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052100000038

第38章 酒疯子(29)

这次香米的收获是一部诺基亚手机,陈有胜喝醉了,朦朦胧胧中从皮包里掏出了手机,放在香米的手上。香米坐在陈有胜的腿上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娇滴滴地说,我要“毛爷爷”。在这样的人面前,香米也要变得媚俗才配得上这样的氛围。这是香米第一次在陈有胜面前撒娇,不过她把握的火候刚刚好,既不显得做作,又不生硬,完全是一副逢场作戏的姿态,就算陈有胜不乖乖地掏钱,也不会尴尬,只当是句玩笑话。然而,香米以这种口气同陈有胜说话,确实使他吃了一惊,似乎酒也醒了一大半,接着贴在香米的耳朵上说,你要我不?你要我的话我就把“毛爷爷”全给你,说着把钱包打开,用一只手使劲地抖,抖出了一摞红票子,齐刷刷地朝一个方向倒去,据香米不标准目测估计至少有三十张,她脑海里突然蹦出来多米诺骨牌的图像,足可见其壮观程度不是一般的大。他的原始本性一旦暴露,一度假装的绅士风度在酒精的麻痹下就荡然无存。

香米一阵心慌,这不是赤裸裸的交易吗?但是她一直等的不就是这件事吗?香米这些日子心里那块放不下的大石头终于结结实实地落下来了。尽管香米私下里设想了无数次这个场景,甚至为这个时刻的姗姗来迟而感动焦躁不安,但当她真正面临这个关系她贞节的问题时,她又犯了难。她才刚过了二十岁生日,她还是一个含苞欲放的青春少女,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难道就为了几张“毛爷爷”就把自己轻易地交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吗?她确实是图陈有胜的钱,这个寂寞的男人除了有钱他还有什么?他不年轻不帅气,甚至有一种财大气粗的恶俗。

香米这时眼前浮现出了晨晖英俊潇洒的脸庞,耳边回想起了晨晖最后对香米说过的话,你是个好女孩。她已经好长时间成功地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了,而现在脑子里却突然冒了出来。晨晖是香米高中时爱慕的男生,那场一个人的爱情,耗费了香米三年光阴,当香米终于鼓足勇气向晨辉告白时,晨晖的身边已有佳人陪伴,但香米爱得太深,她还想赌一把,换来的却是晨晖的一句话,他说,香米,你是个好女孩。还有什么话语比这更能刺痛人心的呢?你是个好女孩。可我不爱你。就是这么简单。香米什么也不怨,只怪自己说得太晚,如果早一点说出来,至少在晨晖没交女朋友之前,会不会有一点希望呢?答案不得而知。

晨晖,从来都是香米不愿提起的伤痛,是她埋藏在心底里永不消退的渴望,对于晨晖,她一直怀有希望。

香米沉默的几秒钟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陈有胜说,到底是要不要啊?香米赶紧从飘飞的思绪中回来,嗔怪道,讨厌!香米唯一爱过的男人说她是个好女孩,可她正在干些什么!她在堕落!香米刚要自责,心头上又浮出了父亲苍老的容颜,一想到这里,香米就一阵难过涌上来,瞬间就红了眼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砸在餐盘上,声音是那么响亮……陈有胜一件件脱去了香米的衣服,香米的眼角流下了泪水。香米的身子像米一样白一样香。陈有胜颤抖着把香米抱到床上,香米蜷缩在席梦思大床的中央,紧紧地抱着腿,哭得更凶了。她的恐惧使得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她想要逃跑,逃离这个地方,一辈子消失在陈有胜面前,永远地删除这段屈辱的记忆。

可是她不能,她有使命,她有任务,这个游戏她已经踏进来了,无力反悔。她的脑子里不停地闪现着晨晖的笑脸,这使她更加痛苦,她的心已经鲜血淋淋,支离破碎。

陈有胜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不愿意吗?香米摇头。那是为什么?嫌钱少了?香米还是摇头。

陈有胜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嘴里叼着一支烟,袅袅升起的烟雾使他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你,不会是第一次吧?陈有胜突然问道。香米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陈有胜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皱着眉头,似乎很吃惊,不会吧?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香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哽咽着说了家里的情况,说起她已病故的母亲、辛劳的父亲还有年少的弟弟,以及家里欠下的债务。她从刚开始就想告诉他的,可他一直都没有给她机会说。

