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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瑶瑶初捷

清晨,众人醒来。

杜必书揉着腰,大声抱怨道:「真是的,睡了一个晚上腰都快断了,今天还怎么比试啊?」

老五吕大信皱眉道:「三哥,别大呼小叫的,我也睡了一个晚上,就没觉得腰有什么问题。」

宋大仁在一旁也道:「就是,老三你昨晚都抱怨了一个晚上了,还不够啊?你没看老五和老四都没声音吗?」

杜必书怪眼一翻,道:「五师弟那是皮粗肉厚,没感觉,不信你问问老四,看看他……咦,老四,你怎么满眼血丝,昨晚真的没睡好吗?」

若月收拾好被褥,此刻坐在一张椅子上,怔怔看着窗外,毫无反应,而大黄趴在他的脚边,小灰貂也在大黄身上卧着。杜必书走过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若月一激灵,跳了起来,把大黄与小灰也吓了一跳,他转头四看,道:「什、什么事?」

杜必书皱眉道:「若月,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昨晚没睡好吗?」

若月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没有。」

杜必书道:「那你怎么满眼血丝,红红的?」

若月刚要说话,一旁走过来的何大智插口道:「三师兄,你别多管闲事,四师兄精神再不好也不打紧,反正他今天轮空,倒是你再不洗漱,耽误了待会比试,那可就怪不了别人了。」

杜必书猛然醒悟,哪里还管若月有没睡好,冲过去全然不顾正在洗脸的吕大信、郑大礼等人,一把抢过脸盆,淅沥哗啦猛往脸上泼水,嘴里兀自道:「哼,老四就是命好,你们看他那副一脸要死不死睡懒觉的样子,真是……啊!五师弟,快把脸盆还我,我来不及了!」

「呸,我自己还没洗呢!」

若月看着几个师兄在房间另一侧为了个脸盆争论不休,心中微觉厌烦,站起身走了出去,正走到门口,宋大仁忽然在后边叫了一声:「老四,你洗过了吗?」

若月转过头,道:「洗过了,大师兄。」

宋大仁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先出去走走也没关系,不过过一会就要到用膳厅去吃早饭,知道了吗?」

若月应了一声,道:「知道了。」说着走了出来,小灰貂「吱吱」叫了两声,跑过来窜上他的肩膀,大黄看见小灰走了,也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摇了摇尾巴,跟着走了出来。

走廊之上,若月只见左右都是青云门各脉师兄弟刚起床忙碌的身影,他信步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云海广场之上。

这时天色还早,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天剑宗弟子走在云海之上。清凉的山风吹来,拂过若月的脸庞,有一丝冷冷的感觉。

彷佛昨夜!

若月心中一痛,在清月峰上住了三年,与瑶瑶朝夕相处,从小便已在深心处对这位美丽活泼的师妹情根深种。

不料昨晚竟亲眼目睹田瑶瑶与吴昊私会,一时间若晴天霹雳,心绪大乱。

此刻他满脑子乱糟糟的,闪来闪去都是昨晚那一幕幕令他心痛若死的画面,整个人也若无主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走去。

「咦?」忽地,一声惊叹,突然在他身边响起,把若月吓了一跳,从胡思乱想中醒来。

看向身边,却是个年轻的青云弟子,五官清秀,一身长袍,二十上下,手中拿着一把描金扇子,上边似乎画着些山水河流,此刻正凑了上来,不过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没有看若月一眼,而是直盯着若月肩头上的那只小灰貂瞅个不停。

若月被他盯得莫名奇妙,于是开口道:“这位师兄,你好”

只见那个年轻的弟子反应道:“好,师兄好”

若月连忙道:「哦,不敢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那人顿了一下,满脸堆笑,道:「呵呵,师弟可真是平易近人,啊!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一般,鄙姓曾,草字书书,是风回峰弟子。不知道师弟你的名字是……」

