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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泡被劫(2)

第二天起床后,李泡匆匆洗涮后,稍稍吃了点东西,急急忙忙往汽车站赶。

敞篷汽车摇晃着到了沁水城已经正中午了。剩下的路要么顾牲口走,要么得步行。

李泡在饭铺吃着饭,盘算着怎么往离别了五年多的柏村走。他想,自己又不是真的发了什么大财,摆顾牲口的谱不但没好处,还招惹人。况且,骑牲口瞎花钱不说,比走路也快不到哪。走路虽说不是很安全,可这是在家乡的地面上,只要细心些,不会出什么差池。他下了步行的决心之后,三拨拉两胡搅地把两碗面条吃完,到沁水县城里面迎街的一家客店里住下了。

从沁水县城到柏村步行着快些走正好是两天的路程。李泡还没有到过沁水城,他在客店休息了一会儿,到沁水县城转了转,决定第二天打早走。

头一天紧赶慢行地不停脚步着走,饿了,走着路啃烧饼,渴了,到路边的河里喝河水,赶黑前总算顺利地到了端氏。他半松口气地说,谢天谢地哟,头一天的路总算安安全全地走完了。还得再走一天的路程,剩下的半口气先留着,等到了自己村再吐出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泡从端氏出发到了一个叫固县的村子后,已经中午。本来就阴着的天,霎时下开了大雪,雪花鹅毛般纷纷扬扬。入冬的头场雪往往是人不知鬼不觉地就来了。雪花轻轻地飘落着,像撕开的白茧透着细细可辨的纤维。

李泡在一个小饭铺望着雪花的飞落,边吃饭边瞎估摸:固县离柏村只有四十华里路,也平展,可是,雪天路一定滑,肯定走不快。冬天天短,白天好说,天一黑出不出事就很难说咯。看时辰已过午时,未时走到戌时,才能回到村,那就大黑了。不怕,越走离家乡越近,会出什么事情呢?年轻轻的前怕狼后怕虎能成得了个什么事?他在心里磨磨蹭蹭地敲着小鼓,最后,还是打定了走的主意。

雪好像是专意为李泡而安排,浓浓的雪花不到半个时辰,已遮盖住了村庄的房顶,压弯了树枝,挂满了树梢。又刮风了,雪花漫天飞舞,打在脸上麻酥酥的。李泡顶着风雪,艰难地迈着步子,人不歇气地走,紧赶慢赶,天大黑时才总算赶到了柿庄。这时候,雪越下越大,要不是雪映着,真还看不清李沟河的沟口。仗着年轻,李泡一脚深一脚浅地跌倒后麻利地又站起来往前走。他如果上个坡到松村找户人家休息一晚,四五里路,第二天天亮了再回村,是两支烟的工夫。可他没那么想,不想就出事了。李泡背着一身的雪,眼睛四周耳朵里鼻孔里全被挂塞得满满的。他摇摇晃晃,双脚一下下深深地扎在雪里面,又一下下地拖出来,吃力地往前走。刚到路过松村土崖下的一片杂树林时,不知从哪棵大树后突然蹿出来两个黑影。要不是黑影的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白布在李泡脸前晃了晃,他还真以为遇见了鬼。他正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谋划失当,一个黑影猛地一下子将他推倒,另一个黑影过来又在他头上重踢几脚,李泡晕了过去。等他回过神来时,黑影和他的包裹早没了去向。真是应了那句话,趟河没湿身,上岸跌河里。他后悔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音。还好,身上没动,要不是听上边老师的话,他五年多的汗水算是白流了。

李泡跌跌撞撞、滚滚爬爬地往柏村赶,等上了村口的土坡,他听见了狗叫声。

他总算吐出了在端氏剩下的那半口气,嘟囔着说:“财帛是身外之物,抢就抢了吧,我却保住了命。我囫囵个回来了,我李泡总算回来了。”