陈有胜沉默了好长时间,缓缓地吸了一口烟,才说,算了,你走吧,你没做过,什么也不懂,没意思。

我可以的,我真的很缺钱。香米都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厚颜无耻。

我不要没有感情基础的身体交易,再说了,你什么都不会,我还以为你都懂的,唉,钱你都拿去吧。陈有胜还在吸烟。

香米愣住了,她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这个世界真是跟她开了一个没有意思的玩笑。就像先狠狠地甩了你一个巴掌,然后再把热脸蛋凑过去巴结你。香米觉得自己很失败,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个好女孩,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陈哥说,我会尽力帮你的。耳边传来陈有胜幽幽的声音。

书包里背着陈有胜送的诺基亚手机和那一摞钱,香米独自走在无边的黑夜里,耳边不住地响着一个声音:你是个好女孩。随着那声音而来的是一张脸,既像晨晖那满面笑容的清秀面庞,又像陈有胜那肉嘟嘟的肥脸,两张脸交错着、推挤着来到香米的面前,争先恐后地说,你是个好女孩,你是个好女孩……

(原载《西部》2013年第10期)

小舅舅死了

邵丽

元月二十二日,阴历腊八。早上六点刚过,小舅舅便起来跟小舅妈说今天村里澡堂子换新水,要去洗洗澡。小舅妈说,去就去呗!小舅妈一边说一边为他收拾好了替换的内衣。小舅舅伸出两只手接了说,把我的新衣服拿来。小舅妈把洗好的一套外套递给他。他摇摇头说我要换刚买的那一套。小舅妈看看他,迟疑了一下,说,你今天怎么了?洗个澡还这么讲究!小舅舅没搭理她,只是拿眼瞪着她。小舅妈把那套衣服找出来递给小舅舅。小舅舅拿着衣服就走。小舅妈在后面开玩笑说,看穿上新衣服还烧不死你哩!

她的后半生,都会为这句话后悔。

从小舅舅家出来是一条长长的胡同,出了胡同往左穿过一条马路,再走不远就是这个村子唯一的一个澡堂。小舅舅目不斜视,两脚生风,直奔澡堂而去,到马路上也没有左顾右盼。这时,一辆公交车疾驶而来,前保险杠把他拦腰托起。车上睡眼惺忪的乘客被撞醒的时候,看见我的小舅舅像一辆冲出跑道的赛车,朝马路边撞去。

这是今年我第四次跟母亲在葬礼上相遇了,平时我很少回去看她,电话也很少打。一来我实在忙得分不清眉眼,二来她也不会跟人聊天,接到电话劈头就一句话,没事吧?你告诉她没事,她说,没事打什么电话啊?

今年母亲流年不利,摊上不少大事,算上我小舅,她接连失去了四位亲人。年初,她早上起来伺候父亲吃过早餐,打算出去买菜。她和我父亲都是建国前的老革命,离休后住在市里为老干部建的干休所里。几年前父亲患了肺癌,手术后保住了一条命,但基本上很少下床,吃喝拉撒全靠母亲伺候他。临出门的时候,父亲喊住她,让她买点干芝麻叶,说他想吃手擀面。母亲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外走,觉得心里发毛——母亲后来跟我们说,我爷爷一直到死都喜欢这一口——等她买菜回来,父亲的一只胳膊耷拉在床沿,人已经去了。

父亲去世,母亲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掉,还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丧事,好像那是她的一份本职工作。也许在她眼里,父亲是丈夫,更是战友。只是把父亲的骨灰拉回老家埋葬之后,她站在坟前,久久地不愿离去。眼看着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劝不走她。我们跟她说,你们俩都是战争年代过来的,那么多战友连新中国都没看到,与他们相比你们多幸运啊!而且父亲做手术的时候医生说,即使手术成功,他也只能活三年左右。想不到父亲又活了五年出头,我们应该知足了。他的走,对他对你都是一个解脱。

解脱。我们就是这样劝母亲的。

“他总该给我说点什么吧?”暮色中,母亲就那么站着,话语听起来更像是抱怨,“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处理了父亲的后事,母亲把我姥姥姥爷接到身边,想好好陪侍他们一段时间。这些年父亲身体不好,母亲寸步不离,很少照顾到自己的父母。那时我姥姥虚岁已经一百了,我姥爷小她一岁,但是按农村的算法,虚两岁,俩人加起来刚好二百岁。不过,在我母亲的概念里,父母离死亡应该还有很远的距离。