若月道:「我是清月峰弟子若月,曾书书师兄你……呃,『叔叔』?」

那人一愣,随即脸色微红,有些尴尬笑道:「啊!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的书书乃是书本之书,非父叔之叔。这都怪我爹,当年我娘本给我取名英雄,你说叫曾英雄那有多气派,偏偏我爹看我从小爱看书,便心血来潮给我取名书书,搞的成了一生笑柄,真是的。」

若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此人名字居然和三师兄有异曲同功的意思,先前心中的愁苦被此人打扰一下,冲淡了不少,对他倒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道:「啊!曾师兄你很爱看书啊?」

曾书书笑道:「那是,这个我倒是不必谦虚,风回峰上下谁也没我看的书多,不过我看的多半都是奇闻逸事,神怪搜奇,经常把我爹气得半死。】顿了下又道【你肩上的这只小灰貂是“闪貂”,速度极快,而且爪牙锋利可断金刚】

若月抱过小灰貂,仔细的看了看:【闪貂’不知道,我就以为他是普通的一只小貂呢】

曾书书一本正经道:「你莫要小看了牠,我曾经在【灵兽书】上看过,你莫看牠貌不惊人,但就凭着这份灵性,便是罕有的灵物。若是吃的灵异之物,毛色会渐渐的变白的,闪貂乃通灵奇兽,幼年时外表与普通闪貂无异,在成年后毛色会转白,灵性大张,穿梭间不会留下影子和痕迹,会寻宝抛土,你看它的眉额之间有一红点,便是标记】

若月把小灰抱下,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一时不敢相信这与自己生活了两年的小灰貂居然有这般大的来头

不过看来看去,怎么看也是一只普普通通而且偏胖的小貂,拿在手上份量还颇为沉重,小灰貂当下「吱吱吱吱」尖叫两声,随手往大黄狗身上一扔,大黄吓了一跳,一下子跳开,待看清楚了是小灰这才松了口气。小灰貂窜到大黄脖子处,尾巴一缠,便在大黄身上卧着。

曾书书羡慕地看了看了小灰,随即回头对若月道:「张师弟你也是来通天峰参加七脉会武的吗?」

若月点了点头,道:「曾师兄你呢?」

曾书书笑道:「我也是,昨日抽签我抽得了三十三号,不知你是几号,可不要这么巧,我们就是今日的对手了?」

若月也笑了起来,道:「我是一号。」

曾书书吃了一惊,道:「你便是昨日清月峰的那个弟子?」

若月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曾书书笑道:「你运气真好,」说着在心里一算,随即道:「我们要到了最后决战才能碰面,看来难度很大啊!」

若月笑道:「我这点修行,第一……呵呵,第二轮立刻就被淘汰了,哪里还敢妄想。」

曾书书吐了吐舌头,道:「那我只怕连第一轮也过不了了。」

二人相视一眼,都是大笑。

当下两人又谈了一会,远处传来了宋大仁的喊声:「若月,吃饭了。」

若月远远应了一声,向曾书书书说了两句,便跑了过去,随后大黄也背着小灰跟了上去。

跑到宋大仁处,二人向前走去,宋大仁道:「刚才你在那里与谁在说话啊?」

若月道:「哦,我刚才结识了一位风回峰的师兄,听他说名叫曾书书。」

宋大仁像是吃了一惊,道:「曾书书?」

若月讶道:「怎么了,大师兄?」

宋大仁回头向来处看了看,道:「那人是风回峰首座曾叔常曾师伯的独子,听说天资过人,博闻强记,修行是极深的,是这次比试的大热门之一呢!」

若月愕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吃过早饭,天剑宗众弟子都来到云海广场之上,一眼看去,茫茫人海,摩肩接踵,人气鼎盛,可见天剑宗之兴旺。

在巨大的广场之上,只在众人吃饭的这段时间里,已然竖起了八座大台,以腰粗的巨木搭建而成,彼此间相隔俱有十几丈之远,成八卦方位排列。

此刻在台下前后已是人山人海。

中间最大的「干」位台下,一张数人高的高大红榜耸立起来,上面用碗大的镶金字写出了参加比试的诸弟子签号、名字,若月的名字非常碍眼地排在了第一位,而在对手那一栏空空如也。