李泡家的房子和李金家紧挨紧,他先敲李金家的门,黑灯瞎火的没有人。

摸一下两扇门的中间,挂着铁葫芦锁。

柏村自古以来不多养狗,按惯例,下村一条,上村一条。好多年了,下村的一条是母狗,上村的一条是公狗。如今,上村的公狗是黄毛,下村的母狗是黑白相间的毛。柏村的狗,夜深了,如遇到本村人进村,多老远会跑过来摇头摆尾地耍亲昵。遇到外村人就扑过来汪汪地吼,嘴对着人。柏村的人要是在外面走久了,比如三五年,正好也是赶上夜深时回村,你说怪不怪,狗虽叫,头却不对人,朝向村里像报讯。

下村的花狗见李泡一进村就叫了起来,在李泡的前面头朝着村里吼叫着,上村的黄狗应和着……

花狗朝村里叫得更加厉害了,李泡朝狗喊:“小花,别叫啦,村里人都睡下啦,你别惊得人慌慌的……”

花狗好像能听懂柏村人的话,哼哼叽叽着,偶尔叫两声……

李东方要练武功,一向睡得晚。他在自家的院子里听见了下村的花狗叫,感觉出是村里有人从外边回来了。他停住身架披衣往下村走,见一个雪人站在李泡家门口正发愣,他贸然叫:“李泡,是泡孩吗?”

李泡已经听出是李东方的声音,三脚两步地抢过来,跪在了雪地里,大哭着说:“大伯,我是你侄儿李泡,我回来了……”

此时已是亥时五刻时分。

李东方俯下身拉起李泡,喜从天降般地说:“啊——真是我可怜的泡儿回来啦。这些年你可担心死你大伯啦。你回来得好,回来得好哦。你回来了,你大伯我就没心操了。走,咱回上村,我喊起你海他娘给你做口吃的。”

李东方领李泡没进院就喊叫:“海他娘,你泡弟回来了,你快些起来给他做口饭。”

李东方的孙子已经九岁了。他儿子有一次到高平寺庄赶庙会,会上有兵痞抓壮丁,也被抓,至今下落不明,音讯全无。

海他娘穿好衣裳从偏房急失失地出来,见公爹后面跟着的李泡像个雪人似的进了院,赶紧回屋拿扫炕的笤帚出来,在李泡身上拍扫着,嘴里一股劲说:“我的好兄弟哟,你命大,总算回来了,村里人还当你不……”

李泡丧气地打断海他娘的话:“嫂子,在外面的事先不说,前一会儿在沟口松村土崖下,我险些就送了命……”

“真的?你……”海他娘吓得失魂丢魄,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李东方在暗中摆摆手:“海他娘,让你泡弟先进屋,进屋后再细细说。”

一会儿工夫,海他娘用舀水的铜瓢滚了一碗姜糖水端了进来:“兄弟,快,先喝口姜糖水祛祛寒。火旺,饭一会儿就好,你先等一小会儿。”

喝着姜糖水,李泡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泪水止不住地哗哗流,虽痛心疾首,却十分欣慰地说:“大伯,还是家里好,还是家里好,还……”

李东方慢条斯理地打断李泡的慨叹,用像李泡亲生父亲一样的口吻说:“孩,这五年多你在外面是怎么活的?你跟大伯慢慢说。”

李泡把自己五年来前前后后经历过的事,学上的本事,遇上的好人和孬种向李东方详说着。水喝完,饭端进来了,他吃着饭接着说,枝枝叶叶说了个连底兜。当然,在长辈面前,他没说、也不敢说他和三姨太的那种事。

吃完饭,事也说得差不多了,李泡才觉得坐着有些硌硬。他站起来笑笑说:

“大伯,这五六年在外积攒下三百个大洋,包袱里的一百五十个,眼看快到家了,却让人抢了。身上缝了一百五十个,数字依然可观……”

李东方大吃一惊:“你的钱在哪被抢的?”

李泡灰心丧气地答:“在李沟河的河口,松村土崖下的杂树林里。我的头被抢我钱的两个人踢了好几脚,我昏了有一刻钟才醒来,醒来就没有了包袱……”

“唉……”李东方长叹着说:“这件事情我心里已有底,兴许能查出来。破破财躲躲灾,人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比什么都强。从今往后,你可不能再到外面瞎胡着游游荡荡了。过一阵子吧,过一阵子我替你张罗着娶房媳妇好好地过你的日子吧。你家的房子几年没住人也快塌了,开春后,春暖花开时节,咱拆补拆补吧。你家的地也撂荒了,得重新拾掇。别怕,我让全村人都帮你。”

柳村的蛾儿知道李泡从外面回来了。当听别人向她说了李泡回来时随身带的一个包裹被人抢夺走了、包裹里还有不少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现大洋的消息后,她想,大洋在李泡身上肯定有缝带的。她又跟爹娘闹哄起来:“我说咱再等等吧,你俩急三抢四地给我找人,找,找,找,你们给我找的看是个什么人?

