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囚在凳上,前面是炽热的台灯。茶已经凉了。地板上有一道影子,很长。屋子很静,静的没有关注。窗外是月光惨白,月亮挂的老远。
在点燃这支烟之前,我想写一封深情款款的信,寄于远方的你,而此时,纸已在桌上。想着即将在纸上出现的温柔,想着你看信时的样子,想着你看完信激动的心情,想的我心潮澎湃。手指也有了力量,重新握住那支笔。它是支钢笔,身有微痕,墨已满。而此时,我并未想到一个问题,貌似我没有锦言珠字的才情,然笔已就位。
我享受笔尖在纸上肆意划过的感觉,而在这个时间,在两者接触的时候,空间却被定格,时间流逝中,手没有动,也没有出现预想的温柔。于是在空间解雇后,就有了那支烟。
我想用一支烟的时间凝聚灵感,却没有想到才思泉涌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一支烟就能进入的状态,而烟已点燃。
在第一口香烟进入肺腑时,我想到的是那句醉人的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知同一天空下的你是否也会时常想起这句话,陶醉在它的已经之中。而此时,我没有发现,我脑中深爱着的你,其实是一片空白。
我依旧等待着后面的句子,而它们却似像害羞的女子,含羞带怯,任由尼古丁白板刺激,就是不肯出来,此时烟已燃尽三分之一。
在香烟燃尽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害怕,因为我连爱你的只言片语都写不出来,我恼怒的收起纸张,奋力的抽了口烟,可烟雾离开身体时,纸张又被拿了出来。而此时我都没有发现,我到底想写给你什么。
烟灰快速的生成,烟雾上空缠绕。我在害怕的同时,还有莫名的紧张,可心中任存一丝侥幸,或许在香烟的最后生命中,我会想出一句至情至性的句子,胜过千言万语。而此时我没有看到,我脑中其实是一片空白。
香烟燃尽,被丢在乱坟岗似的烟灰缸中,纸又被收了起来,接着是寂静的五分钟。
五分钟后,笔动了,笔尖流淌的,就是上面的文字。我终于看到一个问题,一个苍白的灵魂和一具尸体。
在纸张的最后,我还是想起了一句话:“亲爱的,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