若月脸红了一下,偷偷看看了身边众位师兄,其它人都微笑不已,只有三师兄杜必书兀自抱怨:「不公平啊不公平,不……」

「住口!」一声轻喝,从旁边传来,众人一惊,转头看去,却是田易与苏茹带着瑶瑶一起走了过来。

当下清月峰众弟子连忙参见,道:「师父,师娘!」

田易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倒是苏茹道:「等一下就开始比试了,你们可要争气些,知道了吗?」

「是。」众人吴声道。

苏茹转头看向若月,若月却一眼看见了在师娘身边的瑶瑶,只见她今日似乎比往常更加美丽,神采飞扬,一双美目中满是笑意盈盈,一看便知道心情大好。

若月心中似是被针刺了一下,不由得低下头去。

「若月!」苏茹见这小徒弟神情有些奇怪,走了过来叫了一声。

若月连忙抬头应道:「是,师娘。」

苏茹看了看他,道:「你没什么事吧?」

若月连忙摇头,道:「没事的,师娘。」

苏茹又看了他一眼,道:「若月,你运气颇好,今日轮空,不过也要注意观看各位师兄弟比试,这种机会极是难得,对你大有好处,知道了吗?」

若月点头道:「是,师娘。」

苏茹看向田易,田易点了点头,转身向台下走去,众人跟在其后,逐渐融入了人群之中。

「当」,一声清脆的钟鼎声传来,回荡在白云渺渺的云海之中,令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在正中那个巨大的台上,道玄真人与苍松道人的身影出现,掌门道玄真人走上一步,环顾着台下无数弟子,朗声道:「比试开始。」

说着,他袖袍一拂,登时钟鼎声再度响起,「当当当当」响彻云霄,若月听在耳中,忽然间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偷眼向身边的瑶瑶看去,却见瑶瑶满面笑容,也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他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动眼睛了,于是也没听清台上道玄真人说了什么,其后苍松道人出来又说了几句,最后又是一声清脆悦耳的钟鼎大响,把他从恍惚中惊醒,才发觉比试已经开始了。

八座擂台,然是要分批,

瑶瑶的对手是一名朝阳峰的弟子,姓申名天斗,此刻已一跃而上,上了擂台,身形颇为潇洒,台下更是一片叫好声。

若月转眼看去,只见「离」位台下,足足围了有一百来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朝阳峰一脉弟子,连朝阳峰首座商正梁此刻也在台下观看,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显然对这申天斗很是看重。

田易等人走到台下,清月峰众人立刻淹没在朝阳峰弟子之中,前后左右都是身着朝阳峰服饰的弟子。

田易也不在意,向站在远处的商正梁看了一眼,商正梁同时也看了过来,二人目光相接,彷佛有淡淡火花,但二人都只是淡淡一笑,形若无事。

这时早有弟子为二位首座以及苏茹等长辈搬过椅子来,田易与苏茹坐下,瑶瑶走上前来,道:「爹,娘,我上去了。」

田易看了看女儿,道:「去吧!」

苏茹脸上泛起慈爱之色,道:「一切小心。」

瑶瑶向台上看了一眼,展颜一笑,丝毫没有紧张之色,道:「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一转身,笑容依在,一跃而上,这一手露出且瑶瑶貌美如花,台下弟子包括朝阳峰在内都是男弟子居多,登时掌声雷动,便连远处擂台下也多有人回头看了过来。