姥姥九十四五岁时,还能骑着三轮车载着村子里一群孩子去邻村赶集。九十七岁那一年,院子里的一棵樱桃树红彤彤地结了一树果子,孩子们没一个人回来吃。她看着怪心疼的,就搬了个梯子自己踩着上去摘果子,因此住了一回医院——天气太热,她趴在树上盯着果子看了大半天,眼睛看伤了,眼底出血。

医生为她做了全面检查,开导她说,就您老这二三十岁年轻人的心脏,今后要是梨啊桃啊什么的,只管搬梯子上去;要是樱桃就算了,太费眼神。

两个老人跟着母亲住了半个月,吵吵着要回农村去。他们在城里住不惯,空气太脏,声音太吵,水太咸,人太懒。早上五点不到,老两口就悄无声息地起床,坐在卧室里大眼瞪小眼,既没什么活干,也没什么话说——城里没地儿喂猪喂鸡,就是认识邻居家的几个老人,人家一张嘴不是旅游,就是养生。想跟人聊聊收成,那话头怎么都对不上茬口。电视节目他们看不懂,逢到有人来串门,俩人赶紧往屋里躲,生怕哪一句话说得深浅不对劲,招人笑话,任我母亲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那一天母亲单位的几个人来看她,带了一筐子鲜活的毛鸡蛋。母亲觉得怪稀罕的,煮了给他们吃。姥爷多吃了两个,晚上觉得肚子不舒服。母亲要带他去医院,他死活不肯。夜里起来拉了几次,母亲看看也没什么异常,就没太在意,让他吃了几片消炎药睡了。哪知道母亲刚迷迷糊糊睡着,姥姥就起来喊她,说我姥爷不行了。母亲赶紧爬起来打电话找医生。姥爷赶在医生之前,先咽了气。

这次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姥爷。姥姥劝她说,该死了,再不死就说不过去了,看着自己孙子的小孩们满地跑,脸上怎么都挂不住。姥爷死了之后,姥姥再也打不起精神活下去,一心一意想死。在她面前,母亲装得没事人一样,背地里偷偷地哭。后来她打电话让我们轮流回去陪她。我们各自都有一摊子事情,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谁能抽出那么多工夫陪她?我们跟母亲说找个保姆,钱由我们来出,轮流回去终不是长久之计。母亲气得拿着话筒半天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她是真动气了。

没办法,我们兄妹几个只好隔三差五地回去一趟。我前后回去了两次,第一次刚刚到家,单位来电话说要对去年的考评定级,结果跟个人工资挂钩,我立马折转回去了。第二次回去勉强住了两天,那时候,姥姥看着已经明显不行了,每天除了喝点稀汤,什么都不吃,往哪个地方一坐就是半天,动都不动一下。

吃过晚饭,我们常常坐在客厅看电视。姥姥坐在小凳子上打瞌睡,她和姥爷从来不坐沙发,说硌得慌。老天在上,硌得慌!农村老人说话,听着总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母亲一边干针线活,一边朝电视上胡乱瞅着,还得时不时地盯着姥姥。姥姥吃得少,排泄得多,一会拉,一会尿,稍微慢一点就会拉在裤裆里,满屋子充斥着屎尿的酸腐气味。开始我还帮她擦,帮她洗。她浑身都软塌下去了,简直像一个包裹,脱一次衣服像脱层皮一样难。后来我实在招架不住,就跑去买了一堆尿不湿给她垫上。

我相信,姥姥那时唯一的事情,就是等待死亡的来临。也许她的灵魂已经踏进了那扇朝她洞开的大门,晃动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掏尽了心力的空壳。她踏在生死两界边缘,悲哀地看着我们。她活了一百年,圈进她生命里的很多东西,都被一件一件地取走了,为此她肯定想说点什么。有一次我为她脱衣服,她像枯柴一样的双手突然把我的一只手紧紧地搂在怀里,浑浊的眼睛几乎贴在我的脸上,直愣愣地瞪着我,嘴张了几下,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姥姥一直到死,什么都没再说。

