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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荆州王刘景生

刘表的宅邸可以是是荆州最大,也是最豪华的私人建筑,位置就在荆州府衙的对面,即使下车之后黄岩也看不出这座建筑究竟有多大。

门前只有八位卫兵把守,此八人身着重甲,手握长戟,腰配长剑,仅仅从他们的气势上就已经可以看出这八人绝对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如果自己真的像韩玄所说的那样私藏兵器的话,这八个人绝对会在瞬间把自己戳成一张破网!

黄岩随韩玄下车之后,韩玄马上对站在门内侧的门吏说道:“麻烦通报,韩玄奉命携黄岩来见。”

只见那个门吏缓步而出,文雅的行礼之后回答:“主公已经传令,若是韩大人来了直接去外堂等候,如果携带兵器的话,请将兵器卸下。”

韩玄马上卸下了自己的佩剑,交到了走过来的卫兵手中。接下来卫兵们便将目光转向了黄岩。

“阁下初次进入主公府邸,很抱歉,但是我们要搜身。”看来韩玄早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只需要卸下佩剑即可,可是对于第一次来的黄岩,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虽然门吏的语气很礼貌,但是对于文人搜身,在这个时代中可是一件很侮辱的事情。

实际上,全国上下只有皇族才拥有这样做的权利,至少是名义上。

韩玄有些为难的看着黄岩,虽然知道刘表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作为一个文官,他还是对刘表这么做有些难以接受,因为他知道,若是其他名门名士来拜见刘表,是绝对不会遭受这种待遇的。

可是黄岩的举措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见黄岩张开双臂,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还面带微笑的等待着卫兵来搜。

卫兵们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马上对其上下其手仔细检查,尤其是袖管、胸口和腰间这些容易隐藏兵器的地方,更是不止一次的搜索。仔细的程度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卫兵们的搜查并没有让黄岩有什么不满,面无变色。只是用眼睛扫过了算上门吏的九个人的脸庞,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门吏的身上。

等到这一场细致入微的搜查结束之后,卫兵退到了一边,而门吏则笑着对黄岩连声道歉,却没有任何尴尬之色。

之后三人一起进入了这座刘府的大宅,刘表毕竟是皇族,又在洛阳呆过那么久,府宅的装饰自然是十分的考究。每一株花草的栽种拜访都是极其讲究的,花枝柳絮迎风轻摆,着实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庭廊曲折一眼根本看不清它的结构,工匠的巧夺天工可见一斑。

真正的进入这座建筑物之后才能感受到他的庞大和豪华,仅仅是进入外堂就走了差不多10分钟左右。要知道黄岩初次到长沙的时候,饶了大半圈的城墙也只不过用了区区两三个小时而已。

到达了外堂之后,门吏微曲一躬之后向韩玄说了一声:“小的这就去禀报主公,韩大人还需在这里稍做歇息。韩大人请坐。”

门吏好像完全遗忘了黄岩一样,只安排了韩玄入座,而站在一旁的黄岩却被选择性的“遗忘”在了一旁。

韩玄想叫住那个门吏,但是那个门吏却快步离开了房间。

韩玄有些尴尬的看着黄岩,却发现黄岩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毫不在意的看着这座内堂的装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与韩府不同,这里的佣人可是很多的,几个女佣围在了韩玄的身边随时听候他的调遣,而对黄岩则不闻不问。

韩玄和黄岩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是刘表故意安排这么做的。韩玄身为刘表的手下,又已经看出了刘表是故意的,当然不会故意去做出询问。而黄岩现在的表现则让韩玄根本看不出黄岩再想什么。

对此韩玄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投给黄岩一个抱歉的眼神,黄岩则是一笑了之。

韩玄不太明白刘表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刘表礼贤下士,这一点韩玄是知道的。要说这么对黄岩是为了杀杀他的锐气倒也无妨,但是现在做的这么明显,就连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样做明显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杀杀锐气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而令韩玄能难以理解的是黄岩现在的表现,从今天早上看见黄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感觉到今天的黄岩有些不一样。虽然在直到现在的交锋中,韩玄处处占尽上风,可是实际上韩玄知道,自己能赢到现在纯属侥幸而已。黄岩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接下来会怎么做,韩玄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可惜现在人多眼杂,自己也没有机会去问问黄岩。

在众人的眼光下,黄岩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显出任何尴尬,毫不做作的欣赏起这座殿堂起来。

整座外堂极其典雅豪华,但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奢靡铺张,反而让人有一种儒雅气息迎面扑来,作为地面的石板被切割拼接的十分规整,即使是现代的施工工艺也不过如此,支起房间的柱子看似普通,但是看得出来,这些都是百年巨树直接切割打磨而成的,整个外堂高约十五米,仅仅这些柱子就有十米之高,而柱子上连一条裂缝都没有,也没有拼接的痕迹,可想而知此柱的坚韧。恐怕就是这寻常的兵器看在上面也就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小窝而已。

虽然黄岩的眼睛在停留在这满屋的富丽堂皇上,可是他的脑子早已不在这些东西上了。

“这刘表是想试探我呀……”黄岩再心里默默的想着。

如果所猜不错的话,这个刘表恐怕对自己还是蛮上心的,刚刚的那个门吏显然是已经有人给他下了命令,他才敢这么做的。而给他下命令的人,很可能就是刘表本人!

