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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飞机后,我和钢哥小白天南地北地聊着天,但是都没聊到工作,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回避了。而队长则在离我们挺远的前排,享受着睡在头等仓的待遇——估计连空姐都觉得不让他躺好一点他就会死——而一开始空姐还因为怀疑他是吸毒人员而拒绝让他登机,结果他居然亮出了警察证,瞬间逆袭——为了人民的事业如此憔悴,形容枯槁,再加上钢哥说队长你回去吧,别带病坚持办案了,于是整机的人民群众都被深深地震撼了。

到了CD双流机场,当地的公安局局长亲自来接待我们,我们的身份在他们的口中是公安部专家组。

局长按卫队长的指示,直接领我们到了停尸间。法医己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尸体。

卫队长转动着眼珠看向钢哥,钢哥对局长说:我们先看看。局长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带着人退了出去,表情有些诡异。

随后大家开始研究尸体。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了挺久的人的尸体,之前的尸体都是我们自己现杀的,比较新鲜。但是我见到大家都很专业地看着,不好意思说,也跟着看起来。

一个小时后,小白说:这尸体有异常。

我问:怎么说?

小白说:你看这脖子上有两个小洞。

我问:还有呢?

小白说:其他暂时还没发现。

这两个洞属于非常明显的那种,我看到尸体的第一秒就发现了。我对小白赞许地点点头,默默地想,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妞,我早就把她打死了。

我问钢哥:有没发现?

钢哥不好意思地说:以前老杀人,都没仔细看过,今天第一次看。我看你们都在研究呢,也就跟着看看。

这对话要是给公安局长听到,他一定会怀怀疑我们的身份。不过我们杀人其实应该加上一个字,杀坏人,即是国家专政对象。这么说来又挺像骗小孩的。不过哪怕是欺骗,也是一个有高度的国家层面上的谎言,比较霸气。

总之,我们是所谓拥有“杀人执照”的那么一个特殊群体。

我正要问卫队长,却发现卫队长不见了。

我们找了老半天,一无所获。我回忆,大家一块看尸体时,他还在躺在轮椅上半眯眼睛看着尸体的。

小白突然惊叫:不见了。

我说:姐你能不能再慢点?我们从发现卫队长不见到现在已经找了半小时了。

小白:不是!我是说尸体不见了。

我们一看,刚才摆出来的五具尸体,只剩四具,离我们最远那一具凭空消失了。

还未等我们反应,其他几具尸体,几乎同时有了某种肢体上的抽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但在看了一眼小白和钢哥的表情后。我立即拔枪,招呼他们退后。

这辈子我见过最奇特的事物、经历最诡异的事情终于拉开了序幕。

随着按压骨骼似的咯咯声,那些尸体动了起来。有的坐起来了,有的翻滚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钢哥拔枪对着尸体大喊不要动。

小白说:这会不会是公安局长的愚人节玩笑?

我看了一下表,说:今天还真是四月一日。这玩笑开大了。

小白说:我宁愿相信他们是人扮的。但是……我刚才摸过他们,没有呼吸,也没有体温。

我也不认为那些尸体扭曲的表情和涣散的眼睛的是真人能做出来的。

几具尸体似乎对我们进行了某种锁定,摇晃着向我们走来。

我回过神,转身去开房间的门,但门被反锁了。

钢哥大骂一声,举枪向离我们最近的尸体射击。手枪的五发子弹打完了,全是头部和心脏的部位,尸体却只是晃了晃,继续向我们走来。

我们将身上的枪都拔出来射击,却没有一具尸体倒下。我们来时也没带多少武器,每个人仅随身配了一把警用****手枪,只有钢哥一把打完,从腿上拔出一把,迅速打完,又从肋下掏出一把,子弹打得飞快,钢哥先后从身上不同部位拔出近十把枪。每次打完我们绝望时,他就像见证奇迹的时刻一样,从身上某处再拔出一把满子弹的枪。我决定,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向他学习。

离我们最近的一具尸体都要被打烂了,但是没有一具尸体倒下。

我见到小白己经脸色发青,不知所措了。于是我站到她身前,大喝一声,拎起一把椅子猛拍向前面尸体的头。

被我击中的尸体颈椎向后90度折断了,摔倒在地,再爬起来时失去了平衡。我朝钢哥喊:把头弄断!