若月等清月峰弟子围站在田易与苏茹背后,只听苏茹微笑着对田易道:「看来瑶瑶的修行又有精进。」

田易微微一笑,虽然没有说话,但神色间也是颇为高兴。

这时瑶瑶已飞到台上,离着申天斗有一丈来远,拱手道:「请申师兄赐教。」

申天斗见瑶瑶上台恩师早就告诫要小心的清月峰长老苏茹有名的法宝「琥珀朱绫」,当下不敢怠慢,拱手还礼道:「请田师妹手下留情。」

说着,他退后一步,右手剑诀一引,一柄三尺剑起,横在身前。

台下苏茹眉头一皱,低声对田易道:「这柄剑和瑶瑶的琥珀朱绫一样,都是不凡,这下子就要看他们二人谁的修行深了。】

田易微微一笑,道:「有什么能比的了你的天蚕琥珀朱绫?以我看来,那柄剑与妳的琥珀朱绫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茹低低啐了一句,道:「就会胡说。」

这时台上一声钟鼎声响,瑶瑶与申天斗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瑶瑶显然年少气盛,钟声才歇,立刻用手向前一指,剎那间霞光闪动,疾若闪电,琥珀朱绫带冲向申天斗。

申天斗没料到瑶瑶说打便打,眼看琥珀朱绫眨眼间便冲了过来,连忙退了两步,双手一震,身前剑立刻光芒灿烂,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瑶瑶与申天斗身子都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稳,而两件兵器也僵持着。台下,田易皱起了眉头,苏茹也讶道:「咦,这申天斗的修行不低啊!」

同时,台下朝阳峰的弟子呼啦啦吴声叫了出来:「好!」

这上百人的叫喊,果然不同凡响,立刻把本来也在叫好的清月峰众人给压了下去,老六杜必书哼了一声,道:「就凭声音大吗?又不是比嗓门。」

此时台上又僵持了片刻,不分上下,申天斗脚踏七星,满脸严肃,小五行剑阵使了出来,只见,围着他周围四柄剑的幻影,陡然冲天而起,片刻之后迅若闪电,竟是向瑶瑶头顶正上方疾打下来,剑未及地,便只见瑶瑶衣裙飞扬,周围劲风大作。

瑶瑶却不慌张,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左手抓住飞回身前的琥珀朱绫,往头顶一拉,顿时霞光如纱,琥珀朱绫瞬间宽了数倍不止,在头顶处织了一道霞光屏障。

说时迟那时快,在申天斗满脸肃然中,那柄剑「铮」的一声又再度击在霞光之上,只见红色霞光一阵剧抖,却是安然无事。

苏茹这才松了口气,低声向田易道:「瑶瑶这孩子,这般托大。」

田易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申天斗的灰褐剑一击无功,向上折起,瑶瑶却没有丝毫停顿,琥珀朱绫霞光闪处,登时长了十倍,瑶瑶一声娇喝,只见琥珀朱绫一改本来柔软模样,突然漫天席卷向申天斗,一层一层的束缚过去,开始申天斗还一剑剑的斩下,随着越来越多,又不断的消耗着内力,申天斗面色微微苍白,但竟是毫不停歇,喉间一声大吼,身子一飘,剑势一纵冲去,「卡卡卡!」几声沉闷而嘶哑之极的碎裂声响了起来,瑶瑶脸色一变,啊!」台下的若月失声叫了出来,但立刻闭紧了嘴,只见田易夫妇面色也变得严肃,苏茹更是带了几分紧张。与此相反,朝阳峰弟子却是大声叫好,掌声雷动。

「申师兄,好样的!」

「真厉害!」

「必胜!」

呼喊声此起彼伏,台上同时也是尘土弥漫,但申天斗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样子,双眼圆睁,仔细搜寻着四周。果然,片刻之后,霞光忽地一闪,剎那间光芒大放,只见瑶瑶如红色凤凰,霍然飞出,琥珀朱绫霞光流转,急转不止,飞旋的向他袭去,气势比刚才更胜,申天斗脸色大变,想也不想,立刻向后飘去,但是哪有那么若月,一个不留神被缠住,瞬间霞光大盛,见风就长,只片刻间也不知长了多少倍出来,遮天蔽日一般,迅疾穿走,以申天斗为中心,无数红绫将他严严实实地围在圈里。琥珀朱绫整个化作一个巨大红球,并不停向内压去。台下一片寂静,朝阳峰弟子都收了口,紧张地看着台上那个巨大的红球,谁都知道,在这重压之下,一个支撑不住,会是什么后果!众人这时已根本看不清申天斗的身影,而瑶瑶微微有些颤抖。

