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提醒,我不会忘记。”慕容烟平静道。不过不到最后一刻,这场博弈到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你的伤,好像好得差不多了。”萧君默突然站起身,向慕容烟走来。
“你说呢?”慕容烟不置可否。
“那么……”萧君默高大的身影欺向她,幽暗的眸子仿佛隐着冰蓝的火光,“你是不是该想起来怎么取悦本王了?”
“滚!”慕容烟脸色蓦地一变,低吼一声,“萧君默,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没做过。”萧君默一手抵在唇边不留情面的冷嘲,“在本王面前,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慕容烟冷笑:“我就算是残花败柳,也不会看到床就往上爬,别人也就算了,将就将就勉强可以接受,唯独你萧君默……”略显凉薄的嘴角微微翘起,满是讥讽,“让我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恶心。”
“慕容烟。你就不要嘴硬了。女人总是口是心非,本王知道。”萧君默虽然听着这话十分刺耳,但并不恼怒,笑着对着她的脸吐着热气,眼尾轻挑,极尽魅惑,“在本王的身下,你可是非常享受,一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的表情。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来,本王该好好帮你温习温习。”
慕容烟咬牙,目光森冷:“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抬脚就往萧君默的胸口踹过去。萧君默动作很快,脚下一转,侧身避过,同时伸手过来想抓住慕容烟。慕容烟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一掌隔开他的手腕,一记锁喉迎面逼来,动作之快,几乎让人看不清。
萧君默并不惊慌,连退两步,看准时机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顺势一拉扯。慕容烟心中暗惊,迅速反应过来,忍痛单手撑着萧君默的肩膀,一个漂亮的侧空翻,翻到了他的身后,同时藏在袖中的匕首滑入手心,对着他的脖子袭去。
萧君默的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挡住了那一杀招,回身一记扫堂腿逼得慕容烟连退好几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丈许。紧接着,两人又互相拆了十几招,竟是不分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慕容烟虽然带着伤,但她是属于境况对自己越不利,越能激发骨子里的那股狠劲的类型,而萧君默出手不如慕容烟狠绝,看起来似乎并还有所保留。
再次推开对方,慕容烟渐渐觉得手脚有些沉重,动作也变得迟缓。
“这么能打,看来伤确实恢复得不错。”萧君默笑着弹了弹袖口上的灰土,戏谑道,“再这么打下去也没有意义,慕容烟,你是聪明人,别在这里白费力气了。”
“是么?我看不见得。”慕容烟暗自握紧拳头,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沉重压得她险些站不住脚,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这么要强的性子,还真是少见。
萧君默步伐从容的向她走去:“刚才你的活动量那么大,软经散应该会发作得更快些,如果本王没猜错,你现在,应该很难站稳脚了吧?”
“软经散?”慕容烟心一沉,从萧君默进来以后她就跟吃过东西,他是怎么对自己下毒的?难道是……
“鸡汤,你在香茗的鸡汤里下了毒?”这招果然高明!她又怎么会怀疑自己的贴身丫鬟端来的汤里被下了药。
萧君默只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软经散和迷魂药不一样,它只会让人的四肢酥软无力,意识却能保持清醒,也就是说,如果某人要对你做什么,你完全没有气力反抗,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是对人的身体和意志的双重折磨。
“你要是乖乖顺从本王,本王也不必花这个心思。”一手抓住慕容烟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夺下她握着的匕首,顺势揽住她的腰肢。
慕容烟感觉自己的身体软得就像一滩水,全部的重量都倒向了萧君默那边。咬着牙根恶狠狠的蹦出两个字:“卑鄙!”
萧君默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微微一笑:“这叫兵不厌诈。”
慕容烟的意识清晰了一些,感觉到身前蓦地一亮,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缩了缩肩膀,拧眉瞪着正在对自己施行侵犯的男子,冷嘲热讽道:“萧君默,你堂堂一个贤亲王,身边难道都没有女人可以泻火?非要三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
“你说的对,本王确实不缺女人。”萧君默目光落在她肩膀上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粉色的新肉刚长出来,像是一块无暇美玉上的一道裂痕,“不过,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也要换换口吻,恰好,你慕容烟很对本王的胃口。”
慕容烟嗤笑:“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萧君默也笑:“那是当然,从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本王临幸第二次,你是第一个打破这个记录的。”
“那真是巧了。”慕容烟咬牙切齿的冷笑,“我也不喜欢和一个男人上两次床,你也是第一个!”
“你说什么?”萧君默眼睛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肆意弥漫,他一把握住慕容烟受伤的肩膀,沉声问道,“除了本王,你还有过别的男人?”
慕容烟微微一笑,灿烂得有些扎眼,却不明说。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哪有什么心思风花雪月,事实上,除了萧君默,也只有萧云晟差点强要了她。
仔细想想,他们兄弟两个的本性倒是相差无几。
“本王再问你一次,有还是没有?”慕容烟的表情无疑激起了萧君默的怒火,他手指一施力,狠狠的掐在她肩上的新肉上,疼痛如闪电般流窜到四肢百骸。
“唔——”慕容烟疼得脸上和唇畔的绯红一下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憔悴的白。
萧君默气急,眼神阴戾:“你说还是不说?”力道再次加重,伤口承受不住,竟撕裂开来,血缓缓流出,浸湿了他的手掌。
“呵呵……”慕容烟轻声笑起来,“萧君默,你在生气什么?我只是受你牵制才会迫不得已委身于你,你当真以为我就里里外外都属于你,要为你守身如玉了?可笑,你凭什么质问我?我有没有别的男人,有几个男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就是有了?”萧君默的脸沉得像快要下雪的天,心里的那股无处宣泄的愤怒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说,什么时候的事?”
慕容烟有意激他,平淡的道:“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想得到的,不是么?”
萧君默微微锁眉,隔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是,夜无痕?”
“对,没错。”慕容烟爽快的承认,“我和他孤男寡女在渔村呆了好几天,如果说没发生什么,你信么?”
萧君默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嘴角挑起:“是么?那本王让你去接近他,且不是成全了你们两个?”
“你自己也说了,这件事,我去办比较好。怎么,你怕我跟他合起伙来对付你?”
“不,本王不怕,本王放心得很。”萧君默说的是实话,然而慕容烟却不知道这背后的隐情。
顺手拿过慕容烟放在桌上的伤药,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剜出一小块抹开,替她擦在伤口附近止血,萧君默勾住慕容烟的脖子,再次问住那双令人沉沦的双唇,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
“慕容烟,如果你想拖延时间等软经散的药效过去的,本王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言罢,一把将慕容烟拦腰抗在背上,三两步走到长方形的桌案上,利落的扫落上面的书籍,将慕容烟放倒在上面。
没有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萧君默用腰带绑住对方的眼睛和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