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唱什么?”周毅停下笛声。
“你终于知道我在这里了,我以为你老僧入定了呢。”柳洋洋苦笑道。
“紫怡,她?”周毅迟疑的说道。
“想问她现在在哪里对吗?”柳洋洋躺倒在草地上。顺手揪起一支草放到嘴里咬着。“还能在哪,我没有跟着她,她当然在单于那里。”
“哦!”一阵尖锐的痛楚,象鞭子一样狠狠的从周毅心上抽过!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笛子已经断成二截。
柳洋洋不看他。草根的味道是苦涩的。然而,回味却带着一丝甜意。她又揪起一支放到嘴里。
片刻,她忽然跳了起来。“来呀,帅哥将军,咱们比划比划如何?好久没练功了,痒痒的很。”
周毅点点头。“好极了!我记的你的身手不错啊。招式也很奇特,正想讨教!”
柳洋洋摆好架式,率先发动进攻!
跆拳道以其变幻莫测,优美潇洒的腿法著名於世,被世人称为踢的艺术,这是跆拳道区别於其它武术的一个重要特点。在跆拳道中,腿法是最为重要的,因为腿的长度和力量是人体中最长最大的,其次才是手,腿的技法有很多种形式,可高可低,可近可远,可左可右,右直右屈,可转可旋,威胁力极大,是比赛时得分和实用制敌的有效方法,其次是手法,手臂的灵活性很好,可以自如地控制,完成防守和进攻动作,同时也可以变化为拳,掌,肘,肩的多种用法,进行实战,在竞赛规则以外的跆拳道实战中,人体的一些主要关节部位亦可以用来作进攻的武器,或防守的盾牌,这是跆拳道技术的本质,如人体的手,肘,膝,脚等关节部位,是跆拳道实战中最常用,最有效的击打武器。不论是在比赛时还是在实战中,跆拳道的进攻方法都是十分简捷而实效的,对抗时双方都是直接接触,以刚制刚,用简练硬朗的方法直接击打对方,或拳或腿,速度快,变化多;放手的动作也是以直接的格档为主,随即是连续的反击动作。防守时很少使用躲闪防守法,追求刚来刚往,硬拼硬打,尽可能保持或缩短双方间的距离,以增加击打的有效性,在近距离拼斗中争取比赛或实战的胜利。
柳洋洋的要强好胜的个性与跆拳道的精神十分吻合,这也是她热爱这项运动并且取得出色成绩的原因。
摈弃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只讲究实战,速战速决!周毅一时被她暴风聚雨般的攻势压的节节后退。待到习惯她的打法后,开始反击!周毅是武将,讲究的是战场上长枪大刀式的打法。也很少有招式的繁复变化。二人竟是棋逢敌手,打了个不分胜负。然而,时间一长,柳洋洋毕竟是女孩子,体力上就吃了亏。几十个回合下来,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而周毅,长期的军旅生活,养成了他强健的体魄和超常的耐力。
柳洋洋叫道:“不来了不来了。我累惨了。”
周毅闻言收手。柳洋洋却趁他分神之际偷袭!周毅猝不及防,被她一记横腿踢中,踉跄几下,坐倒在地。他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大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使诈?”
柳洋洋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女孩子嘛,体力不如你,肯定要使点小小的计谋啦。不然不公平。”
周毅哭笑不得,“强词夺理!”
柳洋洋嘻嘻一笑:“只要能抢的过来,夺的下来,就是理。”
周毅“哼”一声,“好男不跟女斗!”继而又说:“我很奇怪,你一个王府的小丫头,哪学来的功夫?而且,这么怪异,以我的武学造诣,竟然也没有听过,没有见过?”
柳洋洋有些为难,该怎么解释呢?她不擅长撒谎,怎么编个故事来蒙过去呢?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远远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殊儿!殊儿?你在哪儿啊?”是乌娜!
周毅和柳洋洋对视一眼,均是惊疑万分!这个时候乌娜跑出来找她,难道紫怡出了什么事吗?
周毅已象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乌娜!发生什么事了?是紫怡?不,阏氏有什么事吗?”柳洋洋抓住乌娜的手,紧张的问道。
乌娜奇怪的看着气喘吁吁的二个人,半晌,方才说道:“殊儿,你怎么在这里?这位将军是谁?是送嫁将军吗?”
“先别问那么多!我问你,阏氏怎么了?”柳洋洋不满的说。
“阏氏,她开头晕过去了,醒来后,一直在哭,在找你。”乌娜依然盯着周毅。显然,在怀疑他们的关系,深更半夜的,这二个人在河边做什么?还都汗淋淋的?
“还好,还好。”柳洋洋拍拍胸口,“乌娜,回去看看,还楞在这儿干什么?”又回头冲着周毅说:“你先回去,不要跟着了,如果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乌娜满腹狐疑的跟着柳洋洋走了。还不时的回头看周毅。
“紫怡!紫怡!”柳洋洋大呼小叫的冲进帐篷,“你怎么样了?”
“殊儿!”紫怡从榻上支起身子,脸上泪痕未干。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她环顾四周,浑支单于站在大帐中央,带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她们。
晕,她刚才直挺挺冲进来,居然没看见单于还在这里。可是,他为什么还在这里站着呢,看这情形,这二人不象已经?
“单于!”柳洋洋对他匆忙行了个礼。“这是怎么了?”
浑支走过来。紫怡立刻低下头。他盯着她,凌乱的头发,泪迹未干的面颊。难道,委身于他,就这样令她难以接受吗?居然会昏厥过去?伸手碰触她的肩,她本能的一缩。叹息一声。罢了!难道他堂堂的匈奴单于,会去**一个女子吗?转向柳洋洋,说道:“你好好陪着她吧。”转身离去。
紫怡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待他消失,才悄悄抬起头。拉着柳洋洋,“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