小舅舅一直怕我父母,在他们面前一说话就脸红。父亲死时他来吊唁,也是远远地站在旁边看着,不敢直视父亲的脸,好像我父亲还会站起来训斥他似的。其实在我的印象里,父母从来没有吵过他,只不过不跟他说那么多。我还记得有一个夏末的晚上,那时我读大三,回来休暑假。吃完饭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母亲一边捶着打仗时留下的伤腿,一边对我说:“你爸啊,哪里都好,就有一件事让我心里不舒服,他太对不住你小舅舅了!”当时我很吃惊,因为父母从来不跟我们聊这些话题。父母谈论家事,也都是有板有眼,跟安排工作似的。在我们家,任何话题都是有边界的,孩子们如果越过边界,肯定要挨训。不过我看母亲情绪还好,便顺口问道:“爸怎么对不住小舅舅了?我看对他挺好的。”“你懂什么!”母亲愤愤地停住了捶腿的动作,“你爸抬抬手,你小舅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如果小舅舅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他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象不出来。他懦弱,孤僻,有时候还非常执拗。难道他的这种性格是父亲造成、而一直让母亲心里有所歉疚吗?但是,这些话能从我母亲嘴里说出来,我觉得不可思议。

她跟我父亲都是彻彻底底的革命者,不管处理什么问题,都保持着高度的一致,从来没见他们有过什么分歧。

那时候父亲还没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但我们不可能去找他求证。他正统革命者的本色,在他和孩子们中间立了一道永久的屏障,他从来不屑于跟孩子们讨论这些家庭琐事。从很年轻的时候起,他就排除掉了这些低级趣味,恨不得在我们家建立一个党支部。他和母亲对我们实行军事化管理,再热的天也没人穿裤头背心,互相之间称呼一律连名带姓,不准喊小名。我们不会骂人,不会撒娇。我记不起十来岁时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想跟母亲撒一回娇,她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外星人,急慌慌把我推远点去。因为用力,差点把我搡坐到地上,头也没回地做活计去了。这些东西都深深地影响了我们后来的性格和生活,我的孩子也从来不跟我撒娇,我根深蒂固受不了那种腻歪。

所以母亲跟我说这些,她说就说了,我听也听了,她说到哪里我听到哪里,我不会再去打问,否则便是自讨没趣。后来我当了专业作家,二哥跟我谈起小舅舅,说他过去的事儿可以写成一本小说。我前后听了听,觉得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也就没怎么当回事。从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谁还能揣着一大把幸福呢?即使没有遇到他那样的不幸,也会有其他不幸,都好不到哪里去。

同类推荐
  • 辽海丹忠录

    辽海丹忠录

    小说叙述明朝万历末年努儿哈赤袭抚顺,明将李永芳归降;明廷以杨镐为经略与奴儿哈赤征战未胜,遂擢熊廷为经略以代杨镐。小说叙写时事,多据史实,文笔详赡细腻,结构完整。
  • 蔷薇求救讯号

    蔷薇求救讯号

    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小说针对15-35岁这个心理尚未全部成熟却有着巨大压力的“自杀高危人群”,通过对他们特殊生活状态的描述,心理活动的构建和剖析,用一个个看似独立平行的故事,向读者展现各个年龄层和不同背景的人群所经历的痛苦、压力和绝望。最后,所有的平行线交融回归,将故事推进到最一个意想不到却又最被渴望到达的结局。小说中自然有因创作需要而夸大的部分,但仍不失一定的代表性,和值得关注引发探讨的社会话题性。
  • 象墓

    象墓

    杨卫华著的《象墓》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自古相传,野生亚洲象临死前,都能预感到自己的末日来临,会主动跑到它们 的墓地迎接死亡。可以想象的是,象墓之中象牙堆积 如山,那会是一笔如何巨大的财富?千百年来,有多 少人冒着生命危险,跋山涉水,深入丛林探秘,却始 终未能找到传说中的象墓。直至H市一位姓于的研究野生物的教授,在西南 南滚河林区对亚洲象进行科研考察时,无意中破译亚 洲象的生理密码,成功发现一处象墓,称为“中野四 号”,从而使长期困扰生物界的大象墓地,终于浮出 水面。于教授把自己的科研成果,和“中野四号”象 墓的地理坐标图绘制成绝密文档……
  • 墨杀

    墨杀

    一本动作推理小说,通过“七宗罪”式的连环杀人案,挑战你的神经和脑力。是杀人狂魔,还是侠隐巨子?是变态的杀戮,还是正义的匡扶?恶性连环血案.让一个安逸的城市瞬间变得腥风血雨。一桩”七宗罪”式的离奇大案,引出一个沉默两千年的中华旧学――墨家。警界传奇英雄临危受命,但随着案情的深入,他却走入一个错综的迷局,最终不得不让他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去转圜危局!反转再反转的结局,让读者过足瘾,飙足泪!
  • 环游黑海历险记