你俩给自己家招女婿我没意见,招就招吧,什么人不会挑,却偏偏给闺女我找了个闷心驴,没窍的猪。柏村的李泡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我等上几年该有多好,呃……”

蛾儿长大后很不安分,在李沟河很出名。夏天的庄稼正旺时,一个闺女家就敢跟自己相好的男人钻高粱或是玉茭地。自从招赘了男人,心还是收不回来,葛连着李沟河三四个男人,其中就有本村的李土成。

李土成已经长得虎背熊腰,脸色红中透紫,就像山洼洼里九月的桃树皮。

月牙形的扫帚眉包围着那对不大的眼睛,两个微微外突的眼睛闪出刀锋似的光。

他酷似他后爹,游手好闲,染了一身的匪气。他不干个什么正经事,种地就更别提啦。光种庄稼护不住他和他那个哑巴娘的两张嘴,娘母俩却有吃有喝,穿戴不缺。每年冬天,李土成都要往外走,多则三俩月,少则十来天,回来就有钱,能花一整年。

人好说,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财不富。李沟河人都知道李土成有外财,财是怎么来的,不关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十分用心着去细打听。

李土成是在端氏和自己的表弟跟上李泡的。他俩不远不近地跟着李泡,离李泡有半里远,望着李泡走,瞅不准机会下不了手。李泡到固县后下起了大雪,高兴得李土成能遁上房顶去揭瓦。李土成和表弟就怕李泡在固县住下不走人,他哪里会想到,李泡的人在外面闯荡了好几年,还是根白萝卜,一截木头桩。

李土成他们俩见李泡深一脚浅一脚不停步地赶路,就不走河滩路,抄山路早早地已经躲进了李沟河口松村崖下杂树林的那间冬天闲置着、堆满谷草麦秸的小土房……

蛾儿找野男人从不避爹娘,只要她招赘的男人不在家,公开往家引。爹娘也识趣,挺会配合自己的闺女,闺女只要给自家引来了野男人,他俩早早地就躲出了自己的家门。跟上蛾儿,蛾儿家的日子也还过得有模有样。

有一天,李土成跟蛾儿要胡搞。蛾儿耍开了赖,嗲声嗲气地说:“不哩,听说你发了财,今儿你不出些血,别说爬在老娘的身上噙奶嗉子,亲小嘴嘴,就是我身上的两个暄腾腾的大白馍你也休想摸,休想捏。”

李土成豪气十足、大大方方地从身上掏出两个银元在蛾儿的脸前晃了晃,嬉皮笑脸地说:“这东西你见过吗?一块能顶一大堆铜钱,你……”

不等李土成把话说完,蛾儿已经急不可耐。她从李土成的手里夺过钱,收好之后,把自己的身子早扑向了李土成,在给人家手忙脚乱地解着衣服扣子的同时,也把自己的衣服扣子三下两下地胡撸开,让李土成可着劲地折腾她,不知人间“羞耻”两个字怎么讲的一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在李土成的身子下面吱里哇啦地乱叫喊……

李泡有个姑姑嫁到柳村。过罢年的初二到田脑看过舅母后,李泡初三到柳村看姑姑。

蛾儿知道李泡来了柳村。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正经事,这一天,她更不再干其他事,在自己家的窗户上用舌尖洇开一小块地方一直往外瞄。李泡的姑姑家与蛾儿家住得不远,从蛾儿家的窗户上能看到李泡姑姑家的院子。李泡在姑姑家出出进进的身影,蛾儿看得一清二楚。李泡的行踪,全在蛾儿的掌握之中。