如果所猜不错的话,此时那个门吏已经到了刘表身边,把所有的事情禀报了刘表。自己之所以不动怒,不尴尬,不做作正是因为这一点。

韩玄拐弯抹角的告诉了自己在刘表面前应该怎么做,可是韩玄却不知道,他与刘表的见面实际上从他下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不但这个年轻的门吏,连那八个卫兵恐怕都是刘表精心挑选的。当然,不一定是为了自己,但是那个年轻门吏的举止言谈,都已经不是一个门吏所应该拥有的了,首先第一点,在下令搜身的时候,他只是淡淡一语,那八个如同虎豹一般的卫兵连哪怕一丝的不顺从或者抗拒都没有,要知道,这八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卫兵,习武者,但凡有点能耐的,往往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所谓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八个人都没有丝毫的不满和反抗,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门吏是他们公认的领导!所以在门外的时候,他才会把目光锁定在那个门吏身上。那时,他看到的是虽只是一个一身儒雅打扮的门吏,但是呼吸平稳,无论发生了什么,始终面不改色,连语气都从头到尾没有变化过。

另外,在搜身的这件事上,这个门吏的表现实在是太镇静了,他自己一身儒服,且言语之间的口吻都是一副文人之相,很显然他是读过书知道礼数的。文人相惜,就连当年董卓的谋士李儒都难免于此。可是搜身的时候,这个门吏的表情连一丝一毫也没有改变。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门吏的“文”只是他的伪装,“武”才是他的本质!

黄岩看明白了事情的本质,自然也就有了应对的方法。

虽然,他在被搜身的时候,故意露出了一副顺其自然的样子,但是气息却特意做了一番调整,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是习武的人人可以感觉到略微的不同,那是一种故意压制怒气的结果。而这种气息直到现在黄岩依然保持着。

内室的另一个房间内,刘表早已经准备了好一切。荆州的政权早已巩固,自己自然是不需要天天都跑去亲自处理公务。此刻刘表安坐于床榻之上,双目轻闭,似在养神。

“这么说,那个叫黄岩的还是生气了?”刘表气若吐丝,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正是如此,主公。这些家伙读了几年书,懂了一些礼数就成天把这些东西带到身边,此人故意做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就算压制了自己的气息,想要不被人察觉也是不可能完全做到的。”回答他的正是那个门吏,此时他正站在刘表面前,恭敬的做着回答,事无巨细一并报上。

“此人武艺如何?”刘表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回主公,从他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气息这一点来看,此人肯定练过武。但是,从他的体型和气息来看,应该也就算得上是个优秀士兵的样子罢了。”

“恩,一介腐儒,有点小心思算什么?只要知道了他的本质,这样这个人就好对付了。你做的很好,下去吧。”刘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随口说了一声。

“得令!”门吏回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内室。

等到门吏离开之后,刘表才终于睁开眼睛。嘴角挂上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下来,就来考考你的真才实学吧。”刘表小声的说道,起身前往外堂。

黄岩站在这里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脚,像是站得太久导致身体有些发麻酸痛一般。实际上,他的脚并不酸,多年逃亡的生涯锻炼的身体怎么可能那么脆弱?他的做法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而已。

门外这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黄岩转身看去,只见刘表锦衣华服,肩披州牧绶带,头顶九串流苏冠,腰别三尺长剑缓步而入。

看到刘表来了,韩玄马上站了起来行礼。

“长先请坐,不必拘礼。”刘表大手一挥,表示韩玄就不用起来了。

在进门的第一刻,刘表就已经看到了黄岩,此时黄岩依然站在距离韩玄两丈之处。看见刘表进来,既不兴奋,也不发怒。只是像最普通的人一样,向刘表行礼。

“足下便是黄岩黄子文?怎么站在这里?快快请坐。”刘表明知故问的说道。

“在下正是黄岩,多谢明公赐坐。”黄岩倒是也不客气,等到刘表刚刚在主位上坐下,便跟着坐在了右席末位。

“不错,折辱之后依然能够不忘礼节。”刘表默默的点了点头,在心里对黄岩高看了一分。刘表毕竟是个名士,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荆州事多,让两位久等,景升多有怠慢。来呀,看茶。”刘表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算是道歉。

等到佣人把茶倒上,刘表就开口了:“听闻黄子文多才,今日一见,的确是一表人才。当年我在洛阳时,常有长安人士来访,一转眼已经多年没有听过长安方言了……想高祖定都于长安,可是我却连长安话基本上都听不到了,实在是悲戚万分啊。”

说完,刘表还故作感叹了一番。

“汉室国祚悠长,明公睿智多福,既然国是永存,明公定然能够得偿所愿。”黄岩的安慰颇有些模棱两可的味道。

刘表听完,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次邀请黄主簿来我襄阳,主要是因为一直听长先谈及足下博学多才,见识非凡,老夫公务缠身不能亲自去长沙讨教,只能邀请足下来此了,还希望足下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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