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楼里,老鸨也在接待着进来的人。也许是风月场上呆久了,一言一行还是谄媚之极,显然和这布置优雅的风月楼不搭。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先来到风雨楼门外的雪域看着两边的对联,轻声念道,原来真的是她。雪域轻松一笑,走了进去,林穆跟着。
“诶呀,原来是林公子啊,楼上请,我们明月可是念着你呢。”老鸨一看到是是化名为林三羽的雪域,就笑脸上来迎接。
才不一会,门外又来了两人。“公子,楼姑娘可真是个奇女子。”看到这幅不算对联的对联,冰鹫惊叹道。
“她确实是。”也走了进去。只是他不懂,为何她能够做到不觊觎人人贪念的冰魄,不愿留在皇宫却甘愿屈身在这青楼之中。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这边请。”老鸨看来人一身华服,料想定是什么尊贵之人,也不敢怠慢,直接将其引到楼上雅间。
“王爷?”跟在北宫冽身后的上官舞岚轻唤了一声,把刚才还在看着那幅对联的静王唤了回来。“王爷在看什么呢?”难不成是这幅对联?听起来有点像一个隐士,可又偏偏那么招摇,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进去吧。”北宫冽直接忽略她的话。冷冥也紧跟在后。
老鸨从楼上下来,看到是静王,也迎了上去,这回不再是笑着了,因为她见识过静王的冷漠,笑容好像只能让那人更讨厌,所以她只是走上去,恭敬地对北宫冽道:“王爷楼上请。”
北宫冽上楼前看了一眼大厅里的人,这里百姓和官宦聚集,人员复杂,果然是个下手的好地方,眼神更加凛冽了。
估摸着人也来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快到了,老鸨走上舞台,对着众人喊道:“大家安静一下,感谢各位今晚光临风雨楼,下面我们的宴会正式开始。”说了一番客气话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看着台下的人期待的眼神,老鸨接着说道:“首先,有情我们的明月姑娘为大家弹奏一曲。”
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呢,只不过是弹琴而已。楼上的上官舞岚看着那台上老鸨不以为然。
老鸨下去了,明月抱着一把琴出来,拨动琴弦,一段短短的音乐过后,台后不知道是谁哼起了曲子伴和着。
红颜独憔悴卧笑桃花间。
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倦倚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间。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轮回落凡间。
天上人间醉无眠。
虽然是女声,可是特意放沉了的浅吟低唱,犹如沧海桑田般,令人沉醉,就好像陷入了那歌词描述的情景一样。
突然,歌声停了,只剩琴音。
大家都觉得这首曲子还没完,屏气凝神期待着那轮回的未来,可是无论他们如何等待,那歌声也不曾再响起,直到最后一个琴音收起。
就在大家都为那种感觉消失而惋惜的时候,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只不过这次不是唱,而是用说的,缓慢得如同过了千年。
声音才落下,人们就看到了一对对的男女牵着手优雅地走出来,那些女子穿着暴露,可是凹凸有致的身材却一目了然,可能因为这里是青楼,所以人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觉得那一身飘逸,艳丽长裙更突显女子的华贵、美丽、高雅、闺秀之美态。男子一身黑衣,里衣是白色的,衣袖也被改小了,更紧致地贴着身体,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裤,将他们修长的腿显露无疑。
台下的人都在猜测着,此时台上女子都将其中一只手都搭到了男子的肩上,而男子的一只手也揽住了女子的纤腰。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众人都因台上人的动作惊呆了,他们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勾肩搭背?雅间里的人也不例外。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都无法理解时,音乐的节奏再度响起,除了明月的琴声,还有其他的乐器声伴奏。台上的男女牵着手舞动起来,这时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在跳舞啊!
混在人群中的小月远远看着舞台上男子优雅和女子妩媚的动作,同时也接收了众人的神情,微微一笑,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国标舞,可是她想了好久才决定派上用场的。10种国标舞之中华尔兹算是比较容易学的一种,所以她才敢教给他们,不然一两天如何能够上场!
就在台上的舞蹈快结束的时候,算好时间的小月从人群中离去。听着从台上时而激情昂扬时而缠绵性感的音乐越来越远,她的笑更深了。
很快,就该自己上场了。
小月回到后院,描眉点唇,化了淡妆,接着换上了她精心准备的裙子,然后披上一件外衣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再换上用木质为底,五色藤条作鞋面的高跟鞋,最后用面纱蒙上脸。
前厅已经热闹非凡了,舞台的上人也随着音乐的放慢到停止而陆陆续续地退到了舞台后面。
就在人们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一个女子穿着和刚才那些男子同样款色的服装出来,只不过这套外衣是白色的。她头上的发丝盘起,同时因眼神冷漠的缘故让她看起来略带点男子的气势。她走到了舞台中间,停下来,看着刚才走出来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才一会儿,一个女子包裹得严实,缓慢地走了出来。转眼之间,那个女子拉开了外衣,向舞台后扔去。那个女子!外衣卸去,是一身紧身的长裙,其中一侧开了长长一道口子,从脚跟一直延伸到大腿上。
大家都不明白她是要干什么,只见她缓缓地走到另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面前,伸手勾住了那个女子的脖子,眼神似乎在诱惑着对方。
他们看到了什么,两个女人在舞台上暗送秋波?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她们是要干什么。
当音乐响起,女子在另一个男子装扮的女子身边妩媚地摆动起来,随着她的摆动,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让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一瞬间,楼下所有的议论声,交头接耳声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