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片宁静,寒风,偶尔刮过,带起地上片片残叶,在空中,划出生命,最后的叹息。
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已进入梦乡,黑压压的屋宇中,一间清雅的小院,窗棂上,还有烛火在微微摇曳。
洛斯看着王,太阳般俊豪的脸上,此刻,却乌云密布。
“王,您是我们湔国的雄鹰,纵然那女人娇美如花,温柔如天上的月亮,可尊贵的王,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还已是别人侍妾的女人,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您要去的是天牢,何况,那顺他,办事未回,作为您的宰相,我不能,看着您去冒险”。
旦尊雅赤忍着怒气,看向洛斯,这个老头,怎么又开始固执了:“洛斯,还记得,我来涪陵国时对你说,我已经找到了我命定的赫拉吗?她,就是天神帮我选定的女人,她的烙印就是我打上的,你们的王,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那还凭什么,去保护我草原上的部落和子民。”
洛斯闻听,震惊的看着王,难怪,自己派人将炸药是一个红发女人教与涪陵国的消息告诉王,他的王,竟会匆匆赶来,在仔细听了他的诉说后,脸上,不是深思,不是暴怒,而是莫测的笑容。
“可是,王,传闻她已经是茌王的侍妾了,还很受宠爱”。
“智慧如你的洛斯,怎么会和这些中原男人一样肤浅,如果,我在乎的,是一个清白的身躯,那,草原上洁白的花朵,还不是任我摘取,可我,要的是她,一个集智慧与灵气,为一体的女人,如果不是之前你阻拦我进皇宫,我早就把她带走,也就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灾难”。
王的话,一句句,向洛斯丢来。
“可……”,未等他把话说完,旦尊雅赤已封了他的穴道,眼睁睁的看着王,打开房门,快速走了出去。
寒冷的夜,身着夜行衣的旦尊雅赤,迅速跃上屋顶,溶入,漆黑一片的夜空。
手起,刀落,门口的守卫,纷纷倒下,快步进入牢中,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狱卒,昏昏欲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酒的味道,烛火中,随着刺眼的冷光,血,顺着刀尖,慢慢下滑。
冰冷的刀,架在黄白的脖颈上,刀下的身体,微微颤抖,快说:“今天被抓来的红发女人,关在哪里?”
“我,我带你去。”声音传入耳中,似地狱般寒冷,让人无法违抗,双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到了”,狱卒指向一间牢房,从身上拿出钥匙,砰,旦尊雅赤重重的推开牢门。
转身,“啊……,”声落,狱卒,无力的倒在地上。
走进牢房,月光,清冷的撒在她的背上,但,映入眼中的,却是血肉翻飞,红发凌乱的散在身上,身体,就那么孤单的趴在地上,快步上前,心疼的抱起,她的脸,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喃:“从今以后,我的女人,再也不能让人这么伤害,我,旦尊雅赤,要让你成为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主人”。
梦中,有一双粗糙,却温柔的手,轻抚,我的脸庞,耳中传来,如魔咒的话语,但,心,渐渐安宁,身上,一股温暖,慢慢遍袭全身,我贪恋的,向它,紧紧靠去,拼命汲取那股温暖,梦中,我安心的,沉沉睡去。
旦尊雅赤看向怀中,她,竟紧紧靠向自己的怀里,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本是泪痕的脸,却挂上了,一抹微笑,睡颜,如婴儿般展现。
将她紧拥怀中,快步走出牢房,丝丝冷风,吹遍全身,再次,将她拥紧,刚走几步,只见一队巡逻兵走来。
“不好了,有人劫狱了”,月光下,他的身形,暴露在牢前,抱紧她,预备向前杀去,耳中,传来她痛苦的呻吟。
“等我一会儿,很快,我就解决掉他们”,说完,旦尊雅赤,将她轻轻放下,那本邪魅的双眼,此时,注满了柔情。
拔刀,转身,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冰凉如水的夜中,分外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