事,然后催动体内沉眠的血脉,额骨上发出深红色的符文,在头上方闪动。
这是聂凝曦体内的四道血脉之一,也是唯一沉眠的血脉,而这道血脉来自九幽,也就是聂凝曦生母的血脉。
“这是……。”漆墨神色凝重,这道符文散发着腥臭的气息,那不是腐尸的气味,而是血液的腥臭。
“这道血脉是我母亲遗留的,本该是最强血脉,却因在过去被斩杀而沉眠。而我,则是继承父亲的血脉。”
聂凝曦看着那道闪动的符文,眼神落寞。
“修罗…………,这是九幽第六禁地的修罗血脉。”漆墨说出符文的面目,并且怜悯的看着聂凝曦,道:“无论你的母亲是生是死,她都不会承认你。”
“嗯?何意。”
聂凝曦不解,疑惑的问道。
“修罗族是没有嫡亲的观念,哪怕是自身的骨肉,也会毫不留情的杀掉。这个种族,一向如此。”
漆墨很是怜悯,九幽禁地的修罗族,那是残杀同类而存活的种族,在它们的世界,没有嫡亲,只有杀戮。
“修罗吗?”聂凝曦嘴里念着,而后起身看向外面。
父亲大人为何会和那种种族发生关系?又是如何带他回到中州大陆的?
“我劝你别去找你的生母,也许她早已被同类杀了,不要和那个种族产生关联。”漆墨劝告,不想让聂凝曦前往那个地方。
“她没有死,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们会遭遇,我有这个感觉。”
聂凝曦眼神深邃,凝望这片草原,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