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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八出生了 (2)

"怎么样了?"和江的父亲问道。

岩作摇了摇头。

秋田犬 阿咖快要生小狗崽了。此刻,它那庞大的身躯横躺在地上,大肚子微微地起伏着。

阿咖一边痛苦地喘息着,一边用严厉的目光打量着柿田

技师。

柿田吓得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见此,阿咖静静地闭上了

眼睛。

"它的眼神好吓人啊。"

柿田技师回过头来,小声地说。

"它现在正紧张呢,和女人生孩子差不多。"

暴风雪呼啸着疯狂地拍打着近藤家的房屋。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回到火炉边焦急地等待着小狗崽的降生,只有和江小心翼翼地守候在阿咖的身边。和江是阿咖自小就在一起的伙伴,此时她心里在默默地为阿咖能顺利生下小狗崽而祈祷着。

和江的母亲拿出装满浊酒的德利 ,给柿田技师的茶杯满满地倒上了一杯。

和江的父亲一边喝着浊酒,一边说∶

"那只狗的父亲是饭田五郎左右卫门家的二代一文字 ,它会生下一窝好狗崽儿的。"

阿梅老奶奶慈祥地点点头。

柿田技师对阿梅老奶奶说∶

"县厅的我的上司、间濑科长受东京的上野秀次郎博士的委托,想从你们这里要一只纯种的秋田犬……"

阿梅老奶奶缓缓地说∶

"我家的阿咖出生的时候,这里也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风雪。这个房子差点被吹倒了呀。阿咖的肚子里怕是钻进了象仓山的凶神啦。"

屋外的暴风雪疯狂地吹打着门窗发出可怕的呜呜声,如同阿咖在阵痛中发出的呼号一般。

凌晨两点时分,暴风雪终于停了。一轮半弦月静静地挂在

中天。

突然,和江兴奋地跑了进来,大声地说∶

"生啦!"

大家一起向纳屋跑去。

阿咖的眼睛闪耀着灿烂的光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大家屏住呼吸小心地守护在阿咖的身旁,阿咖沉浸在不接受任何热烈祝贺的庄严的氛围中。

啊!终于生啦!

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无声的感动。

阿咖的四个孩子在人们的注视下,一个接一个地来到人间。

和江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守候在阿咖母子身边。

这天是大正 十二年(1923年)十二月二十日。

柿田技师兴奋地跑到门外。暴风雪过后的夜色渐渐发白,天快亮了。柿田技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自家方向奔去。

柿田技师的家门口,挂着"秋田县土木科大馆出张所"的牌子。估摸着县厅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柿田技师抓起了电话。

"喂,喂,是间濑科长吗?我是大馆出张所的柿田。告诉您,已经生啦。什么?我的孩子?不,不,我说的是狗。您以前不是说想要一只纯种的秋田犬吗?今天早晨,有四只可爱的小家伙出生啦。您早点过来看看吧。……您的意思我明白啦,那我等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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