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又一个黑影向天牢这里靠近,惊诧的看向,那正被守卫围住的黑衣人,那人身形高大,身手不凡,周围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看向天牢,月光下,一个,一头红发的女人吸引了他,只见她正独自靠在墙边,眼眸微闭。那边厢,守卫忙着与黑衣人纠缠,尚无暇顾及到她。
忽然,前方有一大队手举火把的守卫,向天牢方向迅速而来,未及多想,他忙上前伸出双手,将地上那已虚弱的女人,轻轻抱起,正与守卫厮杀的人已看到他,一见他抱起那红发女人,不仅大惊失色,正欲赶来,却被四周的人死死缠住,手上立刻加快了力道,电光火石间,众人纷纷倒下,回头看去,黑影已快速消失于黑夜中,呆愣间,肩膀被狠狠刺了一剑,举刀,正欲砍向那偷袭之人,那人已应声倒下。
“王,快走,别追了,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听到那顺急切的叫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火光,琥珀色的眸,无奈的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在那顺的催促下,只得跃上房顶,窜入黑巷,消失于夜色之中。
本已温暖的身体,再度开始寒冷,大脑开始渐渐清醒,刚想睁开双眼,身体,又被轻轻抱起,这一次,不再是梦境,我真切的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但因为抱着我,那人的喘息声逐渐加重,睁开双眼,只见他的脸上蒙了一块黑布,他只顾急匆匆的赶路,完全没料到我会醒来,毫无悬念的,黑布被我轻易拉下。
“槐枫,怎么是你?”我诧异的问道。
“不管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别说话,过会再问”,他的话,成功的堵住了我,欲张的嘴。
“到了”,话音落下,他已抱着我站在一辆马车旁,轻轻的放下我,刚因紧张被忽略的背,此刻,钻心的痛又开始蔓延开来。
“上车吧,趁还没人发现,我送你出城,城门马上要开了,门口的守卫我认识,你在里面千万别出声,疼,也要忍着,头发用这个帽子遮住,知道了没有。”说完,未等我回答,就将我搀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缓缓向前驶去,到了城门口,我的心紧了起来,虽值寒冬,但,背后的痛和内心的紧张,让我的汗不停的冒出,只听见槐枫与外面的人低语了几句,停顿的马车又开始缓缓向前行进。
放松下来的我,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开始昏昏欲睡。咚的一声,头狠狠的砸在了车筐上,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
槐枫钻进车内,递给我一瓶药:“呆会儿,把它擦在背上。”
我捂着头,无奈,又好笑的看着他:“好姐妹,你也说是背了,你叫我怎么擦,我的头也被撞了,还是你帮我擦吧。”
“可……,男女授受不亲……。”
“你没听到,我都叫你姐妹了,哪还来男女授受不亲呀!”
“你……”,背后,传来槐枫恼羞成怒的声音。
我忙安抚他:“对不起啦,那是兄弟,好不好,我来做男人,OK了,快擦吧,我真疼死了。”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他,暗处,看不清他的脸,但想必是尴尬不已吧,药被轻轻的抹在背上,一阵清凉,舒适。
“槐枫,谢谢你,把我从牢里救出来。”
“其实,不是……。”
“不要说,不是你,也不要说,是你们家王爷派你来的,我不想听,我只知道,槐枫,冰块脸,你是简单,最好的兄弟。”
“简单,你没事吧?”冰槐枫担心的问。
“本来要死的人,现在没死成,会有什么事,没有了某人,太阳照常升起,你救了我,给了我新的生命,我会活得越来越好的,再说,心都没了,也就不痛了,还怎么会有事呢!”我强笑着看向槐枫。
“对了,我们呆在这里干吗?”我忙岔开话题。
“等人。”
“等谁?”
“一位叫何天的老伯,我以前救过他,一路上由他替你赶车,你先去白水镇休息一下吧,等到王爷想通了……。”
“槐枫,大家还是兄弟,就不准说他。”我急急的截住他的话。
“槐侍卫,槐侍卫,”车外,传来轻轻的叫唤声,槐枫忙钻出马车,不一会,车帘被掀开,一位和善的老人向我笑道:“姑娘,你好。”
我忙坐起身:“您好,何伯,以后还要劳烦您。”
“哪里,哪里,姑娘客气了。”说完,放下帘子。
“简单,”车帘再次掀开。
“给你这个,”槐枫随手放进了一样东西。
我一看,激动万分,我的旅行包,看到它,喉咙一阵哽咽:“谢谢你,槐枫。”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从包里拿出了我的录音笔:“把这个拿给你们家王爷,告诉他,按这个钮,就会听到我的话,从此,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看着槐枫将它放好,我好奇的问他:“槐枫,所有人都说,我是奸细,还有那个烙印,可……,为什么,你还会来救我。”
“因为,我还是不信,”槐枫肯定的对我说。
泪,慢慢浮现眼中:“槐枫……。”
“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凭你的脑袋,这是个难以完成的任务,还有,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而且,湔国好像也没有那些怪东西。”说完,他用手指了指我的包包,如果在往常,他第一句话说完,我一定要大叫着冲上去,可,今天,一股暖流倾注我心。
“快上路吧,天快亮了。”
马车轱辘的转动声,回荡在旷野中,我掀开车帘,探出身子,看着槐枫叫道:“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和姐妹。”
成功的,再一次看到他,涨红的脸,我不舍的看着他,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泪,隐忍许久,终,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