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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土成遭惩(1)

妮跟李金正式拜堂成亲后的第七个月,生下了一个胖男孩,起名叫李贵。

“人常说七成八不成。”妮她娘见人就夸,“俺闺女真给我家争大气,生下了这么一个胖墩墩的一个大男孩,虽说妮生他时不算足月,跟十月怀胎生下的也差不到哪。大人们耐些心,好好地抚养,孩子准能长成人。”

听的人信不信那是另一回事,老吝反正堵上了别人要说他家闺女未结婚先怀孕的那种不好听的闲言碎语。

妮自打怀上孩子起到生下孩子后,有一年多没有下地啦,养得细皮嫩肉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黑里透红的脸蛋粉扑扑的,总是漾着甜甜的笑。从袖口和挽起的裤腿中露出的胳膊和小腿,显现出的是一种健康的美。特别是她那喂着孩子的两个奶子,鼓鼓胀胀的,勾不住邪性男人的魂,鬼才信。

虽然李金和妮从订下婚到生养下孩子还不到一年,老吝却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不再叫李金吃粗糠疙瘩咯。他跟妮她娘经常说:“金这孩子咱算招对了,又吃苦又听话,打着灯笼去找吧,在全李沟河不用说,咱家是独一份。”

妮娘也经常奉和他:“你的话真真的。你瞧好吧,咱家往后的日子真能跟东方哥说的那样——芝麻开花节节高。”

每当此时,把个老吝高兴得气都喘不匀,总是知足地说:“咱俩就盼望着孩子们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什么事,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就行咯。我满意得很哩。”

又过了半年后,李东方把李金叫到家里,严板着脸说:“金孩,我想了有半年多,有件事总想跟你商量商量。虽然说这件事我这个当老人的做得有些不地道,也不该由我启齿,可惩恶人就得恶法治,也管不了那么多啦。你要同意咱就这么干,不行,我再另想辙。”

今天,李金觉得老人是要跟自己说大事,不敢有丝毫的分心,俩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李东方那张饱经岁月风霜已经显得有些沧桑的脸,懵懵懂懂着,摸不清底细地说:“大伯,您老要有什么事情就敞开跟我说,我听着。”

李东方把李泡从河北回来时在李沟河的沟口遭到抢劫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跟李金先说了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金孩,这口气我憋了有半年多,翻来覆去的心里总是忍不下。人家孩五六年的血汗钱能白白让他去瞎使吗?咱一个村里上下住着,我又是一个当长辈的,不替他管管这件事情能像一回事吗?

打掉门牙悄悄地往自己的肚子里咽,要分什么事情。这种事情咱不能忍,在咱们柏村没有这个道理嘛。”

听完东方老人的一大堆话之后,李金勃然大怒:“大伯,您老说吧,我听您的。

您指哪我打哪,这口气我替泡兄弟出,我非让土成那个狗日的怎么抢的钱还让他怎么把钱吐出来。”

李东方为难地摇着头,要说出的话让他很难张开口。他琢磨着该跟李金怎么说,怎么说才比较合适……

李金急了:“大伯,你们老人们办事情就是顾虑多,明摆着的事情还不去把它先摆平,一直犹豫着干什么?要是我,有根有据的早收拾完他啦。”

在自己的身上,李东方也不再计较那么多顾忌了,狠狠心凑到李金的耳朵根,把自己想好的办法说了个连底兜。

李金满不在乎地说:“大伯,您琢磨的计策严丝合缝很高明,我完全同意这么做。您老听好吧,我这就去作安排。”

李金家有一块地跟李土成家的地头挨头,中间隔着一条山上出水的小沟沟,地里种着谷子已有尺把高,正到了锄草耧土的时节。这一年,生完孩子又在哺乳期的妮一直还没有下地干过活。近些天的上午,突然间,人们总是看见她一个人肩着锄去那块谷子地里锄耧谷子。早晨,妮吃过饭就下地,多半上午早早地又回了家,天天如此。

柏村人都很纳罕。

李土成家的地里种着蕉子,虽稀稀拉拉的长势很不景气,也该锄耧了。在妮到地里锄苗的第三天,李土成也出现在了自家的地里。当他发现妮锄地到了他家地挨着妮家地的地头方向时,他哪怕锄地到半中间也要故意返回来,脸朝妮这面大声地咳嗽好几声。妮听见他咳嗽就停住锄,仰起脸望着他。红扑扑的脸蛋对着李土成迷人地笑笑不言声,就那么笑……等李土成挤眉弄眼地朝她耍鬼脸时,她笑着又低下头接着锄她的地。

