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凌晨5——7点],天,开始微微泛亮,后背的伤在擦药后,疼痛已稍稍减轻,但在马车的颠簸中,身心的放松下,疼痛像针扎似的,开始蔓延开来,睡意及周遭的疼痛,让我的意识开始迷迷糊糊。
正刚刚入睡,车外传来何伯的声音:“姑娘,坐好了啊!后面这段路不大太平,咱们的马车要赶快点了。”
朦胧间,我应了一声,随后,又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俗话说得好,‘好的不灵,坏的灵’。
何伯说完不太平后,不久,我那可怜的头,在睡梦中,再一次,狠狠的撞在了马车的木框上。我恨啊!我气啊!但在马的嘶鸣声,何伯的惊叫声中,我听到了最真实和让人心惊的一句话:“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那尚存的恨意,气愤,立即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钻出马车,看着路中的人,忙颤巍巍的兼很白痴的再问了一句:“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清冷的路上,站了一个全身着黑衣的人,手中紧握一把宝剑,剑身隐隐泛着白光,完全不理我们的问话,他径直过来,只说了两句话“一,让我上马车,他来赶车。”话落,手中的剑,指了指何伯,“二,杀了你们,我自己赶车。”
“那,有没有第三个……,”我刚想说第三句话,他的剑,已指向了何伯。
“喂,等一等,第一个,我们选第一个条件。”我忙不迭地连声大叫,剑,快速放下。
“你们去哪儿?”那人冷声的问道。
“白水镇。”
“那好,现在改道,去砜岚国。”
“可……,”我刚准备反抗,他的剑,再一次高高举起。
我忙闭了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对何伯说:“去砜岚国。”
“可……,姑娘。”
“何伯,你说,我们还有第二个选择吗?”我无奈的看着他。
而那黑衣人丝毫不理会我们,直接钻入了车内。
“快走,”一句冷冷的话钻入耳中,带着命令和不容置疑。
在何伯的吆喝声中,马车重又开始启动,改道,往砜岚国驶去。
钻入车内,那人已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剑,还紧握手心,外面的天色虽已变亮,但车内还略显昏暗,虽近,也未能看清他的长相。
一想到,他刚才的恶言相向,拿剑欲刺的样子,火,就直往头上冒,真恨不得一剑把他给刺了,再一脚踢下马车。
“别妄想偷袭我,在我的剑,你还没碰到时,你的头,已经被我砍下来,给我当凳子坐了。”阴冷的话传来,把我那刚冒出的零星火花,瞬间,就被灭得一干二净,那美好的幻想,也立刻破灭。
看了他一眼,明明闭着眼睛,怎么对我的想法了若指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对我一个不满,就会“喀”,害怕+恐惧=恐怖,使我不再有任何想法,只有在他身旁挤下,只是,可怜了我的背啊!
“新鲜出炉的烧饼,一文钱一个”,“卖冰糖葫芦咯,二文钱一串”,嘈杂的叫卖声,吆喝声,吵得我头痛欲裂。
金灿的阳光,透过马车,将车内照得暖烘烘的,驱走了冬日的寒冷,也照亮了,原本昏暗的马车。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白晃晃的亮光,让我眼前,一片模糊,刚想伸手揉一揉,手指间却一片粘滑。
“血”,我惊呼了出来,何伯忙停下马车,探头进来,看向周围,不只我的手上,连褥子上,衣服上,入目,皆是一片刺眼的红。
看看自己,身上没血呀!再看那人,他的手,正紧紧的捂在腹部,黑色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脸,苍白如纸,拉开他的手,血,还在不停的冒出。
“何伯,把车朝僻静处停一下,去买点止血的药和包扎的布。”在最初的震惊后,我冷静下来。
何伯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姑娘,不若,把他交给官府吧,也省了麻烦。”
我想了想,对何伯说道:“还是不要,若送去,官府还不知怎么问我们呢,还是给他包扎好,找个地方把他给丢下,不就得了,再这样下去,如果死在马车上就麻烦了。”
“姑娘说得也是,那等我把马车停好,马上就去买药。”
没多久,马车,渐渐驶离了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