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梨胭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内,双手紧紧地抱成一团,却还是难以抵御地牢内的寒气,瑟瑟发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如水的双眸无神地望着潮湿阴寒的地面。
“咔!”精钢制成的牢房门忽地一声轻响,门开,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弯腰走了进来。
尹梨胭密长的睫微微动了动,头依然磕在双膝上,并没有抬起。她却感到来人走近身来,连带着一股压迫得令人接近窒息的气息笼罩在她头顶。
“知错了么?”邪魅幽暗的声音冷冷响起,那是纳兰清川的声音。
尹梨胭蓦地抬头,清冷的双眸迎上纳兰清川邪妄的眸子,红唇微启:“我没有错!如果真的有错,那便是错在遇到了你这个嗜血无情的恶魔!”说到后面,她牙关打颤,心情甚是激动。
“好,本王是恶魔,明辙就是神仙,是吧?”纳兰清川眸中戾气渐生,手指紧攥成拳,冷冷地睨住尹梨胭清冷却鄙夷的脸。
“不可理喻!”不明白为何每次纳兰清川与她争锋相对,都要将明辙抬出来。尹梨胭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眼去。
“看着本王!”纳兰清川蓦地攫住尹梨胭尖瘦的下巴,让她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带着怒意压下她,“说,你到底有没有和他……”话到这里,纳兰清川微微一顿,他实在不想把那‘苟且’二字说出。
不用纳兰清川明说,尹梨胭也能猜到他想问的是什么。她毫不畏惧地迎视着纳兰清川,咬着唇,却不说话。既然他心中已经认定她和明辙有关系,那么就算她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更何况,她的事为何要向纳兰清川解释!
尹梨胭不回答,纳兰清川更加的恼怒,认定她真的与明辙有了苟合之事,攫住她下巴的手蓦地撤离,一把将她推倒在阴寒的地面,不顾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身体蓦地压了上去。牢房外的侍从急忙背过身去,只怕若看了不该看的一幕,有朝一日纳兰清川计较起来,会将他们粉尸碎骨。
“是不是本王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才去勾搭别人?”邪魅幽暗的声音贴着尹梨胭耳朵响起,纳兰清川深幽的瞳眸中满是邪妄的光芒。
“你……唔……”尹梨胭刚想出言争辩,唇却蓦地被纳兰清川重重地含住。刺拉一声,身下的纱衣也被纳兰清川撕裂。
尹梨胭奋力挣扎,双手扑打着纳兰清川的胸膛,双脚也不停歇,胡乱踢蹬着。纳兰清川浓眉一蹙,伸手便将尹梨胭双手固定在头顶,腿微曲,将她奋力踢蹬的双腿压制在身下,另一只手却往她身下探去。
手指冰凉的触感抚弄在那羞人的地方,尹梨胭只觉得羞愤欲死,就在纳兰清川分开她双腿,准备挤进去的瞬间,她蓦地感觉到小腹一阵胀疼,一股热流自下体涌出……
“该死!”纳兰清川停止住所有动作,摊开手掌,望着满手的鲜红血液,浓眉深深蹙起,视线移向身下的尹梨胭之时,只见她秀眉深蹙,紧捂着小腹,样子十分痛苦。纳兰清川心底掠过一丝不详,他几次宠幸她,都没有让她喝下避孕之药,该不会她真的怀孕了吧?
思及此,纳兰清川迅速披衣而起,将自己的外袍罩在尹梨胭的身上,不顾她身下依旧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衫,将她抱起,迅速出了牢房,并不忘冷冷吩咐外间的侍从:“马上找大夫!”
……
厢房内,尹梨胭面色发白,躺在塌上。一旁,纳兰清川蹙眉看着她下身依旧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俊颜阴冷,眸色深深。
“呯!”纳兰清川大掌一挥,一把将坐在塌旁正为尹梨胭诊治的大夫提起,摔落在地,“你这个庸医,这么久都还止不住血……”
那大夫哎哟一声,捂着被摔疼的臀部,爬起身来,看到一脸嗜血冷漠的纳兰清川,又吓得跪趴在地,哭丧着脸道:“王爷息怒!非是小人止不住血,而是这位夫人她,她来了葵水……”那大夫心中叫冤,这女人家的葵水怎么能止得住了!
葵水!纳兰清川闻言脑门不禁一阵黑线,本以为她怀孕小产,谁知道竟会是这样。大夫的话终于证实了尹梨胭心中猜想,她不禁暗自心慰,要不是在这危急时刻来临,她一定又会被纳兰清川凌辱。
“既然夫人已经无事,那小人就先告退了!”大夫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向纳兰清川辞道,生怕这传说中嗜血无情的王爷突然又变得暴虐。
“站住!”纳兰清川蓦地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大夫,冷冷吩咐,“记住你今天的诊断结果是,她因身体虚弱而致流产!明白吗?”
“啊!”那大夫不禁张大了嘴,躺在床上的女子分明是来了葵水,根本没有怀孕,怎么能说成是小产了呢?
“啊什么啊!照本王的意思去做,不然小心你和你家人的狗命!”纳兰清川冷冷地睨了眼那大夫,看着自己身上被尹梨胭鲜血染透的衣衫,不禁深深蹙眉。
“是,是,小人遵命!”那大夫赶紧领命退下。
纳兰清川瞟了一眼床塌上闭目假寐的尹梨胭,向身旁的绿衣婢女吩咐:“飞雪,给本王看好她!”飞雪乃是他最信得过的婢女,他也相信她决不会泄露今日之事。
飞雪福身领命,长长的睫毛微掀,看向面容清丽的尹梨胭,眸中闪过一丝微微的笑意。暖红的烛光映着飞雪晶莹剔透的脸颊,更显得她娇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