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冷冷清清的街道走着，她走在他前面。
他说：“你过来，我们沿着中间黄线走吧！张开你的胳膊，沿着黄线，想象着我们两边是万丈悬崖。”
她按照他说的，沿着黄线，想象着两旁是万丈悬崖，她张开胳膊。
他说：“有没有一种与世界脱离的感觉？”
她没有。然而，她说：“是啊！太棒啦！嗯，我们好像真的站在悬崖边了，太刺激了。”
他走在她后面。天空污浊，一会儿滴几滴雨，整个街道更加脏了。她与天空一样，想哭哭不出来。
他们一直走啊走，她累了。他说：“我们还要不要往下走啊？”
她说：“你呢？”
他说：“我喜欢走路，我们换条街道吧！”
他们一直走在脏乱不堪的街道上，汽车刺耳的鸣笛声，一高一低，声音与空气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说：“你喜欢吗？这样，你按照我说的，你把我们旁边这条河想象成塞纳河。”
她顺从的闭上眼睛，坐在河边的石板上。
他说：“你看见了吗？看见海明威了吗？还有花神咖啡馆，萨特和波伏娃吵架啦！哦，旁边有个大胡子、卷头发的男人，他的头发太没有营养了，有只虱子垂在额头上的头发上。我去把它拿下来，掐死。嘿嘿，真痛快。你难道没有一种想掐死虱子的冲动吗？你试试，你来掐死它。你能想想他是高更吗？他没钱点面包了……”
他滔滔不绝的讲。她一直在听。旁边的人心疼的看着她。
交警一直站在他们旁边，他听着、看着他们，交警不说话，他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饿了，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她说好。
他们走了。他们去吃饭去了。
“我们吃什么好呢？”
“你想吃什么啊？”
“上次吃的那家甜点不错，我们去吃吧！”
“好啊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