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墨黑的天空,月亮,从空中倾泻着少许的月色,大地,一片寂静。
白天,人来人往的医馆,此刻,只有两盏灯笼,在屋檐下摇摆,道路的尽头,一辆马车在月色与黑暗中忽隐忽现,马的蹄踏声,车轱辘的转动声,顿时,撕破了夜的宁静,马车,小心翼翼的驶在街道上,似乎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行至医馆门前,那赶车的老者稍稍用力,拉了拉缰绳,马车,在医馆门前渐渐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车外,传来何伯轻微的叫声。
“噢,知道了,”我也轻轻应道。
看着那人,从清早,他就昏迷到现在,给他包扎好后,一看那脸,还真是个花样美男。脸色虽有些苍白,却掩盖不住他的绝美。
本来想把他给丢到荒郊野外,但看到那漂亮的脸,终究于心不忍,思量再三,忽然想到把他给丢在医馆门口,明天一早,大夫看见后本着救死扶伤的宗旨,怎么也会救他的吧。
边想着,边与何伯拖着他那沉重的身体,将他拽下了马车,拖到门口台阶处放好,再看了看他,身上已换了何伯给他买的墨绿长衫,在穿了这平常的衣服后,身上的杀气顿失,看着他,虽心有不忍,但一想到他那喊打,喊杀的样子,心,一下子就硬了起来,拉了何伯就往马车走去。
“站住,再动一下我就射箭了。”宁静的夜,一个男人,突然的大吼,把我吓得心惊胆战,何伯也被吓得停住了欲走的脚步。
在长街的尽头,原本黑暗的夜,现在,却被照得通明,在那里有二,三十个着衙役衣服的人,站在那里,领头一人,虎背熊腰,左,右两边,各有二人,手握弓箭蓄势待发,其余的人高举火把,严阵以待,看我们停了下来,那些人快步向我们走来,不一会儿,就把我们围在中间。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尽量语气平稳,态度谦恭,看向那国字脸的男人。
“我是本县捕头,刘正,半夜三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是,是来找大夫的。”
“胡说八道,本捕头从另一条街就跟过来了,明明看到你们把一个人从车上抬了下来,然后欲弃置不顾,现在还敢狡辩,快说,那是你什么人?”说完,手向那男人一指。
“他,他是我相公,我们是来求医的,天冷,正想给他再拿件衣服。”我瞎编着。
“哦,真的吗?若是这么回事,这好办,我来帮你们叫。”说完,就去拍门。
看着他起劲的拍门,我的心里真是叫苦不迭,电视剧里那些古代当官的,不是都不爱管闲事吗?怎么……,今天被我碰到的就那么热情,千万别开门,千万别开门,我在心中,暗暗呐喊,但,神好像在睡觉,丝毫没有听到我的祷告,没多久,厚实的门被打开:“哟,这不是刘捕头吗?”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头走了出来。
“赵大夫,这不,有一个病人叫不开门,我还以为是前几日的大盗呢,来帮他们叫你一声。”
“来,来,那快进来,看这天冷的。”那赵大夫热情的招呼着。
坐在温暖的诊室里,赵大夫给那男人搭着脉,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
“这位夫人,恕老朽直言,你夫君的伤口似是剑伤,血,虽已止住,但他还中了至阴之毒,我只能给他用些药暂时控制,以后我也没有办法了。”他的话刚完,那边的捕头已经紧盯着我。
“他中了剑伤,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路上,有人打劫,夫君为了保护我,才中了一剑,那毒也定是贼人剑上涂的,幸好马车跑得快,否则……”,我假意伤心道。
他看向我,但显然不太相信,不敢再看他那边,我看向那男人,脸色,倒好像好转很多。
“那,谢谢赵大夫,我去给你拿银子。”
上了车,拿出我的包,翻到了银子,不只我以前攒的,槐枫竟然还往里塞了一些,怪不得,他给我包时感觉到好沉,泪,忍不住的又要掉了下来,正伤怀着,一个小瓶掉了出来,对了,这不是林老头给我的药吗!至阴,对了林老头不是在研制至阳的要吗!想到这,我忘了他对我们的恶毒,拿了包里所有的药,就冲进了医馆。
看着我放在桌上的药,赵老头连说不错,不错都是好药啊!但给他用后,也就最多延迟毒发,最好是找到解药。
看着那美男子,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惋惜,我也只得陪在一旁撒落一些泪水,然后在众人的监视下,我和何伯,只有将他重新抬上马车,找了间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