傍晚时分,蛾儿更加十分急切地等着李泡从他姑姑家出来回柏村。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自己家的窗户下,蛾儿终于等得看到了李泡向他姑姑告别的身影。她犹如一只正发情、在走窝的母猫,下了炕,悄没音地在李泡的前面溜出了村,藏在了柳村口大土坡下大柳树的树身暗面。当她瞄着李泡迈着大步下了柳村口的大土坡时,大老远的真像是只蛾儿,从树身后飞出来扑在了李泡走着的路当间。

正在低头走路的李泡,猛然间被吓了一大跳,傻里傻气地站下,大老远不明所以地望着蛾儿。蛾儿仰起白里透红的俏脸蛋,嘟着小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发出了勾人的光,在李泡的脸上晃来晃去,把李泡的心撩拨得乱了,七上八下地在跳动,两条腿挪不开步,不知怎么样对付面前这个骚得没有边的货。此时,蛾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仰脸放肆地神经质地狂野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急速走到李泡的身边。啪啪啪——蛾儿的两只手拍在了李泡的胸脯上,李泡被蛾儿拍得踉跄着晃晃荡荡,怎么也站不稳。

蛾儿浪言浪语地开腔了:“好哥哥,你傻看着我干什么吗?多少年没见你,你越发让人觉得耐看了不老少,叫人要多稀罕有多稀罕。我不是说假话,我跟你当下就想解解馋,你说行不行?”

李泡回到家乡后才知道蛾儿是个见了野男人就挪不开步的骚女人,但骚得成了畜类他还真没有料到。他不想招惹她,敷衍着推开她要走自己的路,她伸手就……

李泡是个青春正旺的年轻人,在李沟河里,蛾儿也是一个挑着号的漂亮女人,他被她揉撩得如同干麦秸堆上点着了火,火把他烧得翻转身跟蛾儿进了柳村……

在蛾儿的家里,蛾儿与李泡把他们俩急着要做的好事情做罢,蛾儿逗李泡:

“好哥哥,你好不简单哩。今儿,你让我真高兴,你把我浑身整得成了一堆软棉花,把我能给美死。你呢?你拿什么谢我哩?”

李泡身上刚好有块银元,从身上摸出来扔给蛾儿。蛾儿急忙拾起来,凑到窗口看了看,喜模喜样地逗李泡:“哎呀,你给我的这块银元跟我们村土成哥给我的一样样的,上面都有个米粒大小的小豁豁。”

李泡的心中一惊。他故作镇静地说:“你不要胡扯,土成能有真银元?我不信!你快去把他给你的银元拿出来让我看看。”

蛾儿骚得可以,心肺不全也不假。她扭身下地,果真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块银元,忙忙地到窗户下跟李泡刚给她的那块银元比着看。比一会儿,她把两块银元都递给李泡:“我说得不假,两块真是一样样的。不信?你好好看看嘛。”

李泡攒下的银元,他无数次地全数过,哪一块的上面,他都用配钥匙的细锉锉有小米粒大小的小豁豁作记号,哪一块他都熟悉得跟自己全身上下长的能看见的物件一个样。他明白了,什么也明白了……

李泡掉转身回村去找李东方:“大伯,我的钱是让柳村的土成抢劫的。”

李东方阅人已多,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他都能做到大度包容;好赖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李东方对李泡所说事情心中早已有数,他不动神色地问:“你怎么能断定是他抢的哩?”

李泡的脸上顿时热得成了红鏊子,在自己视如生身父亲的李东方面前跪下了。他不敢在耿直的老人面前溜谎言,嗫嗫嚅嚅的小声向老人说了事情的前后大略情况……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李泡的脸上。东方老人气得浑身抖,又出一重脚把李泡踢出去有一丈远。老人想骂张不开口,想怒斥又怕招惹上村里人来问究竟。

李泡从地上爬起来,扶老人坐下。

李东方唉声叹气地压着嗓门说:“你啊——我该怎么跟你说。”

屋子里静得没了声,针掉地上能听见响……

过了大半天,李东方一点奈何都没有地说:“你做下的这件事情悄悄地压下吧,要是声张出去,你还怎么能找得上个媳妇呢?”

李泡支支吾吾还要说什么话……

李东方阻止住李泡要说的话,他言之凿凿:“你不要急,等些天吧。等些天我得想个得劲的办法把你的钱从那个不算人数的孬种那里给你要回来,咱不能好理无事地吃了他这个畜类的大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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