来来回回十几次,多半个上午她与他就这么着一直演着“二人台”。

李土成哪还有心思再锄地,就像一只猫在房顶上来来回回地遛屋脊。

妮要回去喂孩子奶了。她锄返到她家地里回家方向的另一面站住翻转脸,大老远望见李土成嬉皮没脸地扬手在跟自己打招呼,她也扬扬手,摸摸脸,笑模笑样地向李土成回应一会后才返转身回了家。

李土成想喊又不敢,失落落地在他家的地头站半天,没精打采地也回了家……

第二天,妮又来锄地了,那面地里,李土成也来了。等妮锄地已快过来时,李土成拨拉着土,忖着妮锄地的速度装模作样地干着活,刚好双方都到了各自家紧挨的地头。

在地头,李土成站在自家的地头不住声地咳嗽。

妮也站在自家地里的地头,笑模笑样地望向他,仰脸咯咯咯地乐着说:“土成哥,你喉咙里有痰就唾一唾,总咳嗽着干什么嘛?”

李土成淫邪地望着妮的脸,挤眉弄眼地向妮做着下流无耻的调戏动作。

妮也不急不恼,仍是仰脸乐呵呵地望着李土成……

李土成被妮的态度弄得胆大妄为起来,不知道自己算老几,恬不知耻地在青天白日下说梦话:“我的好妹妹耶,老哥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嘛?你是咱李沟河挑着号的一朵黑牡丹花,我采采行不行?”

妮等的就是他这些不要脸的话,脸红彤彤地朝向李土成撇撇嘴,挤挤眼,挑逗着他说:“我又不憨,你的意思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还是没有结过婚的一个真真切切的童男子,人高马大壮得很,我巴不得一声让你采。可是,我是嫁一夫扎一主的一个女人,我家的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怕他吗?

青天白日的,就是借给你十个胆,你敢采我这朵在李沟河还不算太丑的鲜花吗?”

李土成激奋得把心都快要从自己的胸腔里蹦了出来。他跳着脚说:“我的好妹妹耶,为跟你做好事,我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好妹妹让哥哥我去采,我舍了我自己的这一百多斤,豁出去啦。”

妮继续挑逗他:“我男人跟我东方大伯学了一身的好武功,一拳头出去捣在你身上,准把你能给砸扁了。我跟你说,你既然想跟我做那种事,就别张张扬扬的。

现当下,咱俩是正当年的一对一男一女,别总站着一直说话,小心让人看见起疑心。你先锄你的地,我锄地返回来时,跟你再细细说。”

妮说完挑逗李土成的话,向李土成做了个笑模笑样的鬼脸,立即转身弯下腰拢土拔草锄开了地。李土成假装也锄地,他锄地刚到地半腰,妮又锄着地返过来了。他赶紧返转身也过来:“怎么,妹妹想好啦,你跟我要说甚话?”

妮仰脸谋算着说:“这种事要偷着做,做得巧才行。我跟你说——”她指一指山下柏村下村边正对着柳村的那块丈许见方的大砂石,煞费苦心地颇用着心思,继续说,“你看见了吧,到傍晚你过河来,只要看到那块大砂石上放上三角形的砂锅片片,就说明我男人和我爹不在家。你放心大胆地去李金他家原来的家,我在那等着你,如果砂石上要是放着一堆堆不成形的砂锅片片你可千万别来柏村。你听明白了吗?这几天你撩拨得我的心里痒痒的怪难受,我的话既然跟你说透了,就敢作敢当。你可别到时候装孙子,下了软蛋。你要失信地对待我,从今往后,你在我的眼里就不是个人。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呢?好了,就这。

话既然说死了,你就别再迷迷地看人家,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妮的话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她对李土成说完话就不再去理李土成,来来回回锄地好几趟,李土成再咳嗽也枉然,一个肉墩墩的屁股对着他。

李土成云里雾里地站在自家的地里,一直是眼巴巴地望着妮那肉墩墩、圆溜溜的两瓣屁股蛋,魂不守舍地瞎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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