钢哥意会了,直接操起一张木桌子,像打棒球一样瞄准了尸体的头部打过去。把一个尸体的头部直接打飞。那尸体的身子失去了头部,不知往哪走,失去了危胁。

找到了尸体的弱点,我们士气大增,此时门突然打开了,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手持冲锋枪围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朝尸体开枪,直接把所有尸体都打烂了才停下。

打完之后他们看了看我们,退向两边。两个领导从门口走了进来,应该说有一个是坐着轮椅滑进来的。

正是局长和卫队长。我和钢哥、小白面面相觑。

局长指着钢哥对卫队长说:你的队员的战斗力十分强大啊。特别是这个这么强壮高大、力量惊人、身手又能这么敏捷的。找遍我们全市的特警也没有这样的人才啊。

卫队长依旧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说:这班家伙平常老是不训练,今天没死那算好运了。

局长呵呵地陪笑着,和卫队长视查了一番尸体,耳语一番,转身走远了。

末了卫队长回头对钢哥说:小钢回头给组织解释一下,你哪来那么多枪。

特警迅速随领导撤了,随后来了很多穿着像太空人、服装上印有警察标志的人打扫现场,提取物质。没有人理会我们。

钢哥问:谁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问:刚才卫队长不是在里面么?

小白义愤填膺说:如果刚才没有钢哥那么多枪,我们早死了。

钢哥感动地拍拍小白肩:妹子,够义气,老子没保护错人!那就麻烦你呆会帮忙说枪是你弄给我的啊。

小白:……

一个穿西装的梳油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我们说:各位一块回酒店休息吧。

小白问:你是谁?

钢哥说:一看就是公务员。

油头年轻人说:不好意思,我是医生。

回到酒店房间,卫队长通知我们开会。

卫队长说:这宗案件属绝密级,现在全市都封锁了消息,你们行动要谨慎,特别要防范记者。忙了一天,我也累了,要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任务,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问,挑主要的问。

听卫队长的声音,虚弱得随时会晕过去一样。

钢哥问:那些会动的死人是怎么回事?

卫队长说:现在CD市内己发生三起该类事件,为防引起民众恐慌,该栋建筑己被隔离,我们接手该案的调查工作。主要是寻找源头。有关尸体的详细情况,你们可以问魏医生,魏医生是上海医科大学人体学的专家教授,他将加入我们的调查组,与我们一起开展工作。

他指了指带我们回酒店的西装油头年轻人。

我问:那这些不明生物有什么特点,我们什么都不清楚,去调查太危险了。

卫队长点点头说:所以我们需要有经验的人。

我和小白松了口气同时说:我们都没有经验。

卫队长说:之前放你们在那搏斗呢,这不就有了么。

小白悄悄对我说:卫队长弱不经风的外表下真是桃花潭水深千尺啊。

我悄悄回应小白:这就是一路上我们没招呼好领导的后果啊。

卫队长说:你们应该了解了它们的一些特点了。还有一些你们和魏医生沟通就知道了,他那里有尸体方面的最新消息。

我问:你之前不是和我们一样在房里吗?怎么后来不见了?

卫队长说:这个我不说了,想想你们是什么人吧。

我哦了一声,明白少了一具尸体一定是卫队长带走的。至于他特殊在什么地方,用了什么方法,我一时没有头绪。

小白还要问什么,卫队长咳嗽了一声,说:我要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有不明白的问魏医生吧。明天的任务我不会去,只有两个要求,一是你们要全力协助魏医生查找事件源头,二是你们要全力保护魏医生的安全,他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保障,紧急关头,务必牺牲也要保护好他。

说完卫队长就走了。留下我们三人和魏医生。

我仔细观察了下魏医生,虽说是专家教授,但也就是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西装革履,梳着油头,很有上海滩许文强般的派头,很难让人联想到他的真正身份。而且,他这专家的级别一定非常高的,虽说套了个大学教授的头衔,但说不定是中科院某个没对外公布的研究所科学家,才要我们即使牺牲也要全力保护他的安全。要知道,我们三个随使死一个,都是国家不小的损失。

我恭敬地说:魏教授好。

魏医生说:还是叫医生吧,这年头,专家教授都被妖魔化了,不好当啊。

钢哥说:魏教授二十多岁就有此成绩,真是年轻有为啊。

魏医生说:呵呵,我今年55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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