过了一小会,琥珀朱绫又慢慢向内压了一尺,众人几乎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就在这时,只听「呀」的一声怪叫,申天斗势若猛虎,竟是持剑破绫冲了出来,只不过此刻他的脸色已是完全惨白。

台下朝阳峰弟子欢声雷动,但首座商正梁却是闭上了眼睛一声叹息,而坐在另一侧的田易夫妇则相视一笑。

瑶瑶临空折起,右手一指,琥珀朱绫如附骨之锥,紧紧跟上,向申天斗背后打去。

果然,这已是申天斗的垂死挣扎,此时的申天斗似乎连转身也困难之极,动了一动,没有躲过去,被琥珀朱绫在背后轻轻一打,登时整个人向前飞出,「砰」的一声跌到台下。

台下朝阳峰弟子喝彩到了一半,突然像哑了一般,没了声音。

商正梁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对身旁弟子喝道:「还不快去把申师兄扶起来?」

朝阳峰弟子这才醒悟过来,纷纷跑了上去把申天斗扶起,这时瑶瑶收起朱凌,落到台下,笑盈盈地对申天斗道:「多谢申师兄手下留情。」

申天斗看了她一眼,苦笑一声道:「田师妹天纵奇才,佩服,佩服。」说着便让身边人扶到一旁去了。

商正梁走了过来,多看了瑶瑶几眼,对走来的田易夫妇道:「田师兄,侄女的年纪虽小,但对修武一道竟有如此天赋资质,实在令人羡慕啊!」

田易面有得色,口中却笑着说道:「过奖了,过奖了。」

苏茹也笑道:「商师兄门下人才济济,相信还有更加厉害的高手未出吧!」

商正梁一笑置之,田易也不多问,转身走回。这时瑶瑶走回清月峰众人所在,立刻便被众人围住,诸弟子个个喜笑颜开,恨不得把所有赞美之词都说出来淹死瑶瑶,只听得瑶瑶眉开眼笑,若月更是高兴。

田易夫妇走了回来,瑶瑶一下子扑到苏茹身边,拉住她的手臂笑道:「怎么样,娘,我厉害吧!」

苏茹白了她一眼,终究还是笑了出来,道:「厉害,厉害。」

田易也是满脸笑容,毕竟自己的女儿取了个开门红,他脸上大大有光,在同门面前更是扬眉吐气,也伸出手拍了拍女儿的头,意甚嘉奖。

不过他随即转过头,对其他弟子道:「再往下就到你们了,有瑶瑶在前头做榜样,你们可以看见,其它各脉的弟子未必便是高不可攀了,待会你们也要努力。」

众人吴声道:「是!」

若月也和着众人一起喊着,还喊得特别大声。眼看其它人都各自去做准备了,接下来的八场比试中清月峰倒有三人上场,所以田易与苏茹分开去看,走时苏茹见若月还在原地,叮嘱了几句「自己去认真观看」的话后就走了。

若月想了一下,打算找到瑶瑶与她一起找个擂台为师兄加油,举目四望,忽然间只见前头人群之中,瑶瑶快步向前走去,而在她前方,玉树临风的吴昊正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她。

若月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瑶瑶走到吴昊跟前,笑嘻嘻地与他说了几句,吴昊随即满面笑容,在瑶瑶耳边说个不停,瑶瑶也是笑个不停,二人的神情都是高兴之极。

说笑了一会,他们二人便结伴走了开去,似是挑了一座擂台去看比试了。

若月站在原地,怔怔出神,恍惚间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悲伤失望涌上心头,所有沸腾的热血都冷了下来,直寒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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