    环游黑海历险记

    主人公凯拉邦是烟草商人,生性固执古板。他要到海峡对而的侄子家去参加婚礼。为了对不合理的税收政策表示不满,他决定带人沿着黑海绕到海峡对岸,由此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他们的马车被蚊群叮咬、野猪围攻,遭遇大草原地下气体火11J般地爆发等惊险,使他们险些丧生;此外,还要对付土耳其权贵的阴谋诡计……凡尔纳以渊博的地理知识,生动地描绘出黑海沿岸的美丽风光、君士坦丁堡的热闹场面、土耳其风情,以及卡尔穆克人游牧部落的传统习俗。
热门推荐
  • 魔法通行证

    魔法通行证

    一个普通大学生楚歌,因为偶尔打开了通向魔法世界的通道,开始学习魔法,一方面他用地球上的道具帮助自己在魔法世界里的朋友,另外一方面,他从魔法世界学习魔法,在现代社会里出风头,出人头地。并且因为些阴差阳错的巧合,逐渐拥有了财富、权利、地位。基本上双线并行,当主角在地球上风生水起时,他在魔法世界的朋友也在异世界里呼风唤雨,争霸天下。
  • 反穿越客栈

    反穿越客栈

    李天骄,父母给他取了霸气的名字,希望他成为天之骄子但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本来已经认命的他被命运的玩笑砸中,获得了能随机召唤各个位面人物的异能。三国无双的貂蝉,大唐双龙的婠婠,武力值爆表的吕布,传说中悦来客栈的店小二。当然,少不了绝世大反派魔剑仙,因为他,统统被迫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总有一天,我会召唤到命运女神来给我按摩”正在变牛逼的李天骄站在自家客栈前骚包的说。。
  • 王牌夫人请合作

    王牌夫人请合作

    巫马本玉最近发现她的上司总裁大人开始有意无意的给她递眼神。她心里开始没地儿了!你说她不就是失了个恋嘛!不就是失恋喝了点酒嘛!不就是酒后失态……狼吻了他嘛!干嘛整天一副占了他便宜的样子!这时某boss的狼爪伸了过来,呵呵,失恋?你嫁给我三年了你现在给我说你失恋?!嘚!boss息怒!我错了啊啊啊!
  • 梦星的穿越之旅

    梦星的穿越之旅

    梦星在不同的世界里,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她要完成怎样的任务呢,她最终会不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呢?
  • 东邪西毒:爱不到要偷

    东邪西毒:爱不到要偷

    “猜猜,今年的情人节,谁能打开那扇玫瑰纹的金色房门,赏金十万才能预订的那个房间,美人鱼泡沫一样梦幻精美的情侣套房,谁,能在今晚收到一把金色的钥匙,进入那个房间?”住一个房间得花十万块,而且只能住一晚,谁会这么疯狂?
  • 粪池塑造名侦探

    粪池塑造名侦探

    谁也不会想到,名侦探从粪池凶案而成名,且是一名中学生。不要把它看成福尔摩斯或柯南。这是由我的同学,李泽普口述,由他亲身体验的一系列狗血无极的事。你可以嘲笑我们乱破案。但这是真的故事。接下来,认识狗血人物——郑日圣!另注:本书全是短篇案件
  • 人类侏罗纪

    人类侏罗纪

    2027年病毒流入,生化危机爆发人类与丧尸的抗战史侏罗纪时代到来2079年人类被称为日行者,而丧尸被称为夜行者二者明面互不侵犯,可暗下都等待着崛起是有着智慧的人类,还是有着数量的丧尸......
  • 令人无法抗拒的心理说服

    令人无法抗拒的心理说服

    本书的特色在于分析对方的心理需求、行为意识,从“心”去掌握优势,使你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面对任何人,都能比别人更敏锐、更正确地说服对方。
  • 名侦探柯南之黑客宅男

    名侦探柯南之黑客宅男

    简介: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公正,法治。。。。
  • 生之安

    生之安

    一个童子从懵懂无知到心系天下,一个世界从战乱纷扰到和谐安定。这之中又会经历着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